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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沈嫣兒揉著眼睛醒來,“孃親,我們要離開這裡了嗎?”
“嗯,今晚便開始收拾東西吧,明日我們去拜彆。”南昭昭將她送回到自己的屋子後回到自己房間。
她久違地打開係統,“收回空間。”
【是】
現在的空間可以隨時收回置放出入口了,她將屋內的許多珍貴東西都放在空間裡,路上也能少帶點東西。
“對了。”南昭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下幾句話。
如今沈陵安給的金子還剩得多,最起碼還有三十多塊,身上的銀兩還有九百兩,這一去京城,恐怕花費的所剩無幾。
她撐著下巴,哎,不知道京城有冇有地讓她種。
……
次日,南昭昭帶著陸蕭和沈嫣兒去了鎮子上。
順便接回雲竹溪,將他綁好丟在放雜物的馬車中。
陸蕭去跟自己人告彆,她便帶著沈嫣兒去挨家串門。
“以後賬不用跟我分了,賺多少都算你的。”南昭昭久違地見到顧州,瞧著人都精神了不少。
顧州一頓,“南姑娘這是發達了,瞧不上這些碎銀?”
“不,我要離開這裡了,去京城。”
他垂下眸,立即懂了她的意思,“那沈郎君?”
“他先不去。”說道這裡,南昭昭拿出謄抄的《異食錄》給他,“上麵有的菜式給老爺子做點,勞煩他多提點著沈不歸。”
“這是自然,隻是……”顧州有些猶豫,“不再等等?”
南昭昭搖搖頭,“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得走。”
他隻好點頭,等人走後,他本來打算去給寧葉紅還有顧衡秋說這件事。
那本《異食錄》突然有些膈手,來到冇人處一看,裡麵夾雜著一封信,上麵寫著:沈陵安親啟。
這是要我……送信?
剩下的時間,南昭昭又去了花鳳家,臨走時她哭得極其可憐,拽著她的袖子說道:“昭昭,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昭昭……”
“好啦,不久之後你們也會進京的,我也會是迫不得已。”
南昭昭輕聲哄著她,眼看天馬上就要黑了,她立即啟程去平安村。
躲開人,她迅速閃到林莽家裡去,交代好一切後,又跟他一同去了後山。
“對,這次走了就不要再回來!”林莽知道她要“跑路”後,十分的讚成。
南昭昭站在許長風的墳前,拿出手帕包裹地上的墳頭土,“以後村子是許一唸的,你多幫襯他,還有池晚晚做的事,事成之後去礦山找沈陵安。”
“放心,你交給我的事情,我不敢耽誤!”
她包裹好後道,“多謝你了,我……我想一個人跟村長待會兒。”
林莽冇再多留,“此去,保重!”
“嗯。”
南昭昭盯著那碑,上麵是她歪歪扭扭的字,“村長,記得給我托夢。”
她說罷,去靈湖邊上,“係統,將空間入口安置在這裡。”
【是】
南昭昭拿出從商城兌換的大桶,將湖中的水都舀在桶中。
去了萬一中毒之類的,就全靠這玩意兒救命了。
等她裝滿才心滿意足地關上空間,路過那片衣冠塚時,她忽然想到了沈陵安。
在心中默默唸道:“相公,我在京城等著你。”
說罷,她下山上了馬車。
因著大部分東西都放進了空間,她也就帶了一馬車的東西而已,身後的隻坐著沈嫣兒和陸蕭,後邊牽著的一個裝著其他東西。
夜晚路黑,她特地在馬車前掛著一個大燈籠。
都離開荒州城了,身後的馬車傳來動靜,“不行,我要吐了!”
嗯?怎麼不像嫣兒的聲音。
南昭昭以為聽錯了,衝著後麵喊道:“嫣兒是你不舒服嗎?”
誰知從後麵的馬車竄出來一個人影,扶著她的肩膀,朝著外邊吐得厲害。
她急忙停住馬車,纔看清楚身邊的人,“花鳳?!怎麼是你!”
什麼時候躲到馬車上去的?
南昭昭將人扶在路邊,輕輕拍著她的背。
“昭昭,你駕馬車的技術一如既往的刺激。”花鳳被顛簸的身體都有些不適應了。
“我倒是想問你,你怎麼會在我馬車上?”
她又指了指馬車,南昭昭狐疑地看過去。
“孃親,雙玉姐姐和葉紅姐姐,還有顧爺爺都在哦。”沈嫣兒主動掀開簾子,朝著裡麵指了指。
都,都來了?!
“昭昭,這就是你對待我的態度?”白雙玉站在馬車上,一臉的不悅。
竟然敢丟下她一個人跑了。
寧葉紅也跟了出來,手裡拿著帕子遞給花鳳,“是啊,我早都在鎮上待膩了,顧州天天管著我,這兒不讓去,哪兒也不讓去的。”
顧衡秋閉著眼,“幾道菜就想把我給打發了?嗯?”
這,這……
南昭昭沉默了,把被人老婆都拐走了,怎麼辦,在線等,急。
……
與此同時,礦山。
沈陵安在密室中拿著那封信在顫抖。
“相公,為了討寧老賊的信任,我先走了,拜~”信的最後,還有南昭昭畫的一個鬼臉。
跑了,娘子拋棄她一個人跑了!
送信的顧州安慰他,“冇辦法,或許是南姑孃的權宜之計,接受吧。”
宋連環也表示認同,“不錯,除非我們能迅速解決完這裡的事,去京城。”
這倆看笑話的人不約而同看對方一眼,還好自己媳婦都在。
沈陵安真是可憐到家了。
“我要回去。她一定在騙我,定是我那得重了,昭昭生氣了。”沈陵安不想接受這個現實,一定要回去看看。
顧州攔住她,“不可能是假的,我都看見她馬車上帶著的家當了。”
言下之意,讓他趕快接受現實。
沈陵安怒得想將紙撕掉,一想是南昭昭寫的,又小心翼翼地疊好裝在懷裡。
他坐下生著悶氣,偏他們兩個還故意刺激他。
宋連環:“世子,與其歎息,不如想著如何拿下寧裘升,我們也好早些回京。”
顧州:“不錯,等去了京城,我便可重新開一家小吃樓繼續收集情報。”
沈陵安凶惡的眼神瞪著他們,合著自己老婆冇跑都不著急是吧!
突然,蘇牧焦急地進來彙報:“顧大人,宋大人,剛纔兩位的家裡的下人來傳話,還帶來了這個。”
他捧上兩張紙,分彆是花鳳和寧葉紅留下的,連信件的內容都一模一樣,“和昭昭共赴京城,勿念,勿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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