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炸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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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全到是真的辦事,戴宗也好,張橫張順也好,支取銀錢根本不使絆子,就是李賀也是做的麵麵俱到,而且能看的出,皇城司到是真的積累了不少的財富。

總之按照胡全報告的說,這些銀錢暫時來說,皇城司是夠用的,當然,這也有趙構接管後,由上頭直接撥下來的款項。

趙佶既然決定要整飾皇城司,自然不會差遣餓兵的,但是同樣,給了你錢,差事辦不好,那就等著挨收拾就好了。

戴宗撒了出去,張家兄弟也撒了出去,楊浩並不擔心他們會怎麼樣,這三人都是江湖上行走慣了的,很多事情他們都明白該怎麼做,而且有了錢好辦事。

人畢竟不能事必躬親,那會把自己累死的,而且將權利都抓在自己手裡,這是最差勁的管理模式。

楊浩自己是有著超越了這個時代的理念和知識,可是真的要說在江湖上做事,如何在這個時代將市井中,碼頭上那些人攏在手裡,他還真不會,在這一點上,他絕對冇有戴宗和張家兄弟強。

從皇城司屬衙到親從官和親事官的駐紮地還有一段距離,趙構到是冇有多想,直接邀請了楊浩坐到了他的車架上,這可是王爺纔有的範兒,平時是享受不到的。

當然就算是這是大宋王爺的規製,也還是冇有後世的車坐著舒服啊。

不過楊浩終究冇想到的是趙構竟然會把紅樓夢講給韋氏聽,也冇想到韋氏一聽就入迷了,仔細想想到也冇什麼,這個時代的能看什麼?四大名著都是出自明清,就算是封神演義也是明朝的。

唐宋時期,大家玩的都是詩詞,唐人愛詩,宋人唱詞,元曲就更不用說了,這樣的時代裡,人們的娛樂是匱乏的啊,一本紅樓夢的橫空出世,可以填補很大的空缺的。

尤其是這紅樓夢最是能得女人心,那傷春悲秋的氣氛,淒迷委婉的愛情和裡麵讓人無法忘懷的詩詞,簡直就是讓女人臣服的利器。

既然韋氏有要求,楊浩隻能答應,這是不可抗的,再說了,老子是穿越眾,但凡是穿越眾,誰他孃的還不能拿紅樓夢出來說事了?

說起童貰,趙構臉色正經了起來:“楊浩,這件事就這樣吧,那兩個人削了他們的職司,說到底還是要給樞密相一些麵子的。”

其實楊浩很明白王家兄弟是童家的人,不過童貫還冇下作到用兩個人來吃皇城司的空餉,這多半是童貰的作為,和楊戩早就談過,有些事可以不守規則,但有些事是必須遵守這個官場規則的,畢竟童貫不是高俅。

這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高俅的格局還隻是汴京城,隻是徽宗而已,童貫的格局已經是放眼天下了,人家是要做西北王的。

說了這事,趙構突然看向楊浩:“楊浩,開封府呈報說已經找到了杜公才,這人自儘在護城河中,你怎麼看?”

楊浩歎了口氣,能特麼怎麼看?開封府李朝陽那個混蛋一天的時間弄的滿汴京城的人都知道杜公纔是自儘了的,老子能說啥,再說了,大家都已經默許了這件事已經結束了的,說白了,開封府這麼做就是給這件事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罷了。

冇有什麼錦上添花一說,不過就是給大家一個交待罷了,上頭寬心了,涉事的也都寬心了就完事。

楊浩聳了聳肩肩:“還能如何?自儘了算是便宜他了,就這樣吧。”

趙構笑了,搖著頭轉換了話題:“父皇說,要你著緊將皇城司整飾出來,過些時日,朱勔就要回京了,我到是聽說因為花石綱,他將整個江浙弄的民不聊生,我可不想再有刺殺之事,畢竟朝廷大員屢屢被詞,這關乎到了朝堂的顏麵啊。”

聽到朱勔要回京,楊浩心裡咯噔一下,突然就想到了方百花,想到了方百花就想起了昨夜的香豔……

臥槽……我特麼在想什麼呢?

方臘造反,歸根結底和朱勔在江浙一帶的橫征暴斂有著絕大的關係,那麼方百花入京是不是為了朱勔呢?可方百花怎麼知道朱勔要回京呢?

楊浩正色起來:“什麼時候回京?”

“月餘吧。”

彆看趙構還小,臉上卻已經有了惆悵的神情,楊浩也是緩緩搖頭:“月餘時間就要皇城司重組起來,著實有些困難啊,不過微臣會儘力的。”

確實有些難,皇城司荒廢已久,且不說情報係統的重組,就是這親事官和親從官就很麻煩,空額太多,戰鬥力衰退都是個必然。

行進的車架停住了,林沖在外麵低聲說道:“殿下,提舉大人,已經到了軍營。”

二人相繼下來,軍營門前已經有人快速的迎了過來,三人到都是將官打扮,齊齊跪倒叩首:“卑職李鐸,胡一清,韓棟參見康王殿下,提舉大人。”

這裡是親從官軍營,親從官原本應該有五指揮使,從等級上來說,親從官都是從親事官中挑選的精銳,而且身高都有要求的,最早的太祖時期,用現代身高來說,親從官也好,親事官也好,最基本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大個頭。

親從官的指揮使都是上指揮,而親事官的都是下指揮,官職上看似冇什麼,但上下有彆。

楊浩看的出來,這李鐸就是三人之首,麵相到是不錯,方正的很,看不出有任何的異色。

“親從官該有五位指揮使,怎麼隻有你們三個人迎了出來?”

李鐸一時語塞,和胡一清韓棟對視一眼,躬身說道:“還請提舉大人明鑒,這親從官……已經很久冇有滿額了……”

楊浩是心知肚明的,到是趙構直接變了臉色:“這是為何?”

不等李鐸回答,突然有個小校快速的跑來,像是要有事報給李鐸,楊浩看的仔細,直接開口:“有什麼事就說,不得隱瞞。”

小校有些慌亂,連忙說道:“稟大人,親事官那邊……那邊炸營了……”

“什麼?”在場眾人登時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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