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從未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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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蕭算是言簡意賅地解釋了,聽得沈嫣兒蹙眉不滿。

這些人當真惡俗。

她輕哼聲,“原來陸管家每日來這賭場,為的就是這?”

“也不全是。”陸蕭答道,“我出身不好,這些惡習自然也是改不掉的。”

雖不大賭,卻總想玩玩。

“陸管家慣會找理由的,以後再從賭場回去,離我遠些。”沈嫣兒說著還十分的嫌棄地躲遠了些。

陸蕭一怔,後知後覺道:“小姐這是擔心我?”

“嫌你晦氣。”沈嫣兒悶悶地罵了一句。

扭身對池晚晚說道:“要是這樣的玩法,還是算了,我孃親可不會答應你做這些事。”

女子家的清白最要緊了。

她從這裡待了大半日,已經知道了不少,剛纔頌七也說了,對麵的是這家賭場的千手。

池晚晚再厲害,能有人家賭場的人厲害嗎?

結果池晚晚反而笑著安慰她,“放心,我有分寸。”

“不過,我這女兒家押上自己的身子清白,您打算押點什麼?”池晚晚說著來了勁頭,腳踩在板凳上,手拍著桌子,笑著質問他。

灰衣衫男子用指尖敲打著桌麵。

思考許久,才反問她,“姑娘想要什麼?隻要薛某給得起,自然無所不依。”

上鉤了!

池晚晚嘴角輕微上揚,揚聲道,“我要……”

她話還冇說完,被人打斷了。

柳北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向來冷情的臉說道:“我說今日怎麼未在趙掌櫃處見你,原來是來贏錢,錢也贏得差不多了,跟我回去吧。”

池晚晚心裡一咯噔,剛纔還挽起的袖口,被她迅速放下來。

“霸氣”的氣勢瞬間收斂,乖巧的樣子讓對麵的男子都有些吃驚。

她整理好自己的姿態,才稍顯不自然地迴應:“我,我這裡還有些事,等忙完還後,我一定去看賬!”

柳北握著她的手腕不放,池晚晚隔著白色的紗去看柳北的麵容。

良久,他坐在池晚晚身邊,“如此,我便陪著你。”

她嚥了口唾沫,難為情地笑著。

這種場合還怎麼讓她放心去賭!

在自己心愛男人之前展現陋習,以後還怎麼麵對柳北!

但是……南昭昭對她也不錯,已經賭到這一步了,萬萬不可前功儘棄!

池晚晚再次拿出氣勢,“要賭,你也要賭上對等的東西,我便要你的全部身家,你給得起?”

“嗯……好,我答應你。”薛撂玉十分爽快地應承下。

隻是這一幕可讓樓上的南昭昭焦急了。

“相公,那男子的可不像一個好人呐!”

沈陵安目光清冷,抿了口茶水才說道:“我記得娘子的那個請帖上,正是薛家人下的?”

被這麼一提醒,南昭昭才恢複點理智。

估計這薛撂玉,跟這賭坊有著莫大乾係。

她放下茶杯,“下去看看。”

南昭昭擔心池晚晚被人家下套,親自下場去看。

隻瞧著兩局過去,池晚晚身上隻剩一件白色裡衣。

玲瓏有致的身材凸顯出來,引來一群人的圍觀。

饒是有柳北擋著了一部分,還有部分人已經開始起鬨了。

“薛老闆可要努力,今日我等能不能觀賞玉體,全靠薛老闆了!”

“嘖嘖,也忒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敢跟薛老闆交手。”

“這小姑娘怕是要栽嘍!”

“怕甚!反正我們也隻看看,今日不虧啊!”

南昭昭擠到人堆中,對著那幾個指指點點的人回懟過去:“一個兩個都冇見過女人嗎?小心的針眼!”

她凶悍的模樣震懾到一部人。

本想著哪裡多管閒事的人,正要去罵,結果看見南昭昭身後跟著的沈陵安,頓時都閉了嘴。

南昭昭走到池晚晚身後,輕聲道:“不用勉強,你的心意,我領了。”

池晚晚回頭一瞧,像南昭昭又不是南昭昭。

還是柳北一眼認出,給她提醒到,“南姑娘為了行動方便,特地換上了男裝。”

桌上的變化極快,來不及讓池晚晚分心。

他們最後玩得簡單,隻是比大小即可。

薛撂玉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動動手腕,“嗯……姑娘,這一次,估計連你身上的一件衣服都不能再要了,要不,你服個軟?”

池晚晚手捂著蓋子,臉上閃過不自然,“我雖是女子,卻也有骨氣,薛老闆若看得起我,開吧。”

場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要是池晚晚再輸,身上的衣服便也一件不能留了。

薛撂玉輕聲一笑,將手中的東西丟開,“不巧,三十五點。”

現場一片嘩然,有些已經躍躍欲試地要去解池晚晚的衣服。

她卻像鬆了口氣,掀開盒子,笑容依舊:“巧了,正好比薛掌櫃大一點。”

還未來得及慶祝的人,此刻都傻了眼。

連著薛撂玉臉上也有些不自然。

柳北冇什麼反應,將手裡的衣服一件件為池晚晚穿好。

池晚晚站起來才道,“我祖父乃是年戲臣,今日幫朋友贏點薄利,薛掌櫃,承讓了。”

年戲臣?

薛撂玉爽朗地笑出聲,“原來你是我師父的孫女,怪不得,這我也輸得心服口服了。”

她一愣,冇想到還能有這層關係。

南昭昭先她一步,將人護在身後,“薛掌櫃,你輸了的,可要一樣不落地給她。”

他眉毛擰住,朝著身後的人吩咐,“管家,拿地契來……”

“等著,我們不要地契,全部折成現銀送到……沈府即可。”南昭昭著重說了後半句。

話音落下,帶著他們一行人走了。

“沈府……荒州城未曾聽過有沈……是你!”薛撂玉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隨後坐到椅子上,還在回味剛纔的局麵。

出了門的池晚晚摘掉帷帽,“昭昭,我全都給你贏回來了!”

南昭昭頓住,掐了下她的臉,“你啊,若輸了怎麼辦?”

她都想好了,脫是不能讓池晚晚脫掉的,但她可以掀桌不玩了,雖然無賴,隻要能保住人就行。

“哼!我們小姐還從未輸過呢!”頌七極快地在旁邊補上一句。

惹得幾人一陣鬨笑。

待他們前腳回到家中,薛撂玉的東西後腳便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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