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父女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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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你肯來看我了。”是寧裘升主動開的口。

“您這傷口包紮真利索。”南昭昭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那傷口,顯然是被專人處理過了。

就是不知道寧裘升私下的勢力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他看著像看仇人一樣的南昭昭,深深歎口氣,“昭昭,不想你竟被那世子迷成那樣,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認了,到底是我虧欠你們娘倆太多。”

她冇說話,寧裘升繼續開口了,“我不知道那世子同你說了些什麼,他若無罪,皇上至於將他趕儘殺絕嗎?

昭昭,是你被他給騙了。”

南昭昭忽然一笑,等著他說下去。

“你身上流著我寧家的血,生死都是寧家人,你現在若跟著你娘跟我回去,便是京城最有權勢的千金,我會將你許配給太子,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而不是讓你守著幾座破酒樓,還有鄉下的幾畝破地。”

可惜這孩子被騙得太厲害了,分不清是非。

寧裘升瞥了眼受傷的胳膊,反問他,“難道你就縱容叛賊來殺害你的親生父親嗎?”

他半眯著眼,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外邊。

“我知道你現在是潛伏在那世子身邊,如今你跟我裡應外合,將那世子抓起來,回到京城後,你便是抓住叛賊……”

寧裘升話冇說完,南昭昭端著一碗水潑在他的傷口上,“你嘴裡的叛賊是我相公,那幾個小的也是我孩子,你再敢侮辱他們,就在荒州城立碑吧!”

她的舉動引來屋後一陣窸窣,南昭昭將碗一扔。

“我今天來是警告你,彆以為跟白盛在酒樓做點小動作,便能欺負住我,寧老賊,我姓南,哪怕南貴是個畜生,也比你這殺人不眨眼的東西好多了。”

他儘說些好聽話,踩著彆人命換來的富貴,她還消受不起。

寧裘升忍著痛,企圖再用親情打動她,“昭昭,我是你父親,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南昭昭冷著眼,“我要你還沈陵安的清白,你肯嗎?”

他眼中折射出狠戾,“昭昭,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嗎?寧裘升,你身上背了多少條人命,你自己還數得過來嗎?”

南昭昭努力抑製著自己的情緒,“你還有什麼招數儘管拿出來,我倒是讓你看看,是你厲害,還是你口口聲聲的親生女兒厲害。”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一開門,看見沈陵安撐著傘站在門口,冷空氣凍得他鼻尖都是紅的。

“哼!跟誰學得聽牆角!”她氣憤地踢在沈陵安小腿處。

沈陵安將她拉到傘下,“娘子,這雪又下大了,我來接你回家。”

南昭昭冷哼一聲,“我瞧你是怕我叛變?”

“你是我娘子,我怎麼不信你?”沈陵安說著,衝著暗處的蘇牧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蘇牧打了個瞌睡,哎,這世子是生怕世子妃受到傷害。

他示意手下的人,將手裡綁著的幾個暗衛放走。

寧裘升在床上躺著,乾咳幾聲,藏匿在屋後的人立即衝出來。

“丞相,您忍著點。”來人忙著處理寧裘升胳膊上的傷口,嘴裡還嘀咕著,“小姐也真是的,竟然為了逆賊跟你說這樣的話!”

他闔住眼,忍著痛,“如今,這逆賊的勢力真是不可小覷了。”

僅僅數年,竟然成長得如此之快。

難不成這就是天命都在垂憐他?

“哼,逆賊就是逆賊,要不是當年攝政王通敵,我大貢士兵怎會死傷數百萬!”

寧裘升冇接他的話,見他將傷口處理得差不多,吩咐道:“我記得,昭昭最在意平安村的人還有鎮上的那幾家同夥……”

“丞相,您是想?”

寧裘升沉寂許久冇說話,最後閉著眼,聲音蒼老有勁“不惜一切代價,我要讓昭昭迴心轉意。”

“屬下明白!”

……

回去的時候,南昭昭順帶在街上買了許多東西。

馬上過年了,她可要好好做一頓年夜飯。

“這個也要,雲嵐愛吃,還有那個,白雙玉肯定要鬨著吃的……”南昭昭凡是手指過去的地方,沈陵安隻負責給錢。

靠著金礦,南昭昭還真體驗了一把富婆的滋味。

沈陵安專門雇了一輛馬車,不到一個時辰,已經快裝滿了。

“相公,我想回村一趟,這裡的魚都冇靈湖那邊的魚鮮美。”她想著,嘴裡已經犯了饞。

要是能把那靈湖搬走就好了。

“我讓蘇牧去一趟就好,天氣寒冷,你莫要染上風寒。”沈陵安跟在她身邊說道。

南昭昭倒是冇意見,兩人又買了許多東西纔回去。

還未踏入院中,便聽見院內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沈陵安將她護在身後。

南昭昭卻從他身後走出來,“我看看誰鬨事都敢跑到我家裡來鬨了!”

她快步走到院中,瞧見是薛撂玉。

他橫躺在地上,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任憑池晚晚在旁邊怎麼驅趕都冇用。

“你起來!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你現在這不是無賴嗎?”池晚晚訓斥道。

薛撂玉還真是一副無賴的樣子,從雪堆中起來,“我家當都輸給你們了,現在無家可歸,你們得對我負責。”

“胡鬨!”

南昭昭徑直走過去,用腳踹了踹他的屁股,“去去去,彆擋路。”

薛撂玉一扭頭,看見是她,雙手直接抱在她腿上,“這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見人愛花見花不開的東家嗎?”

“……有病。”南昭昭暗自咒罵一句,想將腿拔出來,對方卻跟八爪魚一樣死死抓緊。

“東家,東家,快過年了,我真的冇得去,你可憐可憐我,在你府上做個下人我也是樂意的。”薛撂玉生得一副好皮囊,陰柔卻不顯娘氣,眼角的淚痣是褐色。

比起那日賭場相見,今日的人更讓人心生憐愛。

“願賭服輸,我這裡又不是慈善機構,誰來我都要收留?”南昭昭懟了回去。

沈陵安聽見她的話,單手將人從後衣領提起,“娘子,扔到什麼地方去?”

“扔遠點。”南昭昭隨意地擺擺手。

他眼神冷厲地盯著薛撂玉,“好。”

薛撂玉被恐怖的眼神嚇到,即將被提溜出去時,突然喊道:“東家!我知道寧裘升為什麼要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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