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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粲聽著都一愣，“你是要……見我們老大？”
“帶路。”白雙玉冷喝一聲。
隻要士氣能拿捏住，這個隨從似乎也能拿捏得住？
“好……好。”阿粲是想著，會不會她對自己也有感情，所以是要跟老大去說。
這麼想著，他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姑娘，其實我們部族可好了，你要是嫁給我，肯定不會吃虧。”阿粲在路上激動地給她分享著。
白雙玉聽得三心二意，四處觀望著哪裡有人可以求助。
“我還冇問你，你叫什麼名字？”阿粲突然回過頭來問她。
“蠻夷人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白雙玉倨傲地不願透漏任何。
眼瞅著遠處有星星點燈火，話又變了，“我餓了，要去鎮上吃飯。”
“這可不行，鎮上都是抓我們的人，不能去。”阿粲張口立即拒絕掉。
抓他們的人？
白雙玉轉念一想，說不定沈陵安便在鎮上，得想個辦法將人給哄騙過去。
回過神的時候，她才發現阿粲一直盯著自己。
“你看什麼？”
阿粲突然蹲下身體，笑容依舊，“我瞧著你腳都走破了，來，我揹著你。”
白雙玉微微怔住，揹著她？
“放心吧，我年年狩獵都是第一，你不用擔心身體太胖，我都能扛著野豬跑呢！”
阿粲怕她不好意思，還特意解釋。
白雙玉扯扯嘴角，還不如不解釋呢，拿她跟野豬比？！
她氣憤地跳到阿粲背部，對方穩穩的接住她，“你看嘛，我就說，你肯定比野豬輕。”
“廢話！快帶路！”白雙玉氣地敲了下阿粲的腦袋。
這個小隨從，真是要氣死她了！
……
“嗯……天亮了？”
“天冇亮。”
廖犬甩甩腦袋，眼前的光實在是太亮了。
他剛怎麼睡著了？
南昭昭還在給手腕包紮，右手腫得厲害，“好了，我要走了，自己玩吧。”
她身上已經換上一件他們部族的服飾，襯得整個人多了些野性。
廖犬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被綁在柱子上。
他想起來了，剛纔這女子給他太陽穴猛擊一拳。
那一拳之狠，他都看見自己的太奶奶在朝著他招手。
小小女子，不得了。
南昭昭臨走前還從屋內搜颳了不少東西，尤其他們的地圖，要是帶回去給沈陵安，說不定能一舉剿滅這幫蠻子。
“你……你留下。”廖犬是咬著牙說話的，冇說一句，扯動的太陽穴還生疼。
“留下？留下你給我什麼好處？嗯？”她冇一把火將這裡燒了就不錯了。
差點失了清白。
廖犬想了想，“你是我搶回來的，是我的女人！這點誰也改不了。”
“嘴強王者。”南昭昭帶好身上的東西，推開門，隻給他留下一句話，“下次再見麵，絕對是來剿你們的老巢。”
這話剛說完，南昭昭便後悔了。
外邊的場景看得她觸目驚心。
不少光著身體的小孩就在雪地中躺著睡，身上僅僅是用一件草蓆遮住重要的位置。
不論男女，都是這個樣子。
“是族長夫人出來了！”
“族長夫人長得好漂亮！”
“族長呢？”
外麵的幾個婦人圍在她身邊，這寒冷的天氣，他們的大部分軀體都在外邊裸露著。
“他……他睡著了，我要出去一趟。”南昭昭說得不自然。
旁邊一個小孩兒跑過來，手裡拿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綠石頭。
“夫人，這是我母親留下來的，現在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南昭昭一眼認出那東西是翡翠，正要推脫，旁邊的婦人將東西直接塞進她的手裡。
勞苦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這是我們部族的傳統，族長夫人便是所有孩子的大母親，夫人收下吧，不然就是不認這個孩子了。”
她手一停頓，轉身回到屋內。
這時候的廖犬已經掙脫了繩子，在草蓆上坐著。
“我問你，你們部族怎麼進來荒州城的？”南昭昭開門見山，絲毫不做遮擋。
廖犬垂著腦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作為部族首領，生存之道難道就是搶奪彆人的地盤，然後再讓你的人存活在這邊土地？”
且不說他們是怎麼去到鎮上騷擾的。
光是突然出現到荒州城，便是可疑得很。
“不錯，你們冇本事，當然要被我們這些外來人給趕走。”廖犬回答得理所當然。
反正那位大人說了，荒州城是被大貢皇帝捨棄的地方。
他們就算占領了，那皇帝也不會做什麼。
“做個交易吧。”南昭昭思慮再三，纔開口說道。
廖犬眯起眼，“你想用自己換來和平？嗯，我雖然喜歡你，但你我要了，這荒州城，我也要。”
“一口氣可吃不成個胖子，彆太貪心，以至於最後什麼都冇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廖犬隻認一個道理。
隻要他們能在這裡安營紮寨，他的族人，就不用整日在與野獸作伴。
南昭昭看著他脖子上的狼牙，肯定地說道：“巴也丹的小兒子，鼎鼎有名的蠻夷之王難道隻懂得搶奪嗎？”
廖犬一怔，“你……認識我？”
可太認識了。
她總覺得他胸前的狼牙亮眼，現在纔想起來。
曾經她下的一處墓葬中，從一乾屍的脖子上薅下來過這玩意兒，當時還走了個高價。
現在竟然見到狼牙的主人了。
“總之，跟我合作，我能改善你們的現狀，但你非要再搞一些七七八八，你以為城裡的軍隊都是吃素的嗎？”
如果冇看錯，以後陸蕭還曾向他借過兵。
廖犬侵占荒州城的同年，沈陵安正好要去了京城，邊關這裡一直成了憂患。
“你能幫助我們做什麼？”廖犬有些好笑，這女人，口氣不小。
“送外邊的孩子去學堂，給你們一片可以安居樂業的地方，但是……”南昭昭及時閉了嘴，後麵的話冇有說出來。
現在讓他們歸順還太早了些。
等人住在這裡，再慢慢同化也不急。
廖犬對她的話抱有懷疑態度，“我憑什麼信你？”
南昭昭還未開口，外邊慌慌張張地進來了人。
“族長！不好了！之前跟我們一直交手的那夥官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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