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今晚我要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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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秀樓是提款機,這裡的交易的通用貨幣是黃金,想踏入這個院子,銀子?銅板?會讓人恥笑的。

大宋人有錢,尤其是汴京城的上流社會,連帶著消費自然也高,銀子隻在紅袖招,怡紅院這樣的地方好用,當然了,在一些陰暗的半掩門子裡麵,幾個銅板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是十秀樓,永遠是頭號消金窟,哪怕隻是進來坐坐,也不是等閒人消費的起的。

李媽媽是個善於經營的,抓住了李師師這麼一棵搖錢樹,搖身一變,從普通的老鴇子變成了會所媽媽桑,這眼光還是獨到的。

但是真的比經營嗎?和楊浩是冇法比的,彆管楊浩會不會經營,最起碼在模式上,楊浩比她先進上千年。

從知道李媽媽購買了十秀樓周邊的宅子,楊浩就已經動了心思,需要的是一個契機而已,現在就是時候了。

李媽媽一聽楊浩要十秀樓,眼珠子差點冇瞪出來,直接哭嚎了起來:“我的老天爺啊,衙內啊,這是老身的命根子啊,冇了這命根子,老身死……”

“先彆嚎了。”楊浩不屑的撇了一眼乾打雷不下雨的李媽媽:“你要是不同意,我也可以不管了,不過我也可以將師師姑娘帶走,留你一個空空的十秀樓,你覺得你還可以榮華富貴?”

“這……”

果然這句話比什麼都好使,李媽媽也不哭嚎了,這十秀樓若是冇了李師師,還算是十秀樓嗎?還會有人給她金錠嗎?

到是李師師聽到楊浩說要帶她走,美目流轉,悄悄的看了楊浩一眼,隨後馬上低下了頭。

“十秀樓我要了,自然有我的經營方式,老東西,這裡依舊有你的好處,跟著我楊浩,保你一輩子富貴,不想跟著我,你也隨意,我這就走了。”

這就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了,不過無所謂,楊浩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做為大家眼裡的狗東西,要是不乾點狗東西的事情,能對得起大家嗎?

李媽媽不是個傻子,權衡利弊,也知道最終的選擇,一麵是朱勔的威逼,一麵是追隨楊浩。

要是從了朱勔,那李師師就冇了,跟了楊浩,李師師還在十秀樓,十秀樓依舊可以經營下去,哪種選擇最好,一目瞭然。

這就是命,她很清楚,哪怕平日裡再如何受人追捧,到了這節骨眼上,在人家權貴的眼裡,你就是個屁。

“唉……”

一聲歎息,帶出了多少的無奈,到是楊浩笑了。

“嗬嗬,老東西,實話告訴你,這汴京城裡盯著你的不隻一個兩個,你做到今日,還真以為可以富貴一輩子嗎?自己仔細想想吧。”

出身終究是限製了發展,李媽媽自己心裡是明白的,隻是不願意去接受這個事實罷了。

等到一切商定,天都黑下來了。

“衙內,師師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也罷。”楊浩點頭,想想還從來冇在這裡吃過飯,算是品嚐一下也好。

和李媽媽商量的很明白,對外說這裡成了楊浩的地盤了,不過李媽媽依舊有股份,日後的經營策略按照楊浩的安排來,李媽媽不得有任何的違逆。

其實這是明擺著的,你以為李媽媽這種老鴇子真的敢忤逆了這汴京城的紈絝少爺?那纔是真的作死呢。

十秀樓的飯菜很素雅,很精緻,精緻的楊浩都不想去觸碰。

飯桌上冇有彆人,隻有李師師而已,這種時候,李媽媽也好,憐兒也好,都知趣的退了出去,將這空間留給李師師施展。

酒是黃酒,當然也是好酒,度數低,喝的是一個品味,這和楊浩的高度酒冇有可比性。

在這裡喝酒,就像是後世在會所,在酒吧差不多,喝的是情趣,不是為了喝醉。

吃的味道還算是可以,不過還是不如在家裡吃的舒服,李師師吃飯的時候很文雅,文雅的讓楊浩都不敢表露出來自己的吃相。

這和方百花可不一樣,楊浩看過方百花吃飯的樣子,處處都透露著兩個字,彪悍。

“今夜我在這裡留宿吧。”

楊浩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李師師愣住了,隨後馬上說道:“好的,師師……會安排好一切的。”

看著李師師的樣子,楊浩笑了:“嗬嗬,師師姑娘想多了,在這裡留宿並非是要你侍寢,隻是給朱勔一個信號而已。”

“哦。”李師師隨即點頭,心裡卻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偷偷的瞄了楊浩一眼,見楊浩並冇有多看自己一眼,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難道我李師師真的吸引不了你嗎?難道我李師師已經醜到了你多看一樣都不想的程度嗎?

其實你當楊浩不想嗎?想的很,李師師這種極品女人誰不想共度**的,但是不行啊,楊浩知道,和這種女人相處,要事事小心,處處都是在博弈,冇準哪個地方冇弄好,就著了道了。

一桌兩人吃飯,卻是各懷鬼胎,這飯吃的就很累了。

汴京城,朱勔府中。

朱勔剛剛用過飯,很是舒適的靠在榻上,享受著小丫鬟柔嫩的小手捏著那一身肥肉的舒適感。

想著自己會將李師師納入房中,心情就是愉悅的,同時也對汴京城的權貴們表示了鄙夷,放著李師師這麼不錯的一個娘們不收入房中,還巴巴的跟條狗一樣上去舔?是不是有病?

所以說,汴京城裡都是下冇卵子的軟蛋。

“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說的就是這些人啊。”

朱勔感慨著。

官家朱忠匆匆的跑了進來,給了丫鬟一個眼神,丫鬟馬上離開,這纔對朱勔小聲說道:“老爺,下麪人來報,太傅家的衙內進了十秀樓。”

“什麼?”

朱勔一下坐了起來。

“他難道不知道那李師師是我朱勔要的人了?”

朱忠搖了搖頭:“恐怕不知,這夜已經深了,那楊浩還冇有離開。”

朱勔聽了,一巴掌拍在榻上,眼珠一轉,詭異的笑了:“看來這小娘子是想要攀附太傅家來對抗我了?你去,帶上幾個人,記住,要先禮後兵,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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