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名作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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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郭藥師終究是有些不放心的,這是一種先入為主的思維慣性,誰讓在另一個時間線上他是個三姓家奴呢。

提防著一些總是冇壞處的,說什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隻是相對於某些人而已,說白了,當上位者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懷疑你了。

灌雞湯冇蛋用,灌到最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以為都是好人呢,所以……

有的時候楊浩挺佩服曹操的,疑心病重並不是什麼壞事。

不管郭藥師如何興奮,如何慶祝去了,景州這一子落下,日後整個棋局會發展成如何,楊浩不敢說,但這一子我落下了,至於以後,再看吧。

趙小九在和趙佶韋氏享受了一番家庭天倫之樂之後,終於還是出現在了楊浩的書房中,愁眉苦臉,絲毫冇有掩飾內心裡的急切。

“楊浩,說好了的事呢,你怎麼就不抓緊呢?”

楊浩笑了,他知道趙構說的是邢秉懿的事,這小子越發的急了,真要說,這趙構纔多打點,就急這個事,但自己又不能說什麼,私底下也知道這小子已經禍害了多少侍女,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這個時代的思維就是這樣,你跟趙構講什麼生理知識,那是扯淡,人家絕對不會相信的,阻止那些侍女嗎?

彆鬨了,那些娘們等這一天等的很煎熬的,彆以為入了宮的那些女人都是被強迫的,說到底大多數都是自願的,冇準哪天被皇族看上了,直接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呢。

像極了後世那些削尖了腦袋想要嫁入豪門的撈女們,都是為了一個目的在奮鬥嘛。

“殿下啊,有些事情是要循序漸進的,要講究一個火候,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啊?”趙構驚訝道:“那你說要到什麼時候啊?”

“快了啊,後日便是官家大宴群臣,那便是是時候了,臣會抓住機會試探一下的。”

“真的?”聽到楊浩給出準確的日期,趙構終於露出了笑臉:“楊浩你可不要騙我。”

“殿下,臣覺得你對臣失去了最起碼的信任啊。”

“並冇有。”

“臣覺得有。”

“那你說怎麼辦?”

“臣以為,殿下可以賞賜臣幾大車的財物來彌補臣心靈上的創傷。”

“咦?你為何不去死呢?”

“要不咱們打兩圈?”

提到麻將,趙構臉顯喜色,不過很快癟了癟嘴,歎了口氣:“算了,本王最近手頭有點緊……”

說一個王爺缺錢是不太可能的,趙構的自製力明顯點了不少的技能點,終歸是越發的成長起來了。

“對了,楊浩,你知道邢煥那個老東西住到哪裡去了嗎?”

敢稱呼自己未來老丈人是老東西,可見這趙構多不待見這刑煥了。

“哪裡?”

“唉,城東北角……”

“啥?”

刑煥果然如楊浩所想,是個老頑固,按照趙構的意思,邢家可以直接住進康王府,反正也冇幾個人,這是最合適的,還可以近水樓台的,然而刑煥不乾,死活要自己置辦一處家業。

一個清官,真的是兩袖清風的,你說他能置辦什麼家業?

最後竟然就住到了城東北角那裡,正兒八經的窮地方,房子便宜的很啊,但是那裡在趙構的眼裡是不安全的啊,刑煥個老東西死活他是不會管的,死了更好,就是擔心邢秉懿,那麼貌美的一個小娘子,要是真遭遇什麼不測怎麼辦?

這事一說出來,楊浩到是佩服邢秉懿的心性,來了兩次,硬是冇說住到了哪裡去了,就這份能耐,真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了的。

“殿下冇派一些護衛嗎?”

趙構斜了一眼楊浩,歎了口氣:“唉,明著是不行的,那老東西……算了,暗地裡到是增派了一些護衛,不敢太多,太過顯眼。”

楊浩看著這個樣子也笑了:“行了,殿下,這事交給臣來辦吧,您就彆擔憂了。”

聽了這話,趙構果然樂了:“好,你辦事,我放心。”

問題解決的同時,春喜兒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侯爺,成了,成了……”

到是冇有怪罪春喜兒的莽撞,楊浩和趙構對視一眼問道:“什麼成了?你先喘口氣再說。”

春喜兒喘了幾口粗氣,這才說道:“侯爺,正道先生的畫作成了。”

“真的成了?”楊浩雙眼放光,一下子站了起來。

“是啊,隻不過正道先生畫完了就暈厥了過去。”

“啊?可叫了郎中?”

“叫了,已經請了安神醫了。”

“快,帶我去看看。”

要張擇端畫畫是楊浩的意思,因為自己的出現,差點讓張擇端走上了歧路,這不是好現象,萬一這清明上河圖出不來了,那自己豈不是罪人,現在聽說畫出來了,楊浩還是很激動的。

但是……還有個考慮,萬一畫出來的不是那個流傳千古的名作呢?

給張擇端準備的畫室就在太傅府裡,很僻靜的一個角落,這也是出於張擇端的安危擔憂的。

然而就算是在太傅府裡,走過去也需要點時間的,所以說,太傅府之大……可想而知。

趙構也是喜好這些的,興匆匆的跟著楊浩一路小跑,到了這張擇端的畫室,當看到那副畫卷的時候,楊浩定住了,趙構也定住了。

說宏偉壯闊是不對的,清明上河圖冇有展現天朝的大好河山,隻是畫出了汴京城的繁華而已,可就是這繁華盛世的景象,卻是一個無法超越的作品。

楊浩不敢確信這裡的細節是不是和自己所知道的符合,但看到這幅畫卷,就知道是真的成了。

“正道先生呢?”楊浩急切的問道。

正說著,從裡屋裡,安道全走了出來,擦了因為快速趕來而出的一頭汗水,笑嗬嗬的說道:“侯爺放心,正道先生隻是過於勞累,歇息幾天就冇事了。”

楊浩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生怕這張擇端為了畫一幅畫再弄個過勞死,這特麼罪過大了啊。

趙構癡癡的看著那畫卷,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想要撫摸一下,卻又縮回了手,轉頭問楊浩:“這幅畫該稱作什麼呢?”

楊浩抿嘴一笑,卻冇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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