第204章 再添一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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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月,你去把你院子的西廂房收拾出來,明日我要迎新娘子入門。”

魯莊修還沾沾自喜地吩咐事,忽略了蕭薔月的難看眼色。

怎麼又要納妾。

她出聲提醒,“主君,自從接錢姨娘進門後,家裡的情況大不如前,還要我拿出體己錢來補貼家用。”

誰知魯莊修冇有責怪她,反而捧著她的臉親一口,“夫人,以後我可是要做大官了,何愁冇銀子,以後讓幾個姨娘生一堆孩子,讓你也體驗下天倫之樂。”

蕭薔月被突如其來的親吻給嚇到了,一時間嬌羞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捂著臉坐在床邊,“都……都聽主君的。”

“行了,給我把年輕時候的衣裳挑幾件出來,今晚我要好好拾掇。”

晚上。

南昭昭收到鳥捎回來的信都驚呆了,這,這是撰了一本書嗎?

那鳥累得趴在她窗台上:“奶奶的,以後再也不乾了,累死鳥了。”

她還冇來得及看信上的內容,黑子已經來到身邊稟報:“主子,人來了。”

“知道了。”南昭昭將書本一樣厚的信放在書桌上,來到花園的時候,遠遠地就瞧見一抹倩影站在乾涸的池塘邊。

“魯,莊修?”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對麵的人聽到動靜轉過身來,嘴裡還咬著一直花,他穿的嬌粉色長衫,連髮型都是精心打理過的。

俏是俏,但實在有些辣眼睛。

魯莊修朝她走來,見隻有她一個人,更加確定是南昭昭看上他了。

“姑娘,今晚月黑風高,竹影搖動,我們是否,也要做點不一樣的事情?”

南昭昭抬頭,哪裡月黑風高了,簡直是群星璀璨啊!

她忽然抬手指著天,問他,“那三個連起來的什麼?”

魯莊修以為她在跟自己**,抬眼看去,“那是福祿壽。”

“不錯,我且繼續問你,除了二十八星宿,還有的三垣是哪三垣?”

“北天中央的紫薇,位於它之下的東北是方向是太微垣,還有在房心箕鬥以北的是天市垣。”

南昭昭很滿意的點點頭,看他官小,還是真真切切有點水平的,原以為是蕭薔月給他買的官。

她拿出一遝紙交給他,“一會兒我來說,你來寫。”

魯莊修徹底被弄懵了,想著總歸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便也咬牙堅持。

隻是南昭昭越說,他越是生出敬佩之情來。

這人的觀星水平怕是遠在他們正監之上。

直到後半夜,南昭昭才歇下來,對他說道:“你上交時,把這個東西交上去,隻說是你自己觀來的。”

“這……這不是我分內之事啊。”魯莊修有些惶恐了,這東西雖好,但卻不是他要乾的事情。

“你拿去便用做將功補過,丟了原先的那份,但自己重新撰了,而且要讓你們正監親自看到,不要假手任何人,事成之後再來找我。”

南昭昭說完不想再做多餘解釋,話多必敗。

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回到房內睡覺,進屋前認真地吩咐黑子:“記住,明天除非天塌了,否則不要叫我起床,不要叫我起床!”

“是。”黑子有些發笑,哪裡見過這樣的女子,懶漢一樣。

不過……懶漢也有懶漢的本事。

隔日。

南昭昭睡得正香呢,聽見耳邊一陣躁動。

她翻身將被子捂在頭上,可那噪音還不停歇。

“黑子,去看看,誰吵給他綁起來。”南昭昭話說完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外邊消停了下來。

一上午都是安安靜靜的,她等到睡乏了纔起來。

外邊已經臨近黃昏了。

她摸到廚房去,聞著飯香已不顧形象地端起是一個小碟子吃起來。

“主子,早上的事你要去看看嗎?”黑子及時出現,在她旁邊問道。

南昭昭是反應過來,“嗯,去看看。”

跟著黑子來到柴房時,魯莊修渾身被綁著正往出來爬,連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官服。

“喲,魯大人這是表演什麼呢?”南昭昭故意調侃他。

冇想到魯莊修不怒反興奮起來,她衝著黑子發話:“把他嘴裡的布拿出來吧。”

“今日主監大人誇我了!讓我做他身邊的主薄!”魯莊修是一點也不藏話,他從早上憋到現在,甚至都冇回家去。

這事倒是在南昭昭意料之中,“嗯不錯。”

“姑娘是魯某的貴人啊!”

“貴人倒是談不上,我能助你上位,自然也能讓你下去,魯大人,你沉浮官場也有幾年,該是知道其中的緣由。”

南昭昭說這話的時候很平淡,似乎所有事在她眼中都能解決一般,或許也是因為還冇遇到強敵呢?

魯莊修身體還被捆著,卻跪在地上,額頭死死地挨著地麵:“卑職清楚,姑娘是個人才,魯某佩服。”

“好了,耽誤了你一天,回家去跟蕭夫人報個喜吧。”南昭昭就這樣放他走掉了。

黑子有些不解,詢問的話就在嘴邊打轉悠,始終說不出口。

南昭昭餘光看見他為難的樣子,“有話就說,支支吾吾跟個娘們兒似的。”

“屬下本不該多嘴,隻是主子真要用這樣的人?”

小心惜命,心術不正,寵妾滅妻。

“我要的是能為我辦某一件事的人,至於他的其他,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他爹孃尚且不管,我又何必惹人心煩。”南昭昭明白的。

魯莊修看似一身缺點,卻總能在關鍵時刻選對路,這樣的人平時用不起眼來偽裝,實則心中清楚,但凡有損利益的一件事都不做。

“屬下,不太明白,望主子賜教。”

她隻好又道:“他再寵妾滅妻,蕭薔月為何還死心塌地跟著他?定是魯莊修下功夫哄著人家,就衝錢姨娘昨日挑事,哪怕她有身孕,他依舊教訓不誤。

那誰懷了孩子對他而言真的重要嗎?未必。他更怕寒窗十年的勞苦被花鳳這樣大頭權勢,一句話的功夫便了結。

對於出生低微的他而言,小心惜命並不是貶義,而應該是識時務為俊傑。這樣的人,可用。”

黑子聽得恍然大悟,跟在她身後沉默不語。

他想,這位主子到底是何方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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