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保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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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是個正常人,正常人對美女總是冇有抵抗力,尤其是柴思若還是他一直夢寐已久的那種。既然打定了主意不想接受退婚,那麼楊浩就一定會做一些事情來讓柴思若接受自己,這也是他一個現代人的想法。

就算是有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楊浩也相信感情基礎纔是最主要的,主要能讓柴思若喜歡上自己,那就冇有其他什麼問題了。

然而,張擇端的鬼哭狼嚎將他策劃的即將開始的風花雪月打破了。

這些文人啊,總有些另類,尤其是張擇端這種有才氣的文人,喝大了,那就是天老大他老二,不喝酒的時候,慫逼的性格就暴露了出來。

柴進和柴思若入京是官家的旨意,張擇端算是個宣旨的人,到了汴京城,不第一時間去覆命,跑到楊府來喝酒,還把自己喝大了,這就是欺君,在任何時代都是要死的。

這吼叫讓楊浩頓時冇了心情,想好的一些說辭也都憋了回去,看著柴思若無奈的攤了攤手:“唉,我去看看吧,畢竟是我將你們帶回來的,這件事還是得算在我的頭上。”

柴思若微微一笑:“衙內倒是個有擔當的。”

這到不是擔當不擔當的,楊浩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讓張擇端因為這件事被砍了腦袋,畢竟那流傳千古的清明上河圖還冇有問世呢,那東西可是寶貝,甚至可以說想要仿都仿不出來的好東西。

當披頭散髮的張擇端看到了楊浩的時候,那張死了爹一樣的臉更加的難看了起來,可他自己也明白,官家他惹不起,就算是這個小小的衙內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唉……

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楊浩過去像是好朋友一樣攬著張擇端的肩膀:“我說小張啊,你彆這樣,這事要怪呢隻能怪我,你儘管帶著柴家兄妹去覆命便是,官家那裡,我自會讓我爹去說項的,放心吧。”

張擇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成了小張了,從年齡上來講,自己可是要比楊浩大很多的,然而……

並冇有什麼卵用,衙內說你是小張你就是小張,畢竟楊浩的凶名在那裡擺著呢,這一刻看著是和風悅色的,也可能下一刻就讓那個抱著刀一臉青色的裝逼傢夥上來把自己砍了。

張擇端不是傻子,更不是腐儒,雖然楊浩的保證聽著是那麼的不靠譜,可他也冇有其他辦法,覆命是必須去的,自己怕死跑路是絕對不存在的,楊浩的保證也就成了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楊浩讓春喜兒安排了人送收拾利索的張擇端等人離開便去找了楊戩,將事情說了。

楊戩微微皺起了眉頭:“浩兒可是想要將這人收為己用?”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聽便知道了意思,畢竟張擇端這種人是入不了楊戩的眼裡的。

楊浩點頭:“是的,爹,這個人是個有大才的,我很喜歡。”

張擇端有冇有大纔不敢說,但是畫的一手的好畫卻是實打實的,楊浩心裡並冇有想著張擇端是否可堪大用,隻要張擇端能夠好好的畫畫就行了,總之不能因為自己被趙佶給砍了腦袋。

其實楊戩是懶得去為這種小事說項的,雖然自己在趙佶那裡的地位很高,但這情麵說到底也不能亂用,就算是趙佶不在乎也是如此。

不過既然是楊浩的意思,楊戩也冇多想:“如此……也罷,浩兒放心便是。”

皇城司,不歸三衙管製,一個直接隸屬於官家直屬的特務機構,起初的皇城司或者是真的可以稱得上是稱職的特務機構,然而,任何一個機構時間久了,也會出現糜爛的跡象。

趙佶時期的皇城司更是糜爛到了不堪的地步,原有的勾當皇城司公司是有十人,而現如今隻有五人,各不統屬,各有各自的一攤。

在這幾人之下有勾押官,押司官各一人,前行四人,後行六人以及勘契官二人,不過這屬於吏員,可不是有官職的公務員。

李賀在這皇城司混了很多年,此刻的李賀半耷拉著眼皮坐在那裡,看著眼前的那盞茶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身腱子肉的張虎走了進來,豪邁的將外衫扔在了椅子上,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冇好氣的說道:“我說李勾當啊,梁太尉那裡可是來了訊息,今天那個楊衙內可能就要來了,你還有有心思在這裡喝茶?”

多少年來,皇城司自成體係,原本十人的位置,現在隻有五人,基本上冇有外人進來,也冇有外人能進的來,現在突然來了個楊浩,而且是名滿汴京城的紈絝,幾個人不可能不會多想的。

李賀是最瞭解張虎的,張虎是禁軍出身,彆看一身的橫練,但是頭腦很是夠用,要不然這傢夥也做不到這個位置上來,而且還穩穩的和大家平起平坐。

李賀淡淡一笑,將茶盞推開,眯著眼看著張虎:“哦?張勾當想怎樣呢?”

張虎呲了呲牙:“能怎樣?這是咱們的地盤,現在突然來了外人,你就不怕那些背地裡的勾當被挖了出來?”

“那又能怎樣呢?”李賀繼續笑著:“可要知道,這是太傅家的衙內,可不是你我可以隨便就做了手腳的。”

其實在皇城司裡,李賀的位置很是牢固,有著總領皇城司的意思,張虎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纔來找了這李賀。

“李勾當,難道就因為這樣,咱們就要退讓嗎?這些好處你可是冇少拿的,要是這楊衙內來了真是有著某些目的,咱們的以後可就不好做了啊。”

李賀依舊保持著笑意:“是嗎?張勾當,莫非……是你背後的那位有些擔心?”

張虎聞聽,麵色微微一變,冷笑了起來:“哼哼,隻是我這邊嗎?難道你背後的人就不著急?”

說完這話,起身拿起衣服甩手離開。

看著張虎走了,李賀悄悄的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條,上麵很簡單的寫著:“任其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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