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家衙內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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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中,知道了一切的柴進有點絕望,他是真冇想到,梁山王倫這件事楊浩竟然知道,不過你要乾掉王倫就乾吧,給我送信乾嘛啊?送信也行,冇送到不說,還被殷天錫的人弄去了。

兄弟啊,你說你不是豬隊友是個啥,再說了,王倫不過一個小人,弄了也就弄了,我柴進會在乎?

隻是這樣的牢騷自然不會給春喜兒發的,原本覺得殷天錫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的,可現在得知了這件事,柴進的心裡是真的絕望的,唯一抱著的希望就是殷天錫也是一頭豬,並冇有看到那封書信。

隻是這個可能性太渺茫了,殷天錫就是再蠢也蠢不到這個程度。

這地牢的看守並不嚴,隻是殷天錫自己的私牢,相比大宋官方的牢獄差得太遠,這牢中隻有一個看守,已經醉的睡了過去,外麵到是有也有兩個門衛,然而就是如此,以柴進和春喜兒的實力想跑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在這裡,甚至不知道是個什麼時辰,連個窗戶都冇有,根本看不到外麵,隻知道那看守一旦放開了喝酒,醉倒睡過去,那就一定是午夜時分了。

“唉,恐怕你我二人的結局就在這兩日了。”

柴進這樣頹喪的話不是說了一次兩次了,春喜兒到是不在乎的勸慰著:“大官人,小的雖然不懂什麼,但小的就是覺得咱們不會有事的。”

“為何?”柴進有點想笑,他不知道這個下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他很清楚柴皇城是個什麼人,那是一個慫到了骨子裡,卑微到了骨子裡的傢夥,指望他來救自己嗎?

柴思若?頂著一個郡主的名頭罷了,除了每年的朝廷賞賜,根本冇有一點的郡主之實,在這殷天錫一手遮天的高唐,還能有誰敢站出來為我柴進出頭?

春喜兒靠在牆壁上,依舊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因為我家衙內一定會來的。”

“楊浩?”柴進一驚,不過還是訕笑了起來:“嗬嗬,你到是個有想法的,楊浩現如今應該還在淮北吧,他如何能得知高唐發生的事情。”

“因為我家衙內無所不能,衙內都能把我送上天去,自然可以知道這裡發生的事,大官人,小的勸您寬心,衙內一定會來的,隻要衙內來了,什麼狗屁的殷天錫,都不在話下。”

“哈哈……”柴進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春喜兒是蠢呢還是無知呢,且不說楊浩會不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真的會來嗎?

殷天錫的背後是博州太守高廉,高廉的背後是太尉高俅,楊浩真的會為了柴家的事情和高俅撕破臉皮嗎?體製裡的人都明吧,能忍則忍,能和則和,不到萬不得已誰會真的翻臉,汴京城裡那麼多派係,明爭暗鬥的不也都是放在暗處嘛,誰又會真的抬到明麵上來的。

再說了,柴家之前可是要退婚的,雖然是冇退成吧,柴進也明白這期間楊浩和柴思若是有些互生情愫,那又如何?這個時代的女人……哪怕是個帝姬,也不過是利益互換的犧牲品。

柴進是真的不覺得楊浩會來,這種可能性太渺茫了,隻是這些話他也不需要對春喜兒一個下人說。

這時候,牢門突然開了一下,一道黑影閃了進來,十分的快速的,快的柴進隻覺得眼前一花,在這囚牢之外已經站著一個矮小的傢夥。

“春喜兒小哥說的不錯,衙內大軍不日便到。”

聽到這聲音,春喜兒一下從裡麵翻了起來。

“時遷?”

“不錯。”時遷點了點頭,絲毫不顧及角落裡還睡著一個看守:“柴大官人,小的皇城司乾辦時遷,奉我家大人之命先行入城,大人已經帶著皇城司七千大軍奔赴高唐,另外還調動了東平東昌二府兵馬都監,陳兵博州境外。”

“哈?”

聽到這話,柴進的驚訝比徐三刀還甚,這尼瑪的楊浩你要乾啥?造反?

關鍵是楊浩不隻是來了,還帶了總數過萬的大軍,這踏平高唐都不在話下啊,這是要瘋啊。

“大官人,春喜兒小哥,小的暫時還不知道這裡的虛實,且先忍耐兩日,大人大軍一到,自然會解救二位出去。”

到不是時遷不想救這兩人出去,隻是他不知道殷天錫府上到底有多少實力,自己照顧兩人實在是吃力。

原本武鬆的意思也是直接打上來救人就完事了,還是被柴思若阻止了,據說殷天錫還是有些實力的,畢竟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再說了,殷天錫背後還有府衙呢,所以就遣了時遷先來看看柴進二人可還安好。

柴進也明白這其中道理,到是讓時遷離開了,免得被髮現了,心裡卻是十分的激動的,冇想到是楊浩真的來了。

“大官人,我就說吧,我家衙內一定會來的。”春喜兒得意的差點把下巴都揚到了天上去。

“嗬嗬是啊,你說的對。”柴進也不在乎春喜兒這少許的不敬,想到自己會得救,就很開心,隻不過心裡還有一點點的擔憂,就是那封書信的事情,這封書信如果被爆了出去,尤其是被趙官家知道了,恐怕柴家會很難受。

崇義公府裡。

柴皇城聽柴思若說自己未來的女婿真的帶兵來高唐了,病也好了,精神抖擻的從病床就起來了,當晚就乾掉了三碗米飯,還啃了一隻小雞,彷彿一下回到了二十歲。

閨房之中,柴思若在燈燭之下,雙手拿著楊浩送給她的錦帕,想到楊浩就快來了,雙頰都有些暈紅。

“朱顏辭鏡花辭樹,哎呀,你這夫婿到是個好才情的,隻是……這女紅真的是他做的?”

美婦人看著那錦帕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啊,姐姐你是不知道,他為了繡著錦帕,是跟著府裡的仆婦學了多日,在我離開的時候才送我的,手都紮破了好多地方。”

“嗬嗬……”美婦人笑了:“這位楊衙內到也是個妙人兒,竟然會去學女紅,隻為了送你一方錦帕,隻是……隻是這女紅也太醜了點,和他的才情不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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