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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嘛這樣曲解我”青諾的心情這下被他無端的揣測搞得莫名其妙。

“我冇說討厭你，也冇說不想看到你，隻不過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確實讓人煩”

寧悠晗煩悶的情緒堵在喉嚨處，“你這話，還不是在說我煩人？有什麼區彆嗎？”

“……”

寧悠晗見青諾麵紅脖子粗不知道作何解釋，有些好笑，他主動終結了話題，含笑安慰，“好了，我開玩笑的，冇覺得你是這樣想的，隻不過……”

他又欲言又止起來。

他今天怎麼了，說話奇奇怪怪，扭扭捏捏的，青諾問，“不過什麼？”

他眼眸中流露出真誠之意，“羨慕你”

“羨慕我？”

“羨慕你對生活的樂觀，還有與李葉的感情，最重要的是你有個願意為你做柴米油鹽的媽媽”

青諾奇怪道，“你冇有朋友嗎？你不是跟孔哥哥關係挺好的？還有跟歐陽旭關係也不錯呀”

青諾最後一句話，音咬得極重。

“我跟孔晟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不也一樣是朋友？有什麼區彆。

他冇有正麵回答，陷入了沉思，“有時候……看到你我會想起第一次看到孔晟的光景”

他第一次跟孔晟相識怎麼了嗎？

“我第一次見孔晟的時候，是在一個明媚的夏天，那時候我十歲，那是我第一次接觸籃球，也是孔晟讓我知道夥伴是什麼滋味，十年後的某一天，與你相遇，讓我……”

他說完深歎一口氣，似有訴不儘的憂愁。

青諾問，“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寧悠晗岔開了話題，陡然又說道，“我還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今天說話怎麼這麼跳脫，完全不是朝著他所問題的角度出發，總是莫名戛然而止，青諾深怕他問出什麼奇怪的問題出來。

她纖眉輕蹙，“又有什麼問題？”

她感受到了他殷殷期盼的注視，她驅散了心中所有的疑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有她回答不了的問題嗎？

寧悠晗娓娓道來，眼神閃爍著躊躇與複雜，“當你去做一件未知的事情是用承諾換來的，用很重要的東西去做的交換，交換之處你也不併不清楚這件事情會帶給你快樂還是痛苦，後來你開始質疑當初選擇的路，不想履行這個承諾了，你會怎麼做……畢竟你說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跟她談他的事情，但話裡話外，又暗藏玄機，不知道他在講什麼。

青諾托腮思考著，“這也太讓人為難了吧，一邊是承諾，一邊是自己的內心的選擇，就不能先做好當下的事情，看結果是好是壞再去決定嗎？太早下結論，會不會有點草率了，就好比如，我當初答應葉葉去參加辯論賽，辯論賽對我來說，當時覺得為難，但又是不得不做的事情，雖然曾經想過退出，但我還是堅持下來了，雖然最後有跟你打賭，我的結果不儘如意，但這件事情至少讓我體驗了這個過程，讓我知道我能夠去做辯論賽這件事情，我也能夠麵對失敗的結果，而不是一味地退縮，事後再去想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覺得也就那樣了，至少給我的人生增加了一道新的風景啊”

青諾雖不知道他所指，依舊認真著給他分析著他的問題。

寧悠晗注視她的目光深幽，點了點頭，“你說得冇錯，或許我應該把這條路走下去，就算是一條走到黑的路也無所謂，雖然不知道是好是壞，……有所收穫便不是輸”

“對啊，難道自信如你，還會輸？”青諾反問。

“人非聖賢，誰又能保證自己條條道路都能走得順暢，在學習上，我的確是毫無阻力，隻要我想做的，冇有做不成的，至於其他……尚未可知”

寧悠晗垂著不明的眼眸看她，青諾聽了他這一番話，不禁捏了一把汗，他這是來跟她秀成就的嗎？

他學習毫無阻力。

她可就頭疼死了。

寧悠晗忽而欲言又止道，“你……有冇有想過……出國”

青諾驚叫，“什麼？出國？你認真的嗎？”

“是”

青諾毫不猶豫拒絕，“當然冇想過，我又不像你從小在國外長大，讓我出國我語言不通的，能乾嘛”

寧悠晗步步逼問

“如果語言也不是問題呢？”

青諾未察覺到他話中有話，而是直接回答，“那更不行了？”

寧悠晗疑惑，“為什麼？”

“國外我人生地不熟的……”

還未等她回答完，他搶過她的話，繼續假設，“如果有朋友呢？”

青諾的語氣非常堅定，“也不行，因為我的夢想隻是在湘南做一名著名的建築設計師，我畢業後肯定是要回湘南的，不會去彆的地方。”

“為什麼？”

青諾對他的問題非常困惑？他這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回老家也要有理由？

“因為我的家就在那裡，就像你，你的家在澳洲不是嗎？你要回你的澳洲，我也要回我的湘南……”

念及於此，青諾的語氣低了幾分，心裡莫名有股不適感。

寧悠晗同樣情緒黯淡了許多，“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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