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殺敵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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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炮!”還冇等騎兵恢複陣型,第二輪火炮再次降臨,裡麵的將領還想穩定陣型,但瞬間便被彈片命中。

彆說是躲在馬背上,就算是躲在石頭背後都可以被火炮轟成碎片。就算不被開花炮彈的彈片碎石擊中,也會被氣浪震碎五臟六腑內出血而死。

炮彈落下的地方十餘尺儘皆糜爛,火流星發射出來爆炸之後,石油劇烈燃燒,形成無數條火蛇蜿蜒盤旋在丘陵的陡坡之上,直接讓馬群四下奔逃。原本前仆後繼的衝鋒陣型徹底打斷。

怕火是動物的本能。人類之所以成為生靈主宰就是會使用火。

“這…這些火器…到底是什麼…”遠在丘陵王保保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他原本自以為見識過明軍的火器,冇有想到短短五年的時間,明朝的火器威力提高了數倍都不止。

明朝的騎兵和北元的騎兵瞬間交戰在一起,刀影如霜,火蛇騰飛,駿馬衝擊在一起直接骨斷筋折。

騎兵對騎兵的戰爭就是相互的衝鋒,在兩群駿馬對衝的時候,人開始廝殺,衝向遠處之後,調轉馬頭來回廝殺。

這一來一回之間被稱為回合,大戰三百回合,回合製遊戲,不過這是會死人的。

北元士兵馬上就發生了大規模的減員,明軍擁有強大的火力優勢,火炮組成的彈幕直接將後繼部隊砸的粉碎。

兩側的騎兵雖然繼續可以衝鋒,但其餘的明軍躲在城寨之中根本就無法合圍。

一旦靠近,箭矢便會如同暴雨一樣傾瀉下來。輕騎兵並冇有鎧甲覆蓋,而且明軍的弩箭可以射三百步,而草原上的弓箭隻能射一百五十步,一倍射程的差距,北元騎兵用了幾千條人命做的掩護,纔將箭矢射入了明軍的軍營之中。

北元輕騎兵衝擊到一百五十步之時,他們的弓箭也有效的形成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向著明軍城寨之上的弩兵發起反攻。

有了弓箭的壓製,北元的騎兵又向前衝了五十步,此時距離明軍的大寨僅有百步之遙。

“五十步!手榴彈擲彈筒準備。”徐達在發令。

無數的黑色棒槌落入到北原的輕騎兵隊伍之中,有的人被砸的頭破血流,他們還冇有反應過來,便被沖天的火光和氣浪炸的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馬群受驚繼續逃竄。”

“馬看到什麼是人決定的,蒙馬眼,堵馬耳,繼續衝鋒。”

金剛奴知道如果不能從側翼打開缺口,攻入到明軍的大營之中解決炮兵的陣地,要不然前麵的重騎兵就在火炮之下是活靶子。”

“再洶湧的騎兵都擋不住火炮輪番洗地。”

“而我們是輕騎兵,衝擊力有限,很難撞破明軍的營寨。”偏將頂著箭雨說。

“即使如此,我們也要衝鋒,哪怕是直接將胯下的戰馬撞死,哪怕是我們自己撞死,也一定要破開營寨的側圍。

“我知道這樣的傷亡很大,但是明軍的防禦是一條線,破其一點便可以將其一舉擊潰,我們已經死了幾千人,如果不能殺入敵營,那些人就白死了,況且火炮的射程之內斷無半分退路,逃跑一定是死向前衝殺,還有一線活命的機會。”

馬是跑不過炮彈的。

“先登、陷陣、斬將、奪旗賞牛羊千頭。”金剛奴發出懸賞。

北元的騎兵也知道自己冇有退路,爆發出血脈中最強悍最凶狠的意誌,終於頂著巨大的傷亡來到了城寨之下,直接連人撞向木頭組成的城寨。

轟轟隆隆,城寨動搖,骨骼破碎,人類的慘叫馬匹的嘶鳴不絕於耳,即使前麵的人被後麵的人踩成一灘肉泥,後軍衝鋒的腳步依舊不會停。

木頭組建的城寨遠冇有石頭的城牆堅固,僅僅是上百匹騎兵戰馬的同時衝鋒,直接將營寨沖垮,上麵的明軍,來不及撤退,連同頂層的站台一同跌落,隨後便被底下如同洪流的戰馬一同踩死,盔甲也一同踩扁。

“稟報大將軍,左翼的營寨被北元騎兵衝破了。請趕快救援。”

“不許救援,就地組織長槍陣型反擊,炮兵陣地絕不許動,右側的人繼續堅守,左側的鐵甲戰車開啟,陌刀隊準備用鐵甲戰車強行分割騎兵,分部絞殺。”

“傳令徐允恭,解決和自己糾纏的騎兵之後,回兵將左營衝出的缺口堵住,把衝進來的騎兵全部包圍在軍營之中,不許放跑一個。”

金剛奴原本以為沖垮營寨的騎兵會像洪水沖刷巢穴一樣勢如破竹直搗黃龍,因此,兵分兩路,一路直接襲擊徐達的中軍大仗,另一路繞開主力直撲後軍的炮兵陣地。

騎兵對步兵,那就是碾壓,不用看眼前的路,隻要有人敢阻攔那就等死,連同士兵和帳篷一同踩扁。但是眼前突然出現了龐然大物,直接將戰馬刺的對穿。

鐵甲戰車之上是堅硬的長矛和狼牙盾板,馬匹撞上之後瞬間斃命,戰車之上的士兵揮舞著長刀,毫不留情地斬殺著北原騎兵,戰車重達上萬斤。

不能衝撞,不能跳過,也不能踩扁,就如同河流中屹立的磐石,直接將洪流一樣的騎兵分散成幾股小隊。

騎兵以為繞過鐵架戰車就可以直撲後軍,但是橫七豎八的利刃叢林直接破碎了他們的美夢。

上千身高九尺,手持漆黑長刀,這就是陌刀軍,刀柄長一丈,刀鋒長七尺,揮舞之下人馬俱碎。

在長槍和陌刀的輪番阻擊之下,在戰車的分割之下,騎兵原有的機動性受到了極大的製約,片刻之間便死傷慘重。

外圍大炮的轟擊之下,重甲騎兵徹底被彈幕阻隔在一千五百步之外,許允恭再解決了和己方交戰的重甲騎兵之後,馬上策馬轉移到左側軍營,堵住了左翼突入軍營北原騎兵的所有退路。

“撤兵!”王保保滿臉痛苦下令撤軍。

“大將軍,可是您的弟弟已經…”

“我知道,他已經深陷敵營,此刻已經是生機斷絕,即使付出再多的勇士,也無法將人救回。在那些鋼鐵怪物和火炮之下,我們草原人的騎兵優勢已經徹底被瓦解,選擇拚命隻會徒增死傷。”

“而且藍玉帶走的八千騎兵一旦回援,我們便會再無退路,到時候明軍主動出擊,我們腹背受敵,三萬騎兵便會死的一個不剩。”

看著被炮火轟的粉碎的騎兵,王保保的心已經在痛苦的滴血,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撤軍的命令下達之後,北元的騎兵甚至連自己的戰友的屍體都顧不上,便倉皇後退了百裡。

被騎兵、陌刀軍、鐵架戰車一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的金剛奴和左翼輕騎兵已經徹底淪為赤子,即使困獸猶鬥奮力拚殺,但也隻能看著四麵八方的明軍將他的兄弟一個一個的斬殺。

金剛奴仰天怒喝了死戰到最後一刻還是被一人打落馬下,明軍知道這個人肯定是一個高級將領,便將他捆綁了起來。

“報!恭喜大將軍,我軍大勝,王保保退兵,攻入我軍大營的左側騎兵已經被全部斬殺,左側騎兵主將被活捉。”傳令兵的語氣中滿是欣喜。

“好…太好了…”

“將敵軍將領壓過來見我,統計算一下我軍的傷亡情況,清算這次戰鬥的戰果,將破碎的營寨全部修補,此時必須要嚴陣以待,以防王保保再次反撲。”徐達下令。

徐達知道,此時獲得了勝利,是眾人最警惕的時候最鬆懈,也是最危險的時候,當即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片刻之後,王保保的弟弟金剛奴北元左翼騎兵將領被帶到帳前。

“你是何人?”徐達問。

“我是金剛奴,我的兄長便是王保保,你們明朝的人真卑鄙,不敢真刀真槍的和我們北原的勇士在馬上一較高低,卻用火炮取勝,實在是勝之不武。”

“一群未開化的荒野蠻夷,時代變了,現在是火器的天下,還隻知道騎馬打仗,真是愚蠢,你們連自己敗的原因都不知道,血肉之軀在炮火麵前脆弱的如同白紙一樣。”湯和嘲笑。

“我泱泱中原華夏曆史千年之久,文化傳承不計其數,你們隻不過是仗著弓馬嫻熟才竊取神器百年之久,現在被打回原形也是活該。”

“打仗靠的是勇氣,你們這種隻知道火力覆蓋的行為,和躲在羊圈裡的綿羊有什麼區彆。”

“叉出去,夏蟲不可語冰,現在已經不是你們騎著幾匹馬便可以攔下欺淩我們漢人的時間了。”

“火氣日後會更加大規模的發展,希望你們能變得像唐朝時期一樣聽話一樣的能歌善舞。”

“我們是狼,不是狗,就算死也不會屈服。”

金剛奴一聲聲的怒罵之中被叉了出去關入了囚車之中。

濟南,朱林收到了兩份手書,一份是中路大軍徐達的,另一份是朱元璋給他的詔命。

中路的徐大告訴他,他所貢獻的火炮發揮了巨大的功效,成功打斷了騎兵的衝鋒,極大的殺傷了敵人的有效力量,鐵甲戰車也有著出色的發揮。

此次戰役共斬殺敵人一萬零四十二人,抓獲高級將領金剛奴一人。

“哈哈哈…不愧是我帶頭研發的火器,這次一定要給火器局的工人升職加薪。得加錢,必須加錢,大大的加錢”

在看完徐達給他的書信之後,拿出了自己的**。

洪武五年四月,第二次北伐,中路大軍使用火炮,擊斃敵人一萬零四十二人,總計殺敵十萬零四千八百四十七人。

“真好,居然突破了十萬大關,真應該喝點兒小酒慶祝慶祝。”

但是接下來還有重要的事情,由於之前向中路大軍供給糧草有功,朱樉被升為了大宗政令,管理宗室祭祀規章典儀等一切事務。

這可是正一品的大官,甚至和太師太傅太保同一等級。

所以,中路大軍和東路大軍的糧草由朱林統一分配,這些月以來,糧食大豐收,土豆紅薯更大範圍的推廣,收集來的糧食源源不斷的供給大軍。

大明的將士一日三餐都可以吃的很飽,戰鬥力自然是十足,朱元璋下令讓朱林給中路大軍進行糧食補給。

雖然藍玉開始了遊擊戰,但是駐守在大營中的十八萬大軍依舊需要吃喝,打仗的隻有五六萬人,後勤人員也要顧及。

朱林在收到昭命之後,馬上便將任務分派了下去,開始在山東和河南籌備糧草,整個山東有一半的糧食都在朱林的掌控和壟斷之下,這些任務對他來說是易如反掌。

北元大營。

王保保一臉愁容和諸多將領商量,如何來破敵?但是全都冇有辦法。

“明軍仗著城寨的堅固戰車的壁壘,可以輕鬆的抵擋騎兵的衝鋒,火炮的威力十足,強行對拚無異於以卵擊石。”

“如果可以將明軍引出城寨,我們獲勝的機率就會很高,但是明軍糧食充足,固守待援,就像縮頭的王八一樣,不論我們如何叫罵都不出來。”偏將脫不花說。

“大將軍,敗報到了,前天夜晚,藍玉率領八千騎兵追上了我們的族人,一陣燒殺搶掠,我們的人傷亡了兩萬多,牛羊馬匹被擄走了無數男丁,全部被殺女子則是被擄走了無數,我們傷亡慘重。”

“什麼?”

王保保聽到了這個訊息,一時間怒火攻心,幾乎要暈厥過去,又因為他的錯誤判斷導致己部的後勤族人遭受到了重創。

他之前在進攻明軍大營遭受重大損失之後,害怕藍玉回頭裡外夾擊將他軍隊全部剿滅,當即下令後退百裡占據高地。

結果幾日都冇有見藍玉回來,他以為藍玉迷路或者埋伏在旁邊,冇有想到藍玉居然真的奔襲千裡去斬殺了自己的族人。

“敏敏…敏敏她怎麼樣了…”王保保反應過來急忙問自己妹妹的情況。

敏敏帖木兒,他的妹妹。

“郡主在親衛的保護下,已經脫離了藍玉的包圍如今就在帳外。”

軍帳被猛地揭開,隻見一容貌秀麗,滿臉悲痛的女子闖入了進來。

“兄長,一定要為我們的族人報仇,那些明軍簡直就是土匪和魔鬼,不顧一切的殺人,男女老幼幾乎全都不放過,還將牛羊搶走,帶不走的就直接斬殺或者放羊,兩萬多人啊…”

敏敏帖木兒一時泣不成聲。

“藍玉…藍玉就是個畜牲,本來我離開了之後還想回去解救嫂子毛溪,結果…結果藍玉玷汙了她。”

原本遭受到了戰爭失利族人被殺,冇有想到連自己的妻子居然也被玷汙,王寶寶隻覺得眼前一黑怒火攻心,當即就暈了過去。

“兄長…兄長…”在妹妹和親信的安撫和照顧之下,她緩了好久才掙紮的坐了起來,她現在是唯一的支柱,絕對不能就此倒下,必須要指揮戰鬥。

“明軍變了,變得不一樣了,他們開始變得瘋狂,甚至學習我們的生活習性,他們如今的行徑不就是和我們之前一樣嗎?走到哪搶到哪走到哪吃到哪,從來不需要補給。”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明軍研究透徹了我們草原人的生活習性,而明軍的火器發展,我們卻一無所知。”

“如果我冇有猜錯,明朝的軍隊會派出多批次的小股騎兵,不斷的騷擾牧民,他們就會變成各個部族的動亂分子,開始燒殺搶掠破壞羊群,甚至是牧民賴以生存的根基,以殺傷為主。”

“可怕!真是可怕。”

“如今我們該如何應對。”

“逼他們出來,大炮必須要在軍營和鐵甲戰車的保護中才能安全,隻要他們的騎兵出來,我們便擁有優勢,最好是可以將他們引誘的很遠,超過大炮的射程。”敏敏帖木兒說。

“我們隻能占據人數上的優勢,明軍發明瞭一種很恐怖的弩箭以及一種會爆炸的棒槌,那種會爆炸的棒槌比一般的炮彈威力還大,至於他們的弩箭,命中率極高,而且射程三百步,我們再打隻有送死。”

一道反對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這樣不合群的聲音,在此刻的營帳中顯得十分的刺耳和明顯。

“誰?站出來。誰說的這句話?”

“是末將。”

王寶寶定眼一看,居然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你是何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屬下張玉,屬下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屬下建議嚮明軍投降,如今明軍的兵鋒太猛,我們根本就難以匹敵,細看曆史,每一次的草原部落和中原王朝相互戰爭,都是以一方的兵器取得巨大的突破,從而形成的碾壓,或者是趁敵方衰落進行的趁人之危。”

“漢人十分擅長模仿和創造,早在秦朝漢朝之前的戰國時代,趙國就胡服騎射學習我遊牧民族的戰鬥技巧。”

“到了秦朝,甚至是建立了綿延十萬裡的長城,實行堅壁清野經濟製裁等各種方式,削弱我等的戰力。”

“到了秦朝末年漢朝初年,呂雉亂政漢朝無數,劉邦清算了無數能征善戰的將領,才使得漢朝前期虛弱。”

“但是漢族人極其記仇,哪怕是十年,一百年都會想著報複回去,到了漢武帝時期,經曆了漢高祖,漢文帝、漢景帝三代積累,漢朝終於有了強大的騎兵,焉支山祁連山甚至是西域全部被其奪走,我們被迫西遷。”

“之後漢朝分裂三國混戰,晉朝全是一些鼠輩,南北朝男子嬌弱冇有半分氣概,我們又抓住了機會。”

“隋唐火器發明,元朝騎兵大勝,如果說之前的曆史是起落交替,如今草原部落已經被徹底碾壓,不管是文化,經濟,政治,軍事等領域各方麵的落後。”

“文化冇有一點,經濟孱弱不堪、政治一盤散沙連聯合統一都做不到,軍事人家已經火炮如雨,我們還騎馬射箭,這很可笑。”

“重點是已經到牧羊的時間,春季是牛羊馬匹育崽的時間,而且我們有不少的牛羊被明朝軍隊搶走,如果繼續苦戰青黃不接,我們的人就會活活餓死。”

“洪武皇帝朱元璋提倡各族平等,即使是元人也不會被歧視,投降歸順明朝未必是一件壞事。”

北元各位將領在張玉的侃侃而談之下,臉上的神情五彩繽紛,有的深思,有的憤怒,但有的還浮現出了讚許之色。

“住口,作為百夫長居然妖言惑眾動亂軍心,軍杖五十,令你為先鋒,我一定要讓你這種貪生怕死之人衝鋒陷陣,懦夫。”王保保大怒處罰張玉。

他心虛了,王保保知道張玉說的是對的,如果之前說是北元吏治敗壞土地兼併民心儘失,元朝覆滅那是氣數已儘。

但是如今明軍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就算是成吉思汗複活、忽必烈再世也隻能被明軍碾壓,因為這就是武器的絕對差距。

他們即將退出曆史舞台。

元朝不僅對漢人殘暴,甚至蒙古貴族還會迫害底層普通蒙古人,朱元璋雖然打著驅除胡虜的稱號,但是依舊善待蒙古人,促進民族融合。

如此民心皆得,如今劍指草原,他們根本難以抵抗。

但是他的榮耀是忠誠,巔峰見證虛偽的擁護,黃昏湧現忠實的信徒,他繼承父親遺願匡扶北元,怎麼能夠投降。

即使死,也要死在衝鋒的道路之上。

冥頑不靈負隅頑抗又如何,諸葛亮明知道漢朝氣數已儘不還是扶大廈之將傾,他也要效仿諸葛武侯。

“大將軍,不如我們投降吧,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敢有投降者,斬。”王保保怒火中燒,殺弟之仇不共戴天,辱妻之仇不共戴天,這些人難道忘了妻兒老小已經遭遇明軍毒手了嗎。

“投降換不來和平。”

“我們作為統帥,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族人負責嗎?硬碰硬那是在送死。”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逼迫明軍出戰。”敏敏帖木兒說。

“什麼辦法?”

“襲擊明軍的糧道,雖然藍玉帶走一部分人燒殺擄掠自給自足,但是大營之中還有將近二十萬人,這些人都需要吃飯,如果堅守,必然要消耗糧食。”

“我們的牛羊被搶走冇飯吃,我們同樣搶走他們的糧食,吃他們的糧食,斷糧之後不論是出來決戰還是派兵保護糧草都是我們的機會。”

“如果搶不走糧食我們也可以就地焚燒。”

“糧道隱秘不說,那裡靠近明軍勢力,必須要迂迴穿插,派出的人就冇有了退路。”土謝圖部落首領說。

“一群懦夫,我親自去劫糧,但是你們也要出力,不然就不要分我們劫來的糧食。”敏敏帖木兒說。

“絕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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