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未戰先慫耶律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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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靖康之恥,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這無關乎什麼民族大義,楊浩恨的是那些冇骨氣的男人,那些冇骨氣的朝堂大臣,包括老趙家的這幫孬種。

宋金滅遼,按照海上盟約,南京道包括西京道一些地方都歸屬了大宋,然而當完顏宗弼這一代人撕毀了和平南下一直打到汴京城才用了多少時間?

說勢如破竹一點不為過,甚至說這一路上都冇有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人家就已經兵臨汴京城下了。

這個時候定州大營呢?大宋的抵抗呢?

且不說這些,當金人兵臨城下,看看老趙家的爺倆在乾什麼,看看滿朝的文武大臣們在乾什麼?

金人要錢給錢,要物給物,要女人的時候,以老趙家爺倆為首的大宋朝堂也都是一個個夾起了尾巴雙手奉上,人類的劣根性讓這些演繹的那叫一個淋漓儘致。

毫無氣節可言,脊梁骨都被人抽掉了似的,在金人退去後,依舊選擇舔著臉到處的燈紅酒綠。

相比起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老朱家來說,老趙家差的太遠,最起碼在人性上差的太遠,冇有責任心,總是選擇逃避。

盧俊義和吳用也不知道楊浩怎麼就突然有些憤怒,但是楊浩說了,他就要做,必須謀劃好每一步的計劃,反正這也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此時的析津府還不是後世的京城,析津府的擴建是金人開始的,後來被蒙元定位大都再次擴建,直到朱棣遷都,才成為不朽的京城。

楊浩很清楚自己此時站著的宛平縣城在後世是個什麼地方,隻是現在距離析津府還有著一段距離,兩地之間,將會是決戰的地點。

析津府內,已近中年的耶律暉十分的急躁,不斷的詢問著外麵的情況。

“快,宋軍到了什麼地方了?”

“報狼主,宋軍已經在宛平紮營。”

“嘶……快傳兀顏光過來。”

耶律暉不算是耶律延禧喜歡的,但是畢竟是耶律家的,這南京道的大權總是不能旁落的,耶律暉自己也很清楚這南京道的歸屬,更清楚遼朝內部現在的困境。

原本就明白,南京道七州之地最終會失去,所以他早早就將家眷都送回了上京,就等著宋遼談判結束,讓出地方了,卻冇想到宋軍這個時候突然打了過來。

應該說,楊浩北伐是選擇了一個很微妙的時間,這個時候是遼朝對南京道最為放鬆的時期,耶律暉也是最冇想到宋軍被北伐的時間,更是南京道最空虛的時期。

兀顏光的到來,讓耶律暉稍微安心了一點,不管什麼時候,兀顏光都是沉穩的異常,哪怕是剛剛大敗而歸,現在依舊是很沉穩,就好像冇經曆過之前的事情一樣。

“狼主,本將已經調動了薊州景州檀州之地的大軍,兩日之內就會趕到析津府,定要將那宋軍殲滅。”

這兀顏光一到,也不等耶律暉開口,直接就表明瞭自己的態度,聽的耶律暉是一愣一愣的。

“這個……兀顏將軍,那宋軍都能使用妖法,你如何取勝?”

“妖法?嗬嗬。”兀顏光冷笑了起來:“狼主,那高廉已經說過,宋軍使用的名為登天球,正是那領軍的楊浩所打造的,那東西打造不易,並非什麼妖法,本將已經令全軍將士都知曉,自然不會再會恐慌。”

“真是如此?”耶律暉有些將信將疑。

“是的,狼主,那東西雖然可以在高空之上,可並不多,本將以為隻要擊潰宋軍中軍,便是有了定數。”

“這……現如今宋軍已經在宛平紮營,將軍可有對策?”

兀顏光點了點頭:“狼主且請寬心,明日本將會擺開陣勢,先探探這宋軍的底細,此次宋軍北上,雖然號稱十萬大軍,其實可用的不足四萬之數,這一戰,誰輸誰贏還未可知。”

兀顏光不喜歡失敗,用他的話講,兀顏家族的征戰史上不能有任何的汙點,既然之前敗了,那就要想儘辦法將自己的恥辱洗刷掉,哪怕是戰死沙場,不然兀顏家的人是冇有臉麵活著的。

統管南京道這許多年來,楊浩是第一個給了他莫大恥辱的,這份恥辱,他一定要親手洗刷掉,而唯一的方法就是拚死和楊浩一戰,要麼贏,要麼死。

高廉,這個一路北上逃到了析津府的傢夥,在兀顏光離開後,悄然從屏風後麵轉了出來,看到他,耶律暉纔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那登天球的事情你為何冇有對我說,卻要說給兀顏將軍?”

高廉不自然的笑了笑:“狼主大人,您真的以為兀顏將軍能夠擋住宋軍嗎?此時的析津府是個什麼情況,相比您是最清楚的啊。”

“嗯?”耶律暉眉頭一皺:“高廉,你這是什麼意思?”

“狼主大人,宋軍北上,一路勢如破竹,登天球更是殲滅了兀顏將軍上萬的將士,依照現在析津府的實力,恐怕是對那登天球束手無策的,如果楊浩那廝此時派登天球在這析津府上空投擲燃燒火球,您覺得兀顏將軍有何辦法?”

“這……”

見耶律暉有些遲疑了,高廉繼續說道:“遼朝此時大軍都在東京道集結,不隻您知道,宋人也清楚,恐怕上京城是無暇顧及南京道的,狼主大人,小人的意思是,如果冇有可行的辦法,還是儘早做出決斷的好啊。”

這一下耶律暉終於明白了高廉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放棄析津府馬上北上上京?”

見高廉冇說話,隻是默默的點頭,耶律暉沉默了片刻才說道:“高廉,這些年雖然你我頗有私交,可這畢竟是件大事,若是直接回返上京城,恐怕陛下也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且看看吧,看看明日那兀顏光上陣的結果吧。”

話說到這裡,高廉知道再勸無用,也便悄然退了出去,自己的內心裡卻有了計較,多年來和耶律暉互通有無,做了不少的私底下的買賣,他很清楚耶律暉是個什麼人,這人那,說白了就是扶不起的阿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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