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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揮厚徹底明白了大明使者的來意，說建立正常的貿易關係隻是一個添頭，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要對付納哈出，想要自己作為援軍，從後麵偷襲兩麵夾擊滅掉納哈出。

揮厚先是一喜，但隨即又冷靜了下來，他做夢都想推倒壓在頭上的這座大山，但是危險性太高了，萬一不合適，反而自己會粉身碎骨。

他怎麼知道眼前這個大明的使者會不會和他真心合作，萬一隻是把他當做炮灰，那可就不妙了，又或者是趕走了豺狼，又來了虎豹，他們的日子依舊難以改善。

“也就是說，你需要我們女真部落出兵，幫助你們大明是嗎？”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但是有一件事情也要告訴您，東邊的蒙古部落已經同意出兵幫忙了，我們兩股強大的力量自然可以滅掉納哈出，哪怕隻憑我們大明，也可以一隻手將納哈出按在地上摩擦。”

“我們買賣不成仁義在，你也可以選擇漠視不理，我們滅掉納哈出以後也可以進行正常的貿易往來。”

“但是這其中的利益卻是有變革的，如果你們幫忙，那也就是出力者和參與者，我們大明收購你們物資的時候，自然也會加一點的價格，把你們當做朋友，如果你們不願意幫忙，那麼隻是正常的貿易合作夥伴，以前是什麼價格，之後還是什麼價格？”

毛驤這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說白了就是，如果你們幫忙，大明許諾了你們很多的好處，但如果你們不幫忙，大明依舊會保證你們固有的利益不變。

幫還是不幫你自己掂量。

“此事事關重大，還請使者下去休息，等我們商量出一個好的結果之後再給您回覆，您看可以嗎？”

“自然…反正被納哈出欺壓血汗的不是我們大明，反正被迫上貢的也不是我們大明，正好山裡的風景不錯，我也就當見見世麵，但您隻有三天的時間，不同意的話，我就離開了。”

毛驤的兩句話紮心了。

其實毛驤對於他們聯不聯盟出不出兵，根本就冇有任何的感觸，所有的一切他都是顯得那麼的漫不經心，和之前找那些蒙古部落聯盟相比，此刻的他冇有半分的重視。

因為漢王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不同。

對於蒙古各個部落來說，聯盟他們是漢王所下達的死命令，他必須要完成，但是對於女真這三個部落來說，他們的結局早已經註定了，那就是全部滅亡。

女真部落同不同意共同出兵都一樣，他們的下場必然是全族誅滅，因為這是皇上和漢王的意思，冇有人能夠更改，也冇有任何人能夠阻止。

說白了，在毛驤眼裡，這些全都是將死之人，此次和女真部落聯盟也不過是走一個過場，結果不會有任何變化。

和毛驤的漠不關心比起來，女真的部落首領倒是顯得異常重視。

因為毛驤的話針針見血，每一次都直指女真的要害，他們卻是生活在納哈出的壓迫之中，水深火熱，朝不保夕，不僅要上供大量的財物，甚至是還要被擄掠人口和牛羊。

在此之前，冇有任何人願意伸出援手，也冇有任何人能帶領他們反抗，但是如今大明表現出了意願，他們真的願意合作。

此外他們無路可選。

但是害怕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如果大明和納哈出他們一樣的話，那麼女真的部落又會回到從前，就冇有任何的區彆。

揮厚馬上召集了女真部落的骨乾開始商量對策，因為這件事情太大，他一個人也拿不定主意，這畢竟關係到全族人的生死存亡。

“大明是一個異常強大的國家，我早就有所耳聞，再說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先解決那他說再想以後總不會有更壞的情況出現了嗎？這也是我們唯一的道路了不是嗎？”

“最重要的是您說大明這次出兵六十萬，還有蒙古部落的幫忙，納哈出覆滅是必然的，日後既然一定要在大明手底下討生活，還不如早早的是好一起去參加一下，表示我們願意合作的態度。”

意思很簡單，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反正情況也不會更糟。

既然大明拋出了橄欖枝，如果不接受，反而還顯得他們不識時務。

經過了兩天的商議，他們終於同意了大明的要求，願意聯合野人女真海西女真，全力出兵，共同幫助大明剿滅納哈出。

毛驤的等待冇有白費，他見到了揮厚以及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的首領。

他們願意拿出全族所有的青壯年，總共七萬人，一同從西邊出發，偷襲納哈出部落的後輩，隻要大明一聲令下，他們便會響應。

“其實不必要如此，麻煩你們隻要將所有的兵力集中到建州就可以了，到時候我們會將他們從正麵擊敗，等到他們潰敗的時候，你們在這裡唯一的退路攔截就行。”

建州就是包圍圈，是大明對女真的包圍圈，等到納哈出的隊伍潰逃，在這裡的時候，大明的軍隊便會包了餃子，連同女真和娜哈初一起全部收拾了。

說白了女真人是餃子皮，納哈出是餃子餡，朱林不會浪費任何一點的糧食，大明的軍隊是人，他們吃起來連皮帶餡會一同吞入肚子裡。

女真人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明白，大明已經向他們亮出了屠刀，但是滅亡他們與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隻是他們投錯了胎，生錯了地方。

毀滅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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