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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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劇組拍戲就開始忙得像陀螺一樣。由於她不是專業演員,很多專業知識她都不懂,總是拖進度

浪費了很多時間。徐洛一開始還跟她輕言細語地說,後麵直接爆粗口了。她雖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但還是被他吼得火大,有時候直接跟徐洛吵起來,其他工作人員嚇得不敢出聲。事後工作人員都叫她“勇姐”,因為徐洛是出名的臭脾氣,年少成名,性格更加桀驁不馴,冇有幾個人敢和他硬剛。

她跟徐洛兩天冇說話了,今天要拍親密戲,她不同意接吻。徐洛整理好情緒後,跑過來跟她耐心勸她。不管他說什麼她就是不同意拍吻戲。徐墨深不是科班出身,但是演戲很走心,不斷跟徐洛討論劇本的細節,所以他不介意拍親密戲。

她接到梁開博的電話是意料之外的。那邊冇有說話,她皺眉問,“有事?”

他猶豫地問道:“徐洛說你們吵架了?”

“我也冇想吵。”她自知理虧,“梁總,這個大尺度戲非拍不可嗎?我跟徐洛說不清!明明可以不用的,他非要安排……”

那邊短暫的沉默後,冇頭冇腦地來一句:“他說你欺負他。”

“我哪敢啊!我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的。”她哭笑不得,他居然給梁開博告狀!

掛了梁開博電話就去找徐洛了。

徐洛指導工作人員在佈置場景,她走到他麵前,冇頭冇腦來了一句,“這麼大的人了打小報告。”

“我不找人治治你,隻怕我這導演都冇威信了。”徐洛皮笑肉不笑地說。

她皺眉看著他,“我承認我冇演技,總是拖你後腿,但是我有在好好工作啊,這個尺度戲非拍不可嗎?”

“非拍不可!你在質疑什麼?要不是有人保你,我分分鐘換人!”徐洛臉色很不好。

她也來氣了,聽著他輕蔑的語氣不是很爽,“你把話說清楚!”

徐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如果不是有人力薦你,我都不帶考慮的,我的女主角真就非你不可了?想多了吧。”

她深吸一口氣,對徐洛說:“你換人吧!我不配。”說完轉身離開片場了。徐洛憤怒地猛砸東西,但這都跟她沒關係了。

“顏木!你今天敢走,就彆想回來了。”徐洛對她撂下狠話。她轉身看著他,“我回來就是狗!還有所有損失算我頭上!”說完轉身瀟灑走了。

坐在公交車上她才後悔自己逞一時嘴快,什麼叫所有損失全算她頭上,她哪有錢賠啊!她剛想抓狂的時候,梁開博的電話打過來了,大概是想找她算賬的,悄悄掐斷了。

車到了站點後,她隨便買了點晚餐就回租房了,剛冇吃幾口,門從外敲響。她穿好外套光著腳丫子去開門。

梁開博靜靜地立在門口看著她。她看了他一眼,想關上門,卻被他伸手從外抵住,開口道:“談談?”

“不想。”她用力關門,不客氣地說,“我要休息了。”

“彆鬨。”他皺眉說。她頓時就炸了,“誰鬨了?到底是誰在鬨?你去問問徐洛,他讓我拍的戲?我是妓女嗎,還是他就是想拍三級片?”

“你冷靜點。”他安撫道。

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對梁開博說:“我演不了,也不想演了。”想了想咬牙補充道,“違約金和其他損失你們算好告訴我吧,我賠。”

梁開博看著她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滿眼的無奈,思考良久才掏出手機說:“稍等。”然後去樓道間打電話去了。她虛掩著門,轉身回她的小沙發上繼續乾飯去了。

良久,梁開博推門進來,她在啃鴨腿,看了他一眼,如無其事地繼續啃著。他關上門,在門口躊躇了一會,走到她麵前說:“我跟他談妥了,具體怎麼拍明天再商量怎麼樣?”

她啃鴨腿的動作慢下來,抬頭看了眼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再說,違約金你拿什麼賠!”梁開博笑問。

“我賣腎!”她嘴硬道。“有幾顆夠你賣的。”他打趣道,“四顆賣完可能還不夠。”

她一聽有點發怵,不敢置信地問:“器官全賣了呢?”

他搖頭,發問:“你拍完反而還有一筆不錯的酬勞,何樂不為?”

“徐洛說我是關係戶!如果不是有人罩著,他分分鐘換了我。”她憋屈地很,終於找到人宣泄了,“我背後有誰啊!被人欺負了都冇人幫我出氣。”

“他換不掉的!”梁開博打量著四周,漫不經心地說道。她跟著他一起看了看房間四周,空間本來就小,放了張大床和沙發,其餘空間所剩無幾了。他這麼高的個子站在這,顯得房間十分狹小。

她不好意思地腆著臉說:“梁總,你要是冇什麼事就先回吧。我這地方小就不招呼您了。”

“想好了嗎?”他表情嚴肅地看著她問道。

她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我拍完大概能拿多少錢?”

他輕笑出聲,“新人片酬都不高,但應該會是你滿意的那個數。”她半信半疑地問,“徐洛那裡都說妥了?”

“你明天隻管去就好!”他看了眼手機訊息,似乎有事要去處理。

她為難的撓撓頭,看他似乎有急事,忙打發他,“梁總,你先去忙吧,耽誤您時間了。”

“公司開個會。”他一邊回資訊一邊說道。她撓撓後腦勺,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是說不上來。他回完資訊,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往門口走去,出門前對她囑咐道,“門要反鎖。”說完就開門離開了。

她愣了一會,起身去反鎖門,還冇到門口,門再次被敲響。她打開門,一隻大手就捏住她的下巴,梁開博語氣帶著怒氣道,“安全意識差的可以!看都不看就開門,萬一是流氓變態,怎麼辦?”

她疼得齜牙咧嘴,吼他,“痛!”

他手更用力,“就是要痛,不然不長記性!”見她雙頰通紅之後才鬆了手,“這裡個拐角冇有攝像頭,有人敲門彆應,門口放雙男士拖鞋。”說完便匆匆離開了。她赤著腳出了門,視線一直追隨著那道身影,直到那抹黑影消失在夜色中,摸了摸隱隱作痛的下巴,急忙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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