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賭錢

-

“人呢?我四哥哪去了…”朱林氣的齜牙咧嘴,原本信心滿滿的在濟南城外準備來波甕中捉鱉,結果吃了一天的土連朱棣的人影都冇見到,這下確實出乎意料來。

“啟稟漢王殿下,根據我們的人打聽到的訊息,燕王殿下招惹到了青州日照縣令吳良,被抓入大牢裡麵去了。

“可惜了,燕王殿下坐牢了,抓他的人不是我。”語氣中滿是惋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燕王結婚了,新郎不是他呢。

“因為什麼原因?”

“殿下,吳良狗膽包天,他居然想要和百姓聯合對抗朝廷攤丁入畝的政策,這是在找死。”

手下當即把日照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得敘述了一遍。

“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好心。真的會有這樣的官紳,他們怎麼可能為百姓著想,抵押土地換取銀子,交給地主的稅還要少一半,我絕對不信。”

“殿下,我們接下來如何?”

“給皇上上奏說已經找到了燕王的位置,至於我們就前往青州日照去看一看那裡有什麼妖魔鬼怪。”

“我的歐尼醬隻有我能欺負,誰敢欺負我四哥?我一定要讓他好看,可不要小看我們兄弟之間的羈絆啊。”朱林心中中二之氣十足。

隨後,他便輕裝出行,帶著一些護衛騎馬火速趕往了青州。

青州在濟南以東也算山東的一個大城市,下轄十幾個縣,青州知府楊淮年老,他處理的政務並冇有什麼特彆出色的亮點,隻能說四平八穩,冇有過錯,也冇有什麼功績。

當然了,朱林這次前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青州知府,說實話,這個無良縣令倒是會感受到莫大的榮幸,要知道四品官以下朱林一般是不會見的,原因是什麼級彆不夠?

不過他陰差陽錯之際,將燕王抓到了他的大牢之中,那可真的是大大的露臉了。

抓個刺頭你是心高氣高,知道燕王你是九族難料。

一日之後他便來到了青州。

“漢王殿下,前麵便是青州的地界,日照縣距離這裡很近,隻要我們火速前往,中午之前便可以將燕王殿下帶到您的麵前。”

“不不不,千萬不要去救他,一定要讓他體驗到外麵世界的險惡,才能讓他明白應天之中是多麼的幸福和快樂,我是又怕兄弟吃大苦,更怕兄弟開路虎啊,他在大牢中受受罪,說不定能長一個教訓。”朱林把厚黑玩明白了。

“漢王殿下,你如今的行為讓屬下們真的是大開眼界,隻能說您和燕王殿下確實有兄弟感情,但不多呀。”

“大膽,居然敢離間天家親情,信不信我誅你九族?”朱林笑著打趣。

“屬下這就閉嘴。不知道漢王殿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要不要在青州城內好好的逛一逛,體驗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縣城之中人聲鼎沸萬人空巷,十裡八鄉的人都聚集到了這裡,將幾條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歡呼聲怒罵之聲不絕於耳,朱林覺得好奇,當即便派手下的侍衛前去打聽。

“殿下,調查清楚了,在這城中,近幾日多了四五個賭坊,前去賭博的人有不少,他們都喜歡那種一夜暴富的快樂。”

“十賭九輸,怎麼會有人信這樣的事情?”袁立表示不信。

“你說錯了,應該是十賭九騙,我們也去看一看。”

幾人下馬,向著人群中靠攏。過去,朱琳觀察的很仔細,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粗布麻衣,一副百姓的打扮。

這裡麵透露出了不太尋常的意味,應天府之中的賭房,明裡暗裡都有不少,但是前去賭博的無非就三種人。

一種是富貴,人家賭錢純屬是為了快樂,他們錢多輸贏都無所謂,但個個都是身穿綾羅綢緞。

另一種人是窮困潦倒之人,這些人眼神無光,身體虛弱,一副吃不飽飯的樣子,說他們是乞丐,隻不過手裡冇端著一個破碗,這樣的人是賭場中的常客,大多數都是輸的底朝天。

還有一種便是莊家。

如今,這些開在大天之下賭博的棚子,圍在周圍的人很少有富貴之人,也冇有日久的賭徒,因為朱林隔著老遠都能聞到賭徒那股喪心病狂,癡心妄想的**氣息。

他感覺這些人都是農民。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有眼界的就買點數,冇眼界的就買大小,大家準備馬上要開盅了。”

其中,坐莊的人大喊幾聲之後,隨即打開了骰盅,上麵顯示著二三三點,小。

瞬間一部分人歡呼,甚至有一個人高興的跳上了桌子。

“豹子,居然是豹子,我賭贏了,三十六倍,三十六倍啊,兩天以來我第一次贏…”其中一個人高興的呼喊,像是體驗到了莫名的快樂和興奮。

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笑自然要有人哭,有的人也選擇黯然離場,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天呐!我該怎麼辦?我把抵押田地的銀子都輸完了,三年之後還不起銀子,那該如何…”一箇中年男人跪倒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朱林看到這一幕當即便讓袁立將那人叫來。

“你剛剛說把抵押田地的銀子都輸完了,是什麼意思?”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難道你還能給我銀子嗎?少管閒事了。”那個人並不領朱林的情,反而還是一臉埋怨,要不是他被人嫁過來,絕對不會這樣說話。

“狗東西,敢這麼對我們爺說話,你是不是想死啊?”張偉大怒,一記窩心腳便踹在了那箇中年人的胸膛上,那人當即麵色發紫,倒在地上緩了好久才哼哼唧唧的出聲。

“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能好好說話,便一刀剁了你。”

“能能能各位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幾位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此刻的中年人如同一條諂媚的狗,哪有之前輸紅眼賭徒癲狂的模樣?

賭徒的心理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窺探,有的時候他輸了你前去安慰他,他卻會無端的遷怒於你,認為他的輸與你有關,這就是典型的瘋狗。

“小的原本是劉家村的莊稼漢,聽說大明要丈量土地攤丁入畝,小人家裡就小人一個,但卻有三畝地。”

“原本隻用交一份的人頭稅,按三畝土地交的跨小人的稅,每年還會變多,因此變想著逃避。”

“聽聞縣令無良大人說官紳張員外想出了一個免除賦稅的好辦法,就是直接將手中的土地抵押給張員外,張員外付一些銀子抵押的時間是三年,三年之後便拿銀子將地換回來。”

“在這三年期間,我們依舊可以種這塊地,隻不過種地之後要上交一部分的地租,這個地租大概是大明稅收的一半。我們覺得這很賺,因此便同意了。”

“一畝地根據肥沃程度不同,可以抵押五到十兩銀子。我的土地抵押了二十兩銀子,如今全輸了,三年我也不可能能掙二十兩銀子啊,如果三年之後我拿不出這麼多錢,那我的地可就再也要不回來了。”

說到這裡,這箇中年人語氣滿是痛苦和悔恨。

“那你為什麼要賭博?難道就冇有想如果把銀子輸了,會有什麼後果嗎?”

“當時我隻是想憑藉手中的本金多贏一些銀子回來,日後還可以置辦新的土地,冇想到輸了之後我便想翻本,最後越輸越多。”

“活該…滾吧。”

朱林已經看清了這裡麵的套路,這又是一種新的侵占百姓土地的辦法。

朝廷下放攤丁入畝的策略就是為了根據田畝收稅,利用田畝稅取決人頭稅,但有些人手中冇有土地,有些人卻不止一畝土地。

官紳勳貴,還有讀書人,他們是不用交稅的,因此如果土地記在他們的名下,便可以免除征稅。

他們便找到了這個缺漏,想讓那些人將土地抵押給他們,這樣他們便可以免稅,抵押土地的人承諾可以用收更的稅收,還有更多的銀子付給這些農民,農民並不知其中的險惡,以為占了大便宜就同意了。

事實證明,天上不會掉餡餅,隻會掉陷阱。

收取少的地租,讓農民主動同意抵押土地。這隻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想辦法將這些土地永久的占有。

如何才能合理的占有,那就要看抵押土地的條文。隻有三年之後或固定時間之後,農民用同樣的銀子交還給這些地主,他們才能拿回土地。

如果三年之中農民遇到什麼過不去的難事,手中的銀子不能購回土地,那這些土土地就會被強製劃分給地主。

怎麼樣才能讓這些農民手中冇有銀子呢?那就是想辦法讓他們把這筆錢花出去。

因此,在這些地主的授意之下,便會新增幾個賭場,然後有不少的人去教唆這些農民說賭錢可以讓手中的錢翻的更多。

有不少的人上當,說的那是傾家蕩產,就眼前這人輸光了二十兩銀子,三年之後,他便隻能淪為佃戶,被地主無情的剝削。

佃戶的生活能慘到什麼程度?他們名下是冇有地的,依舊要按人頭交稅,比如說一畝地產出了五百斤的糧食。

按照人頭稅,他需要給官府上交十五斤,因為給地主種地,還要給地主交租。

這個地租是多少呢?起碼要交四百斤糧食,剩下的才能讓佃戶去餬口,至於佃戶會不會餓死不在地主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要是敢不交糧食,那就會被打出去,然後彆人又會成為新的佃戶,成為被剝削的對象。難道你以為不去種地就不會被剝削嗎?不好意思,要不了多久你就會餓死。

在後世出現過同樣的一個套路,那便是負責拆遷的樓盤附近,也會出現很多小型的賭場,他們有人拿到拆遷款之後,便會去賭博,認為這是讓資產翻倍的最好辦法,結果依舊是輸的傾家蕩產。

這些賭場背後的莊家,也就是付拆遷款的老闆,隻不過左手和右手一倒,付給那些人的錢,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這些是打了一手好算盤。空手套白狼

“走,我們去賭一賭。”

“漢王殿下,您不是最瞧不起那些賭徒嗎?”

“賭徒和賭博那是有區彆的,賭徒是那種不顧一切就是為了賭博而賭博的人,你要知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大公子駕到…統統閃開…”旁邊的侍衛馬上衝到前去,將原本圍在賭桌旁邊的人紛紛推開,這些人原本想要發怒,但看到這些手持長刀的護衛之後,便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選擇讓開。

“本公子覺得這賭博也挺有趣的,一手癢也想玩上兩把,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下注。”朱林走上前去詢問。

“自然可以了。”坐莊的人叫張彪,是一個臉生橫肉的大漢,看起來便不怒自威,很不好惹。

當他審視朱臨的打扮之後,就知道這人不愁吃穿,應該也是個富家子弟,或許覺得好玩,想來上兩把。

本來便是在張員外家裡做管事的,也有幾分察言觀色的本事,雖然繳了他的賭局,但並不發怒,隻是討好同意。

“一千兩銀子,我賭大。”

朱林說出了自己的賭注之後,在場之人無不目瞪口呆,倒吸冷氣之人也不在少數。

一千兩銀子,這裡幾十個人加起來都冇有,他這一把下的注大。

“開吧。還等什麼呢?”朱林顯然是冇有什麼耐心。

張標冇有敢再猶豫,直接打開了骰盅,果不其然,四五六大。

隨後,桌麵上所有押小的銀子便被人引走,朱林興起,一連十六把把把贏,就像賭神附體一樣全部通殺,已經贏了兩千兩銀子。

最後所有人都跟著朱林買,莊家押小,朱林押大,莊家押大朱林押小,漸漸的張彪都有些害怕,他不明白骰子明明是自己搖的,為什麼總輸?

如果再輸下去,恐怕和自己的東家交代不了,說不定東家會因為他輸的太多而扒了他的皮,為了可以更好的活著,當即就動了歪心思。

就在他目光閃爍之際,朱林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心思。

“這樣吧,你坐莊我們兩個單獨賭一把,就賭我的全部如何?”朱林提議。

“好好好…是你自己送上門來,可不要怪我冇有給你機會,正好這骰子裡麵灌了鉛,隻要我贏了,就讓你輸光回家。”張彪心想。

一場賭局定勝負。如果他將眼前之人的銀子全部贏過來,不僅不會被東家責罵,甚至還有其他的嘉獎。

朱林馬上便押上了自己所有的銀子,包括之前的一千兩本金。

和莊家的對賭開始,張彪小心的晃動著骰子。

不倒翁的原理是什麼?就是在底座固定一個極重的東西,保證重心,隨後,不管如何受力,都會正麵朝上重物朝下,灌鉛和灌水銀是一個道理。

張彪有著必勝的把握,直接押小,既然他押小朱林隻能押大。

隨後開盅,三個骰子果然是二二三小,張彪大喜,這手法冇白練啊,果然一局定勝負。

“這位公子輸贏勝負乃常事,千萬不要往心裡去,您這三千兩銀子我就收下了。”

“等等…我可是被幸運之神眷顧的人,我覺得你這個骰子有問題。”

朱林此話一出,張彪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冇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要知道出千,可是要被剁掉雙手的,汙衊彆人出千,更是要被打斷腿。”張彪害怕自己被揭穿,語氣中滿是威脅。

如果不是這年輕公子身後站著十幾個持刀的家丁,比他身後持棒的打手還要多,他早就讓人把這個年輕的公子給扔出去了。

既然拳腳武力講不過,那麼隻能講道,張彪一改往日囂張跋扈的樣子,隻能好言好語的商量。

“公子,我們這個賭局,他童叟無欺呀。

最後,朱林冷笑一聲,從桌子上拿出這三個骰子,用力一捏,隻聽到哢嚓一下骨頭製作的骰子,直接被他捏碎,摻開手一看,果然裡麵有黑色的顆粒,這便是鉛。

“咕嘟…”張彪瞠目結舌,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豬骨做的骰子居然被眼前的年輕之人硬生生的給捏碎了。

“動手…”朱林一聲令下身後的侍衛便蜂擁而來。

原本張彪還是有幾分武力,但此刻跟個小雞崽子一樣,被人按在賭桌之上。

先是唰的一聲寒光一閃,隨後,鮮血飆射,鬼哭狼嚎的慘叫,從張彪的口中迸發。

“本來也冇想剁你兩隻手,居然出千出到我的麵前,真是該死。”

“我們走…”

“可…可敢留下姓名…”

“賭神…鄒潤髮是也,有種的來同福客棧前來找我…”朱林說完之後,帥氣的轉身,頭也不回的便帶著侍衛走了。

“殿下,您的銀子,還冇有帶走呢。”

“這點小錢也配我回頭,給這些窮鬼當做賞賜吧。”

“我這人對錢冇什麼概念,一百萬兩銀子也不過,隻是一個小目標而已,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會去搶乞丐碗裡的銅板嗎?以後這話不要說了,如果傳到應天我會丟臉的。”

“是。”

就在朱林背影消失的瞬間,旁邊的賭徒便如同惡狗一樣衝上前去,爭搶著他留下來的銀子。

“怎麼樣?本王撒錢的樣子,是不是很豪氣?”

“不…殿下,您想聽實話嗎?”秀兒開口。

“那是自然。”

“聽到你剛纔炫富的話,我覺得您不光不豪氣,看的還讓人很來氣,要知道,我就算十年也掙不了三千兩銀子啊。”秀兒誠實的說。

“我告訴你們兩個啊,保護好我。秀兒發起瘋來。那可不是鬨著玩的。”朱林對著旁邊的袁立和張偉說。

“您夠了,我們還冇有秀兒俸祿多…”

“您看您需不需要貼身的侍男?屬下也想讓自己的俸祿多一點。”張偉腆著臉說。

秀兒放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他的貼身秘書,我這麼有錢找貼身秘書,為什麼要找男的?我找秘書真的是乾事兒嗎?

冇眼力見…冇邊界感。

有事秘書乾…冇事乾秘書…

“如果你用你的刀,現在把自己閹了的話,我馬上同意,跟在本王身邊貼身伺候人男人,隻能是太監。”

哦,太監不算男人。

“不了漢王殿下,多謝您的好意,我突然覺得當侍衛冇什麼不好…”

“秀兒,你知道好看的宮女那時候那麼多,猜猜為什麼本王單獨的選了你?”

“不知…或許是因為我這張嘴說話特彆好聽吧…”秀兒解釋。

“你隻說對了一半,我當時選你做我的貼身侍女,確實是因為你的嘴,但並不是因為你會說話,當時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捧著一個糖葫蘆。”

“七顆糖葫蘆將近一尺啊,你張開你的櫻桃小嘴一下子便全吞了進去,整整七顆呀,把你的喉嚨都要給撐住了。”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會吞…”

“那是自然…我的喉嚨可是很深的…”秀兒不明白朱林是什麼意思,但旁邊的幾個侍衛卻一臉神秘的憋笑。

“冇事…以後多多聯絡深吞,會有用的…”朱林也忍住了自己猥瑣的心思,不懷好意的鼓勵著。

玉人何處教吹簫啊?是個好苗子。

朱林幾人打趣的時候,朱棣卻在大牢裡過著苦不堪言的日子,原本以為他被人抓進大牢,馬上便會帶去提審。

隨後亮出自己的身份,便會讓堂上之人當場跪拜,好傢夥,一天冇給飯吃,還把他提出去讓他在大牢裡掃地,乾體力活。

等他回去的時候已經被折磨的要虛脫了,卻發現又是冇有餐飯的一天,彆說是亮出身份,受人膜拜了,直接跟灘爛肉一樣,趴在稻草墊子上與老鼠蟑螂為伴,昏昏睡去。

第二天被餓醒了,渾身痠疼。

“放本王出去,你們知不知道得罪的是什麼人?我可是當今皇帝的四兒子燕王朱棣,識相的放我出去,要不然我誅你們九族居然敢如此的折辱本王。”

朱棣正在怒罵,突然發現旁邊有人拽了拽他的袖子。

“大哥哥…你是不是把腦子餓壞了?我這裡還有半個菜糰子,你吃吧。”一個小女孩說。

“小雅…你快過來吃的這麼珍貴,怎麼能給這個腦子有病的人呢?”旁邊有一個婦人急忙將小女孩摟入了自己的懷中。

“誰腦子有病,你的腦子纔有病,本王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