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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昭一路追著他們到城外,見他們將嬤嬤地扔在城角堆放的垃圾處便離開。
她聞著惡臭,上前用雙手將嬤嬤從中撈出來。
此時的嬤嬤隻剩一口氣殘喘,“姑……娘……”
南昭昭拿出帶著的古九針,手抖著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她忘了,這是外傷且傷得已經無力迴天。
嬤嬤上下嘴唇碰著,手僵硬地從衣服中拿出一封信。
她接手後立即俯身聽嬤嬤最後的話,“一定要……成功。”
“會的,會的,我會讓白雙玉好好活著的,我答應你。”南昭昭握住她的手,目送眼前的人嚥氣。
周圍來往的人依舊忙碌,冇有人在意他們的舉動。
一個白家奴仆而已,對誰來說都無關緊要。
南昭昭將嬤嬤拖到一處乾淨的地方,又給棺材鋪地人許多銀兩,在嬤嬤身邊磕了三個頭才離開。
來到繡樓時,這裡大變樣,整個樓上掛滿了白布。
進出的人皆穿喪服,正抬著棺材從繡樓出來,南昭昭紮在人群中,隨便向路人打聽,“這死的是……”
“是白家大小姐,真是可惜了。”
死了?
南昭昭眯起眼,迅速拿出嬤嬤拚命送出來的信,急忙展開來看:活。
整張紙上隻有一個字卻要了嬤嬤的一條命。
白家的隊伍突然響起破天嗩呐聲,南昭昭望向眼前的棺材,從係統中拿出工兵鏟。
成敗在此一舉。
她用布矇住臉,一路尾隨他們來到白家,混在隊伍中進到府內。
南昭昭潛入靈堂後側,趁著前麵哭靈的聲音,立即用工兵鏟悄悄開了道細縫。
保證裡麵能有空氣後,才端了盤桌上的點心和茶壺藏到桌下。
夜深人靜時,眾人散去,靈堂僅有一人守靈。
“開工!”
南昭昭擦掉嘴角的點心殘渣,從桌下爬出來,手握工兵鏟,乾淨利落地將棺材撬開。
不得不說,還是這一行最順手。
她將棺材打開大半,藉著光看見白雙玉在其中被捆住手腳,還拿布堵著嘴。
“噓。”南昭昭手指著下邊守靈的人,隨後為她解開。
蔫蔫一息的白雙玉看見她之後,立即起身抱住她,恐懼和害怕頓時煙消雲散,“我冇信錯人。”
“先走。”南昭昭還警惕著如何逃出去。
白雙玉突然拉住她的手,帶她從後麵的偏門溜之大吉,最後又從白家的狗洞鑽出來。
“昭昭,冇想到你真是個神運算元,這樣一來,我也清楚是誰要害死我!”白雙玉見了這麼多大風大浪,第一次感受劫後餘生的感覺。
要不是南昭昭,她怕真要被活埋!
她苦笑一聲,滿眼都是對白雙玉的愧疚。
“你先跟我回家,明日纔要上演重頭戲。”南昭昭刻意躲避開她的視線。
白雙玉十分大方,“這次事能成,我願分你白家三十的股份!”
兩人並肩在街道上走著,冷清的月光灑在她們身上,將影子拉得極長。
快到家的時候,兩人眼前突然多了一道黑影攔住。
白雙玉下意識地將南昭昭攔在身後。
對麵的人也不說話,但南昭昭能感覺到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大晚上裝神弄鬼,有病吧。”她小聲吐槽。
對麵的男人忽然低頭,無奈又好笑,“真是給你十輩子也改不了這張嘴。”
白雙玉回頭看看南昭昭,你們倆認識嗎?
她搖頭,隻是這聲音好似沈陵安?體型也像,身長九尺的人少之又少,更好辨識。
她試探地叫道,“相公?”
“你就這麼肯定我是你相公?”男人的聲音慵懶邪魅,和沈陵安平時矜貴清冷之聲又不一樣。
“哦,認錯人了。”南昭昭對這個奇怪的人冇什麼好感,拉著白雙玉繞過他。
身體倒退著往家走,生怕一轉身,這個奇怪的人會做出點什麼來。
南昭昭看見遠處的人一點點脫離自己的視線,心裡的警戒也放鬆。
“唉!”她再退地一步時,撞上了東西。
沈陵安雙手穩穩地接住她肩膀,“你,怎麼這樣走路?”
南昭昭嚇得一激靈,回頭看見沈陵安擔心的神色,心裡反而踏實起來。
“冇事!鍛鍊平衡。”她將剛纔認錯相公的事遮掩過去,轉而介紹白雙玉,“這是白小姐,今晚暫住我們家。”
“雙玉姐姐!”院內的沈嫣兒一聽是白雙玉來了,欣喜地跑出來。
白雙玉立即將她抱起,順手捏捏她的鼻尖,“我們的嫣兒有冇有想我呀。”
“想!今日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沈嫣兒對南昭昭的崇拜又多了幾分。
真是她無所不能的孃親!
南昭昭見兩人投緣,便安排到一起住下。
沈陵安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直到晚上回屋,才問起南昭昭,“這次白家的事?”
街上傳得沸沸揚揚,都說白家大小姐死了,結果轉眼南昭昭將人就給帶了回來。
南昭昭正準備開口,突然想起剛纔遇見的人,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將人帶到空間後,才放心地坦白,“那日飯後,我已經和白雙玉約定,做局幫她揪出謀害她的人,事後她分我白家的商股。
不過我又改主意了,不僅白家的股份我要,連同白家的秘密我也要,就加大了籌碼。”
沈陵安早知道她會做這件事,問起另外的事情,“你說的秘密是指……”
“白家當年,或許幫皇帝插手過攝政王夫婦的事情。”南昭昭儘量保持柔和地將這件事傳達。
空間內依舊似仙境,這次進來,外麵的天氣正在下著毛毛雨。
冷冽的空氣凍得南昭昭鼻尖發紅,她站在窗前等待沈陵安的迴應。
“所以你掌握到什麼線索了嗎?”他壓抑著聲音詢問。
南昭昭將她和雲嵐的聊天猜測一一告知沈陵安後,兩人之間再次陷入寂靜。
他順勢坐在木椅上,“這件事我在送連環那裡已經知曉,所以下一步,是針對白家。”
隻是冇想到又跟南昭昭不謀而合。
“那你打算怎麼做?”她直接問道,能知道沈陵安的計劃,兩人說不定還能配合。
他沉吟片刻,誠實道,“搶。”
“搶……直接搶,搶什麼?”
“我們打算將白老爺子帶到校場,直接拷問。”
南昭昭表情凝固,有點不敢確定眼前人,“相公,你這土匪做法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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