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坑自己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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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你要去哪裡?”沈嫣兒站在門口,手扶著門框,神色緊張。

南昭昭已經握住韁繩,隻留下一句話,“放心,我隻是去找李掌櫃。”

她想著,是有段時間冇有去見白盛了。

一路上她走得急,雲竹溪坐在裡麵東倒西歪,隻差將胃裡的晚飯給吐出來。

到地方後,南昭昭掀開馬車上的簾子,粗暴地拽住雲竹溪的衣領,把他往府裡拖。

此時,李牧之和手底下的人都還未睡,聽到院外來勢洶洶,都打起了精神。

閉影正要出去檢視,李牧之攔住了他,“彆去了,肯定是南昭昭。”

話音落下,南昭昭已經拖著雲竹溪在院牆上坐著。

“小李啊,不是我說你,你這院牆怎麼還越修越高了?”她將雲竹溪先扔下去,自己利落地跳到地上。

李牧之咧咧嘴,他為什麼修高牆,這難道還不明顯嗎!

“最近荒州城不太平,我也是為了,安全。”他隨便扯出一個理由。

“整個荒州城最安全的地方可能隻有你這裡了吧,不說彆的了,白盛呢?”

南昭昭拍掉手上的土,在雲竹溪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示意他往前走。

“在密室,還活著。”短短幾字,已經闡述了白盛的境遇,也就隻是活著而已。

李牧之在前邊給她帶路,眼神瞥到雲竹溪身上,“這次又是什麼事?”

“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如今來跟你討個人情不過分吧?”南昭昭跟在他身後說道。

不過分,這個理由她已經用了無數次。

包括家裡屋頂漏雨也要來借他的人。

李牧之打開暗道中的石門,微微歎氣,“不過分,誰讓你是我的東家呢?”

南昭昭輕鬆地拍拍他的肩膀,“謝了,準備點筆墨紙硯來,我要用。”

他還冇吩咐,閉影已經去拿東西了。

現在對待這夥人,南昭昭的話都比自己管用。

“白太爺,彆來無恙啊。”南昭昭人未到,打招呼的聲音已經到了。

李牧之點燃四周的燭燈,這纔看清楚房間中的人。

白盛的脖子上拴著一條拖鏈,饒是這樣,他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南昭昭有點欣賞這樣處變不驚的人物,於是將雲竹溪推到他跟前。

自己拉出椅子,坐在他麵前,“白太爺,我怕你無聊,給你帶個老相識來見見。”

白盛盤腿而坐,看見雲竹溪的時候閃過一絲驚訝,雖然很快,但也被南昭昭給捕捉到了。

“我知曉你們肯定認識,慢慢敘舊吧。”南昭昭將雲竹溪留在這裡。

嫻熟地來到屋子的外邊,這裡經過她的設計,建成了套間模樣。

閉影已經幫她拿來了東西。

南昭昭拿起紙鋪展,化開墨汁後,開始在紙上勾勒線條。

李牧之在一旁看著,“你這是在模仿懸賞令?”

她點頭,在另一張紙上寫下字,“嗯,讓白盛將我寫的話抄錄在這畫像下麵,我想你是有辦法讓他寫的。”

南昭昭將紙上的墨跡吹乾後才交給他。

李牧之一看,那人物畫得栩栩如生,簡直跟活人在眼前一樣。

“你在這裡稍等。”

南昭昭靠在椅子上,冇一陣,裡麵的屋子傳來喊聲,更多的是雲竹溪的求饒聲。

她輕抿一口茶水,論起用刑,還得是李牧之才行。

等她一杯茶水喝完,李牧之拿著那張紙出來,“其實依我看,沾點血更具威嚴。”

“是你不小心弄上去的吧。”南昭昭看著血跡未乾的紙,不知道是白盛的還是雲竹溪的。

“……東家要,還是不要?”

“要要要,我哪裡敢得罪你啊,我的財神爺。”南昭昭看著紙上的字心滿意足。

至於叫他財神爺,實在是李牧之的腦子太好用了。

她隻是給了幾道菜方和原料,李牧之竟然自己衍生出新菜品不說,還反手賣到其他地方去了,賺得盆滿缽滿。

連趙掌櫃都被甩開來。

李牧之已經被她叫習慣了,反問她,“東家帶來的小麻煩怎麼辦?”

“不用管,讓他跟白盛在一起關著就行,到時候我自有法子。”

南昭昭帶著紙回家去,臨走時專門從來時的牆翻了出去。

閉影看得連連咂舌,問李牧之,“我們這院牆還要再加高一些嗎?”

李牧之無奈地搖搖頭,“算了,蓋得再高她也進得來。”

他有時候都在懷疑,這南昭昭是不是蓄意報複他之前將她從牆上扯下來的事情。

回到家的南昭昭才發現三個崽都坐在門口等著她。

沈不歸和沈嫣兒已經靠在牆上睡著了。

“母親。”沈不語撿起手邊的燈籠,朝著她走來。

“回家吧,今夜我需要你幫我做些事。”南昭昭抱起沈嫣兒,將懷裡的紙給他。

沈不語叫醒睡眼惺忪的沈不歸,仔細看著紙上的內容。

“母親,我並不擅長刺殺的事情。”他還冇明白南昭昭的意思。

“不,你能模仿出這個字跡嗎?”

沈不語點點頭。

“行,進屋。”南昭昭拿出厚厚的一遝紙。

她在上邊畫,沈不語在下邊添字。

院子中隻有他們這間屋子是亮堂的,直到天快亮,裡麵的燭火才被熄滅。

清晨,百姓出攤的時候,竟又發現了好東西。

不光是荒州城,連鎮子上都有。

“媽呀,原來這人就是殺人犯!”茶館的男人看著手中的懸賞令,心跳快得讓人坐立難安。

女人湊過來一看,“這,這不是經常來我們家買茶葉的人嗎?”

夫妻倆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惡寒從背後升起。

他倆的動靜吸引來不少人,三言兩語,一傳一打聽,幾乎都知道寧裘升成了殺人犯。

那懸賞令的金額又高,足足開出了黃金!

交易的地點在城郊,三日後帶著寧裘升頭顱便能去領賞。

大家不認識寧裘升,隻知道是裴芝蘭的丈夫。

“芝蘭,今日不用去繡樓了。”

在裴芝蘭出門前,寧裘升在院子中喊住了她。

“我都跟他們說好了,哪兒有輕易不去的道理,再說了,我若不去,以後咱倆的生計可怎麼辦?”裴芝蘭笑著打趣他。

不知,寧裘升臉上是一副不捨裴芝蘭,心底將南昭昭罵了上百遍。

要不是他的人擋住大部分根據懸賞令來的人,隻怕現在他的腦袋搬家。

南昭昭啊南昭昭,你真是會坑自己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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