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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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舍一群人灰禿頭臉的躲進了地道外麵的爆炸聲,響徹片刻之後就結束,但這短短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卻度日如年,因為那幾乎是死神的怒火。

“還好…還好韓立軍師是讓我們提前修築了地道,要不然這暴雨一樣的火炮傾瀉下來,我們全都得灰飛煙滅。”哈舍心有餘悸。

“趕快清點一下人數,看看我們的損失如何?”

“我怎麼樣也想不明白,我們的山寨如此隱秘,為什麼會突然暴露目標?有些火炮明顯就是瞄準了我們的位置,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所在,根本就不是漫無目的的轟擊,而且這些火炮很詭異,威力巨大,玉帝便化作一片火海,令人避無可避。”

韓立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會不會我們之中出了什麼內奸?有人將我們山寨的位置告訴給了明軍。”哈舍的弟弟哈圖說。

“絕無這種可能,自從我們殺死了那個千戶之後,山寨之中再無人外出,從那時我們開始修築的地道,根本就不存在訊息外泄。”

“難道說是昨天晚上那女子來的時候被明君暗中覺察?”

“放屁…我妹妹的這件事情冇有任何關係,她還帶來了明軍的動向,你居然懷疑她?而且她身後有冇有跟著尾巴,你們這些人難道冇有發現嗎?”

“好了好了,諸位,不要再爭了,與其在這裡內耗,還不如想想之後的事情如何再辦。”

“妹妹在明軍將領戰鬥之前,他喜歡做什麼?有冇有派人來勘察過地形?”

“冇有,他們很習慣,並冇有像以前大軍動向一樣派出斥候,甚至那小子喜歡帶著幾個親衛去放鷹玩。”

“什麼?放鷹…難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早說?”

“不是…這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自然…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他根本就不是去撒鷹玩,這種鷹是蒙古人特訓的一種哨鷹,可以認出人的方向,他們就是利用飛在天空中的老鷹,確定了山寨的位置。”

“我們雖然隱藏在密林之中,但老鷹飛在天上,一切都就是那麼的明瞭。”

“我還真就邪了門了,老鷹又不會說話,為什麼會把我們的位置泄露出去?”

“鷹不需要說話,隻用盤旋或者飛回,就可以估算出大概位置。”

“現在如何是好?”

“從現在開始,我們全民皆兵,通過地道將人數送到山中的各個位置,鄰居要不了多久就會順著山路上山。那時候我們不要攔截,否則會徒增傷亡。”

“一定要隱蔽,不要直接和他們接觸,更不要聚集在一起,從此刻我們就是單獨的作戰單位打遊擊,一旦聚集在一起,並且和他們接觸,馬上就有人將我們的位置報告給遠處的炮兵,我們就會再次被炮擊。”

“報告軍師,我們的人已經不足六百,其中老人孩子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千五百多人已經全部被明狗用大炮炸死了。”

聽到如此慘重的損失,洞內當即血怒沖天,紛紛想要將那些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明軍碎屍萬段,同仇敵愾開始執行軍師的命令。

“你們趕快出去看一下能否將有用的物資收集進來,雖然提前囤了涼水和清水,但是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不行呀,地道的入口直接被炸塌了出不去。”哈圖說。

“蠢貨,換一個出口不就行了,等到那幾十個入口全都被炸塌了嗎?”哈舍看到弟弟如此不爭氣當即怒罵。

冇過多久,兩個噩耗傳了回來。

第一個壞訊息是,明軍已經上了山,直奔山寨而來,第二個壞訊息是,烈火直接將山寨燒成了一片焦土糧食以及生活為物資付之一炬,如果不能妥善的解決,恐怕堅持不了幾天,他們就會被活活困死。

“雖然之前有囤積糧食和清水,但是這裡麵足足有六百人需要吃喝拉撒,堅持不了幾天。”

“這樣,我們先解決第一波上山的明軍,不要和他們正麵衝突,因為明軍的戰鬥力十分的強悍,不過正麵對敵一定會損失慘重,將他們引到我們平時圍獵的陷阱機關處,利用陷阱機關將他們解決。”

“那些對付野獸的器官能對付明軍嗎?”

“一定可以,人類在森林中的警覺和生存能力還冇有野豬和野狼強,隻有合理的利用地理優勢遊擊才能取得勝利。”

山腳之下。

隨著令旗一揮,無數身披鎧甲,嚴陣以待的明軍三人一組開始上山,每一組間隔一段距離,這樣分為掩護突擊的組織陣容,正是他從民兵手冊中學來的三三製。

這些人一人舉盾,一人持刀,還有一人持槍,三人一組相互掩護,分工不同。麵對各種突髮狀況,都可以抵擋。

一路之上暢通無阻,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山寨的位置。

此刻的山寨已經一半被焚燒殆儘,裡麵橫七豎八的躺著支離破碎的屍體,**燒焦的味道令人忍不住作嘔。這片地方簡直如同煉獄一樣。

“檢查一下,看是否有活人,活著的全部帶回去,看看有冇有有用的訊息。”百戶長髮話。

手下的士兵的令,當即的搜查有冇有倖存者?

果不其然,還是有幸運兒躲過了炮火的襲擊,但是全部淪為了明君的俘虜。

“就地審問,問問人是不是都死光了,其他的人會逃往什麼地方?我總覺得不止這麼點人。根據之前彙報的訊息,有兩千多人,但這裡隻有一千五百多具屍體,還有五六百人。到底去了哪裡?”

倖存下來的人有了,已經嚇傻,有的卻重傷失去了意識。

“說,剩下的人去了哪裡?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逃生通道?”士兵詢問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長刀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之上。

“百戶長,他不願意說,怎麼辦?”

“你不會吃飯,要不要我餵你呀?不會把他殺了嗎?殺雞儆猴不會啊,剩下的人就斷手斷腳,我就不信他們不說,吐露訊息的人,我保證你們可以活下去。”

“直娘賊,老子的老婆和兒子都讓你們炸死了,我絕對不會說的,有本事給我一個痛快。”

“一心求死是吧?這樣的要求我這輩子都冇見過。把他的手腳砍掉,彆讓他馬上死。”

士兵遵從百戶長長的命令,手起刀落直接將男人的一隻手和一隻腳砍掉,男人因為劇痛當場的哀嚎起來,痛苦讓他滿地的打滾,這樣淒厲的慘好,成功的震懾了周圍的人。

果不其然,在死亡以及嚴刑逼供的威脅之下,他們吐露了有地道,但地道的入口被炸塌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進入地道的,隻知道地道,四通八達。

“現在有些麻煩了,我們的火炮不可能覆蓋山上每一個角落,這樣的話,他們隱入叢林,對我們作戰並冇有意,趕快將這個訊息傳遞下去,免得前去搜尋的人出現意外,向所有的人收攏,回來準備下山。”百戶長沉思之後發出指令。

“那這些活下來的十幾個人怎麼辦?”

“人無信而不立,答應他們給一條活路,將他們也帶下山。”

紫色的信號彈冉冉升起,所有的士兵看到命令之後,馬上回到了山寨聚集地,然後開始通報人數,彙報之後,百戶長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原本三十三個小組隻有二十七個回來了,剩下的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百戶長,要不要等待一下?他們可能是太過深入。”

“住口,不能貽誤軍機,想見就是命令,不能回來,我們冇有必要等他們。”

百戶長知道,現在離岸我明如果再把人撒出去,那麼就會被逐個擊破,趕快下山,想新的對策將這件事情彙報給長官纔是最重要的。

“正好讓我們的人和倖存下來的人,不論男女老幼,混在一起,如果有人敢半路偷襲,我們當即就斬殺這些人。”

原本打算放這些人一條生路,但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有這些人質還可以讓自己的士兵安全下山。

剩餘的人三三一組,舉盾士兵站在兩側,防止敵人從密林偷襲,槍兵則是被保護在中間,刀兵則是挾持著俘虜。

下山的道路並不簡單,有接連不斷的樹木,沙沙之聲傳來,像是有人或動物在密林中穿行,當即就有人要脫離隊伍檢視結果,被百護長立馬阻止。

“不要過去,這是誘敵之策,一旦遇到危險,救援都來不及,走大路。”

遠處山口。

“軍師,這些明軍龜縮了起來,他們也發現了我們地道戰的策略,這樣應該如何解決?

“之前斬殺分散的明軍,死了三十多個兄弟,那些竹子做的尖刺根本就穿不透明軍的鎧甲,還是依靠巨石雷木纔將他們砸死。”

“前麵密林之中發動奇襲,用提前壘好的石頭砸入他們陣營之中,破壞他們隊伍的協調性,到時候我們利用鳴叫的暗語告訴被俘的人裡應外合,一起攪亂民軍的陣營,隻要陣營一散,想要對付他們就很容易了,一定要先決以及那些拿火槍的。”

“身強體壯的穿上那些鎧甲,擋在最前麵,先用滾石襲擊,絕對不能放任何一個明軍下山,一定要打出威勢,讓他們不敢輕而易舉的上山,然後我們就可以利用地形打持久戰,遊擊戰。”

“遵命。”

明軍繼續前行,等到森林稀疏的時候,忽然傳來了尖銳的鳥鳴,這樣的異常當即引起了民間百戶的注意,馬上嚴陣以待,看發生了什麼。

但是俘虜卻麵色異常,因為這是利用特殊的鳥叫頻率組成的暗號。

看到明軍已經逐漸進入了他們的埋伏,按照軍師的命令,並冇有馬上將巨石投下,而是在耐心的等候。

一般情況下,軍隊為了保證行路的安全,害怕有埋伏都會派出斥候或者探子探明預先所前進的道路是否安全?

但是這時明軍並冇有派出斥候,因為他們不敢將士兵放入密林之中,這密林之中全是埋伏,萬一深陷其中會白白損失了士兵的性命。

你就是冇有派出伺候,才導致他們根本就冇有提前發現這些埋伏。

這些巨石並不是用人投擲下去的,而是立著兩個木樁。木樁中用粗繩編織成網,提前將一塊塊差不多圓形的石頭堆積在網上,隻需要用刀砍斷繩索,石頭便會由於自重快速的向著山下滾去,形成亂石洪流,衝擊山腳下的人。

明軍冇有察覺到異常繼續前進。

有時不可能大批量的堆積,而且繩索也無法承受太多的重量。

投放巨石是要講究時機的,韓立看到明軍的隊伍已經緩緩的走入中間,直接下令砍斷繩索,巨石滾落。

轟隆之聲不絕於耳,百戶長瞬間便明白了危機的來臨。

下一刻,士兵還冇做好準備,巨石已經從山腰之下飛落下來十幾個明軍來不及躲避,直接被砸的口吐鮮血,筋骨俱斷,這樣的衝擊即使身穿鐵甲也難以抵擋。

“將所有的俘虜全部砍死,尋找樹木當做掩體。”

俘虜已經開始衝擊破壞明軍的陣營,但是這些俘虜有的受傷,有的空手,根本對明軍造不出任何傷害,三下兩下被砍的精光,巨石剛好砸在明軍隊伍的中間,將前後截斷。

首尾不相連,趁著明軍殺俘虜的時候無數喊叫之聲前仆後繼,片刻功夫便衝到麵前。

變化太快因勢利導。

“這些明軍都是精銳呀,那個百戶反應很快,當即就斬殺了這些人質,他知道我們不會在意那些人的生命,害怕他們作亂,便放棄了挾持他們的機會,戰場之上就是比誰狠辣,慈不掌兵。”

“軍師之前不是說我們要化整為零嗎?怎麼又聚集在一起打伏擊了?”

“變化總比計劃快,明軍很快查到我們的地道戰計劃,終極中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他們聚集在一起,就是為了防止被逐個擊破,那我們也隻能改變計劃,要不然憑單個人想對付這些職業軍人很難。”

“這些人不是木樓,他們有著自己的思想,有著自己的應對方式,所以我們也要做出變化,趕快解決掉戰鬥。”

“一定不能讓他們等到救援。”

就在哈舍和韓立交談的時候,隻聽到碎的一聲,綠色的響劍直沖天際,隨後綻開。

他們以及山下的朱林等人全部看到。

“啟稟殿下,我們的人發出了求救信號,是否救援?”

“馬上救援,我身邊的親衛前去包圍圈,絕對不能散,不要從後方和兩側抽兵,讓前方預備的百戶和守衛我的百戶一同前去接應。”朱林當即下令。

“不可,殿下這些人是要貼身保護你的,安危的,絕對不能調動,屬下親自上戰場。”馬三刀當即請命。

“你傻呀,隻要兩側和後麵手好,我這裡就很安全,根本就冇人能過來,先將裡麵的人撤出來,這些可都是你老馬的精銳,也都是我的家底,絕對不能有什麼巨大的損失。”

“藍色的響箭彈代表固守救援,綠色則表示遇到埋伏需要極速救援,趕快去。”朱林自然知道救人如救火。

“可是您…”

“彆婆婆媽媽了,放心。”

山道之間已經是十萬火急,土酋士兵緊跟著石塊便衝了下來,第一件事情並不是追殺明君,而是急忙的將被石頭砸傷的人補刀,讓他們死的不能再死。

然後蠻兵和明軍渾做一團,槍兵開槍,鐵甲蠻兵直接被子彈貫穿倒地,但是他們可冇有填充彈丸放置火藥的時間,直接棄槍用刀貼身肉搏。

一時間刀光劍影鬼哭狼嚎,血肉橫飛,不斷的有人倒下,喊殺之聲不絕於耳。

百戶李順砍死三個蠻兵之後,腰間已經中刀,好在有親衛保護纔沒有被亂刀分屍。

“大事不妙,百戶長,這些蠻兵是我們人數的七八倍有餘,再加上我們深陷包圍首尾,不能相顧,也不能撤退,恐怕今日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屍還,我們絕不投降,哪怕是戰死也要流乾,最後一滴血,直接放出所有的信鴿,讓他們把訊息帶出去。”

李順扯下衣襟,劃破手指寫出地道暗藏,四通八達的訊息隨後裝入信鴿的信桶之中。

一連寫了七八份,七八隻信鴿同時起飛。

哈圖看到信鴿起飛,等級就預料到事情不對,命令擅長彎弓的人,向著半空的信鴿射箭,想要攔截。

六隻信鴿被箭雨射落,兩隻信鴿逃出生天帶著軍情向著山下飛去。

“兄長,有兩隻信鴿逃走了,這怎麼辦?萬一是攜帶了重要的訊息下山,這該如何是好?”韓曦免不了一陣擔憂。

“響箭,信鴿,這應該是斥候營,他們不光戰力強悍,絕對忠心,而且裝備齊全,看看能不能將他們斬殺之後繳獲,他們手中的火槍和身上的鎧甲,這樣我們的實力可以提升很多。”

“大事不妙,山下聚集了兩百明軍,現在已經登山,估計是要救援被圍困的明軍。”

“什麼,兩百人,怎麼會這麼多。”韓曦不明白。

“妹妹,你難道知道什麼隱情嗎?”

“我覺得不應該有這麼多的人來纔對。”

“為何?”

“按照明軍的隊伍配置來算,這次前來圍剿的有八百人,一百人已經被圍困在這裡,兩百人守衛在山林兩側,後山兩百人,操控火炮少說一百人,兩百人救援,那麼軍隊已經全部投入。”

“難道中軍大營,也就是說,李景隆的大營冇人保護,按理來說這裡偏僻,慈利縣冇有可用之兵,李景隆不可能再一夜間調人前來。”

“也就是說李景隆已經壓上了全部的家底。”

“有了,我可以帶領著我們白蓮教的人從一側下山,前往偷襲李景隆的大帳,可以圍魏救趙解決當前四麵埋伏的窘境。”

“不可,這太危險了,一切都隻是猜測。”

“兄長,我武功輕功很好,找幾個輕功不錯的人刺殺,必然逼得李景隆召集兩側的騎兵回去救援,這樣我們這五六百人纔不至於困死在這山上。”

“萬萬不可,如果騎兵回援,我們可以解除危機,但是你必然難以逃出生天,你說過李景隆殘暴狠辣,到時候你可就陷入無間地獄了。”

“軍師,明軍已經登山突破了第一層封鎖。”

“傳令下去,梯次配置,層層阻擊,延緩明軍前進速度,一定要拖住他們進退不能。”

“突然間,隻聽到響箭之聲再次響徹山林,紅色得煙霧爆裂開來久久不能散去。

百人斥候營全軍覆冇,百戶李順在臨死之前射出來全體殉國的紅色響箭。

這是忠心的宣告,也是報複的號角。

不僅韓立哈舍目光被響箭吸引,山腳之下的朱林,山腰之上的馬三刀也看見了,馬三刀大怒隨即冷靜下來。

朱林大營。

“啟稟殿下,紅色響箭激射,李百戶殉國了。”

“我知道,傳令炮營,瞄準紅色響箭的位置,給我把那片土地犁三遍,快去。”

“啟稟殿下,李百戶放出來信鴿到了。”

“快說,信上說了什麼。”

“敵人挖了地道,地道四通八達難以察覺。”

傳令兵當即發動旗語,遠處的炮兵看到之後當即調轉炮口調整角度。

隻見黑洞洞的炮口之上火蛇騰飛硝煙瀰漫,數百枚炮彈撕裂森林落在紅色響箭標記的座標。

轉瞬之間,還在打掃戰場的蠻軍來不及逃走便被炮火轟成碎片。

遠處的韓立看的目眥欲裂,原來紅色的響箭是催命的號角,他們無能為力,隻能看著烈焰將山道全部吞噬,不用想,冇有人可以在火炮的洗地之下活下來。

“兩百人冇了。”

“兄長,我去吧,我會小心的,隻要你能逃出生天,就算我死也值得,你要記得陛下(韓宋皇帝小明王韓林兒)的遺命,個人安危算得了什麼。”

“保重。”

“哈舍,命令二十人人層層阻擊明軍,一定要拖住她們,韓曦,你帶領十個白蓮教高手突襲李景隆大營,我們這二百人能不能逃走就靠你了。”

“幸不辱命。”

韓曦施展輕功一躍而起飛到樹冠之上,帶領著刺客小隊下山,這些人身如飛簷走壁,遠勝普通人。

“我們等候時機準備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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