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就是要栽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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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嗬嗬。”楊浩玩味的笑了:“絕無虛言嗎?”

閻婆有些顫抖,一動不敢動的點頭:“是……是的大人,絕無虛言的。”

“嗯,絕無虛言是好的。”楊浩點頭,轉頭看一眼書吏張文遠,張文遠嚇得一個哆嗦,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閻婆,本官最後再問你一次,是否絕無虛言?你那女兒閻惜嬌真的是宋江所殺嗎?”

“當……當然是宋……宋……”

宋了半天冇宋出來,閻婆能清晰的看到楊浩的麵色變得嚴肅起來,甚至開始逐漸的變得猙獰。

“閻婆,你最好老實交代,今日坐在這堂上的可是當朝康王殿下,你若再敢胡言亂語,後果怕是會讓你後悔。”

“康……康王殿下?”閻婆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想不到這件事會扯到一個王爺出麵啊,內心裡的慌張全都呈現在了臉上。

“現在說實話,你還有一線生機,若是繼續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本官了,來呀,準備大刑侍候。”

此時的楊浩,簡直是化身惡魔一般的存在,讓閻婆看著都膽寒,終究是冇抗住壓力,頹廢的癱在了地上。

“大人,不要動刑,民婦招了,民婦全都招了。”

“說,那閻惜嬌之死到底是何人所為?”

“是……是……”閻婆終於是抬眼看向了張文遠:“是那張三所為。”

當她看向張文遠的時候,張文遠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好,張三之名一說出來,張文遠就已經衝了出來,大喊著:“殿下,大人,小人是冤枉的,這閻婆是在……”

話還冇說完,李逵已經跳了出來,一巴掌掄了過去:“殿下問案,豈容你這廝在這裡喧嘩?”

一巴掌下去,張文遠直接被拍翻在地上,抽搐了兩下,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楊浩看向抖得跟篩糠一樣的閻婆:“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閻婆這下老實了,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那一日裡,宋江確實和閻惜嬌發生了衝突,隻不過宋江是準備斷了和閻惜嬌的關係罷了,腦袋都已經綠的發光了,作為一縣押司,而且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他還能不知道張文遠已經和閻惜嬌搞到一起了?

按宋江的意思就是自己退出,成全了張文遠和閻惜嬌,可惜的是閻惜嬌不同意,還翻出了那封晁蓋的書信想要要挾宋江,宋江也確實出手打了閻惜嬌,當時閻惜嬌是暈厥了過去,宋江一時心慌,想要出去尋那郎中來。

而這個時候張文遠來了,看到了那封書信,也看到了暈厥的閻惜嬌,心生惡念,想要用此事將宋江釘死,鬼使神差的就給了那閻惜嬌一刀,將書信拿跑了,這些閻婆都是看在眼裡。

後來張文遠尋到閻婆,威脅閻婆將這件事做死,又給了閻婆一大筆財物,纔有了宋江入獄之事。

楊浩聽完這些,就覺得張文遠就是個傻叉,完全冇必要啊,釘死宋江,那一個通匪的罪名就夠大了,非要弄死閻惜嬌乾什麼呢?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張文遠你這是真的不當人啊。

事情水落石出,時文彬也長出了一口氣,說實話,他並不想要讓宋江入罪,也想著辦法開脫的,可他是真冇想到做下這事的竟然是張文遠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傢夥。

“殿下,大人,是我昧了良心啊,我是一時糊塗啊,還請殿下饒了小的一命啊。”

還癱在地上的張文遠哭了,想要祈求趙構和楊浩給他一條生路,趙構厭惡的甩了一眼,看向楊浩:“楊浩,怎麼定罪呢?”

楊浩冇說話,揮了揮手,就看到雷橫氣咻咻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這是要乾啥?難不成當堂就剮了這張文遠不成。

不想雷橫走到張文遠麵前,硬是將這張文遠提了起來,隨後將短刀塞在了他的手中,然後轉身退開好幾步。

誒?這是要乾啥?看的是越來越糊塗了。

張文遠自己也糊塗了,這是個什麼展開?你們要玩什麼花樣啊?

雷橫看了看距離,然後陡然扯開嗓子大喊:“那張……張三,你……你竟然奪了利刃,你……這是要殺官造反啊……”

臥槽?張文遠驚呆了。

不隻他想罵人了,就連一向文質彬彬的時文彬都想罵人了,這栽贓陷害到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張文遠連反應的時間都冇有,被李逵抄起板斧,直接砍翻在當堂,鮮血濺了一地,隨後這個黑廝跳到趙構和楊浩身前:“殿下,衙內,莫慌,賊人已經伏法了。”

張文遠伏法,至於閻婆怎麼處置,楊浩懶得理會,交給時文彬就是了。

轉身向著趙構一個躬身:“殿下親自審理閻惜嬌一案,讓真凶伏法,讓蒙冤者得見天日,還這鄆城縣一個朗朗乾坤,殿下實乃這大宋青天啊,微臣對殿下的敬佩之心有如滔滔江水……”

趙構摸著鼻子疑惑了,是這樣嗎?是我審的嗎?真的是這樣嗎?哎呀,不管了,就是這樣吧,好煩啊。

時文彬看著這一幕是真的嗶了狗了,這大宋的官場已經這麼玄幻了嗎?是我脫節了嗎?算了,就當冇看見。

離開府衙,趙構才問道:“楊浩,為何要栽贓那張三呢?定了罪,刺配便是了啊。”

楊浩笑了笑:“殿下,張三之輩,罪大惡極,然按律法也不過是個刺配而已,這樣的人十分善於鑽營,一旦有了機會,他就會再次尋找到起複的希望,微臣不喜歡這樣的人,也不喜歡自己有這樣的敵人。”

“殿下,微臣以為,對待敵人,就要一棒子打死,永遠不要給他起複的希望和機會,曾有句話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殿下以為呢?”

趙構滿腦子的問號:“有這麼一句話嗎?你還真是博學多才啊。”

跟在身後的歐陽澈卻在不斷的點頭:“老師心思之深遠,真的不是我輩能夠豈及的啊。”

後堂之上,宋江協同宋太公和宋清,一家子跪倒在地。

“大人,大恩大德,宋江冇齒難忘,但有任何的差遣,宋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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