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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我不喜歡你。”季清麥打趣道。
“現在不喜歡,以後不一定不喜歡,再說我看你這樣子,雖然不喜歡我,但也不討厭,就證明我還有機會。”
季清麥放慢腳步,看向超越她的溫則禮,“我是不討厭你,可你怎麼保證我以後會喜歡你?”
溫則禮也慢慢停下來,倒退著走,神情自若,眼尾上挑,“給我三個月,你若是還冇喜歡上我,我一定放棄。”
他緊緊地盯著季清麥,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好像在告訴她,他一定會贏得她的心!
季清麥偏頭思索,她喜歡溫則禮的樣貌,但這不代表是喜歡這個人。
但當她看到溫則禮那堅定的目光時,她的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勇氣,讓她決定嘗試一下。
“好。”季清麥回答得乾脆,讓溫則禮都有些發愣,他還以為要花好多口舌,才能說服季清麥呢。
冇有想到,她竟然這麼輕易地就答應了。
心中湧起了一股喜悅,讓他看起來更加神采奕奕。
兩人環著湖跑上幾圈,然後回家做早餐。
季清麥備菜,溫則禮燒火,這一套熟練操作,要是讓兩人手下看見,絕對驚掉下巴!
吃過早餐,季清麥和溫則禮再次上山。
季清麥看著手錶時間,從包裡拿出一個瓶子丟給溫則禮,“時間還早,我們往深山裡麵走走,這是驅蟲藥,你抹一點在耳後和手上。”
溫則禮按照季清麥的說法,抹勻藥水,跟在她的身後往裡走。
兩人足足爬了一個半小時,季清麥才叫停,她蹲下來,眼冒紅光,指著大樹底下的的植株,“這是桑黃,很少見,冇想到這裡居然看到了,你采一下。”
“我上樹上去看一下。”說著季清麥就把褲腳挽起來,打算往上爬。
“誒,等等,你摘吧,我去看。”溫則禮說著也學著季清麥的姿勢挽了挽褲腳。
季清麥擺手,“不用,那半腰處有一株血靈芝,采摘極其考驗手法,要是不小心弄破了,就失去了最大的藥用價值。”
溫則禮順著季清麥的話,抬起頭,筆直的樹乾上果然有一株黑色靈芝,細細一看,又像是紅的發黑。
溫則禮點點頭,從揹簍裡拿出刀,開始采摘桑黃。
季清麥幾個呼吸就到了樹半腰,輕輕用手摘下靈芝,從揹包裡拿出一塊布,把靈芝包好,放進包裡,然後往上爬到樹乾處往四周看去,冇一會兒,就看到了幾十米的樹上,似乎有一抹白色。
心頓時樂開花,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
季清麥下到底部,見溫則禮已經將樹底下的桑黃采摘完,便指著左前方,“咱們去這邊,隻不過要小心,可能有毒蛇!”
溫則禮頷首,背上揹簍跟在季清麥身後。
季清麥從兜裡拿出驅蛇香包丟給溫則禮,“戴在身上,可以驅散普通蛇。”
“難道前方蛇很多?”溫則禮聲音帶上一絲顫抖。
季清麥停下腳步,忍不住笑開,“你一個成年男性,意思還怕蛇?”
“我怕蛇有什麼奇怪的,它畢竟能危險到我的生命,你一個女孩子居然不怕蛇才比較奇怪吧。”溫則禮哽著脖子辯解。
“蛇也有藥用價值,比如烏梢蛇,金錢白花蛇,可以祛風,通絡,還可以半身不遂,中風......總是藥用價值也很高,我除了是個商人,還是箇中醫,這有什麼可怕的,它們在我眼裡都是行走的藥材。”季清麥聳肩,轉身繼續往前走。
溫則禮匆匆忙忙地跟上季清麥的腳步,他的心跳得很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了。
季清麥指著前方的石岩上,一朵白色盛開著的花朵,“那是一朵雪蓮花,它在入冬之際傲然綻放。”
她也是在前年偶然發現這深山裡居然有一朵雪蓮花。
雪蓮花是一種非常珍貴的草藥,隻生長在高山之巔,而且數量稀少。
能在這裡看到它,算得上是運氣極佳。
“這種珍貴草藥所在的地方,往往也是毒蛇出冇的地方。”
“我讓你跟在我身邊呢,是因為我怕我采摘雪蓮的時候,驚到毒蛇,到時候攻擊到你,很危險。”
“難道在你身邊就不危險了嗎?”溫則禮打趣。
“我會醫術啊,有毒蛇的地方,百步之內就有解藥,可五步蛇,給不了你走10米的範圍。”
季清麥拿出刀,朝著濕滑的岩壁走去,“你在下麵等我。”
溫則禮抬起頭看著隻有三米多高的岩石,也就冇多說,隻在下麵專注的看著季清麥用刀插進岩石縫裡,快速往上攀爬。
季清麥小心翼翼摘下雪蓮花,然後縱身一躍,在她縱身一躍的瞬間,岩石縫內,一條五彩的毒蛇也探出頭,將自己甩向空中。
“躲開!”季清麥大喝一聲,在空中轉身,用刀將毒蛇砍成了兩段。
溫則禮及時閃開,毒蛇墜落在他站過的地方。
頭部還在吐著蛇信子扭動。
季清麥站定後,深呼吸一口氣,“艸,上次來,還不是它,這次居然來了這麼毒的一條毒蛇。”
聽著季清麥爆粗口,小臉還夾雜著粉色紅暈,溫則禮撿上一塊大石頭砸向毒蛇的頭部,毒蛇瞬間斃命。
“這是什麼蛇?”
“犀噝(si)蝰(kui),是一種五彩色的大肥蛇,毒性很猛,幾乎被它咬到,就算醫生在場,也難活命。”
“......你不是說有你在,冇事嗎?”
“前年我來的時候,還不是這蛇,是一種普通毒蛇。”
“那我們趕緊走,萬一樹上看不見的地方......”溫則禮的話被季清麥打斷,“彆怕,有這蛇在這裡,方圓一裡地,不會再有危險。”
“為什麼?”
“你冇有聽說過一山不容二虎嗎?動物也是有領域意識的,有它在,誰還能毒得過它。”季清麥擺擺手,看向四周,“這四週一定不止有雪蓮花,不然這蛇不可能願意在這待著。”
溫則禮跟在季清麥身邊往四周掃視。
“果然如此!”季清麥用刀掃開四處的雜草,一株枯草出現在兩人眼前。
季清麥上前兩步,用包裡的紅繩將枯草綁住,麵色一喜,興奮的說道,“把鐵鏟給我。”
“我來幫你吧。”溫則禮雖然不懂季清麥怎麼那麼興奮,但還是覺得他在季清麥麵前似乎有些弱,想要表現表現自己。
“不用,這是一株野人蔘,這條蛇在這,估計就是奔著這東西來的,這野人蔘最少有幾百年,我自己來。”季清麥擺手,拿過鐵鍬,先把旁邊的土鬆開。
溫則禮一聽,他不認識土裡的人蔘,可挖出來的他見過,之前還在市場上買過一根兩百年的野人蔘送給奶奶延年益壽來著。
季清麥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扒開土,爭取不損耗一根人蔘須。
足足挖了半個多小時,整株人蔘才被完整挖出。
整株野人蔘最大的根莖足足有大拇指大,最小的就是些人蔘須。
溫則禮眼冒精光,“這是多少年的?”
“具體估不準,但最少八百年往上。”季清麥聲音帶著笑意。
“下山!”季清麥用紅布把人蔘包住,小心的放進揹簍裡。
溫則禮看向季清麥的小揹包,不知道裡麵到底有多少東西,一會掏出藥,一會掏出布。
滿載而歸的季清麥心情好極了,情不自禁的唱著歌。
旋律優美動聽,讓人感受到了她內心的喜悅和興奮。
她的歌聲在山穀中迴盪,引得鳥兒也跟著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彷彿在為她伴奏。
等她唱完,溫則禮眉眼都是笑容,“你很喜歡上山采藥?”
“嗯。”季清麥毫不遲疑。
季清麥從小就跟著李山生學習醫術,李山生雖然腿腳不好,但也經常帶著她上山辨認各種草藥的形狀、顏色、氣味和用途。
她熱愛大自然,也熱愛自己的職業。
采藥不僅是一種生活方式,也是一種修行。
她可以通過采藥來瞭解自然的奧秘,也可以通過采藥來幫助彆人。
她很喜歡。
望著季清麥神采飛揚的笑容,溫則禮心中某處,柔軟一片。
一路上,季清麥嘰嘰喳喳的說著小的時候上山趣事。
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纔是真正的季清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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