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殺良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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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輕薄的晨霧,柔和地灑在白雪卉的臉上,將她從沉睡中喚醒。她的房間裡瀰漫著母親親手熏製的艾草香,這是她最喜歡的氣味,讓她感到溫暖和安心。

她慵懶地睜開眼,睫毛輕顫,如同蝴蝶振翅,映照出清晨的金色光芒。她的神情懵懂,彷彿是初生的小鹿,清澈而無辜。她披散著烏黑的長髮,上半身隻著一襲淡粉色肚兜,如同清新的花瓣,透露出青春的羞澀。

她從鵝絨被中輕輕滑出,赤腳踩在光滑柔軟的床上。

恍惚之間,白雪卉想起今兒是集市的日子,她的眸中突然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她躍下床鋪,腳踩柔軟的地毯,一陣清脆的鈴聲隨風飄散,那是她纖細白皙的腳腕上綁著的一串小金鈴發出的聲響。

她快速的完成了洗漱,迫不及待的朝著衣櫥走去。

她的手指輕輕撥開一排排整齊的衣物,最終停留在一件青色的長裙上。裙子的質地輕薄,色澤清新如春水,令人想起田間翠綠的稻田,春日裡隨風飄蕩的楊柳。

輕輕提起裙襬,她先將裙子套過頭,那柔滑的布料在她纖細的肩膀上滑落,如同晨露沿著花瓣滑落,輕盈而美麗。接著,她雙手握住裙腰,慢慢將它拉過腰際,那纖細的腰肢在裙子的包裹下,更顯得盈盈一握,如同柳樹在微風中搖曳,曼妙無比。

她一邊整理裙襬,一邊微微扭轉腰肢,讓裙子更貼合她修長的雙腿。那雙腿在裙子的遮擋下,透出朦朧的美感,如同春天的翠竹,修長而挺拔。她小心翼翼地整理裙襬,讓裙襬剛蓋住她腳腕上的那串鈴鐺,既透露出青春的活力,又不失少女的矜持。

白雪卉帶著期待,從閨房的木門款款而出,她輕盈的腳步宛如蝴蝶翩翩飛舞,將春日的陽光切成一片片光斑,灑在青石板鋪成的小徑上。院子中,櫻桃樹的枝頭掛滿了粉色的花蕾,彷彿是春天溫柔的親吻了大地,賦予了它生命的色彩。

她走過櫻桃樹下,一陣微風吹過,帶來陣陣花香,讓人心醉。幾片花瓣隨風輕輕飄落在她烏黑的長髮和青色的裙襬上,增添了幾分浪漫。她笑著輕輕吹走花瓣,那動作活潑而自然,恍如春日裡的一首小詩。

穿過花叢,她跑過鋪滿翠綠苔蘚的石橋,橋下的小溪潺潺作響,像是一首悠揚的樂曲,述說著春天的故事。水中的倒影映著她的模樣,那雙明亮的眸子,如同湖水中的月光,清澈又明亮。

陽光灑在她的肌膚上,彷彿給她的身體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她那青春的活力與春日的陽光相襯,如同一幅生動的畫卷。她的笑容如同春天的花兒,綻放出無儘的生機與希望,感染著每一個角落。

每當她經過,無論是小徑上的草叢,還是枝頭的鳥兒,彷彿都為她的到來而歡歌,一切都是那麼和諧,那麼美好。她彷彿是春天的精靈,每一刻,都在演繹著青春與自然的樂曲,讓人忍不住陶醉其中。

“雪兒……雪兒……”

後方傳來熟悉的呼喚,她回過頭,看見遠處的庭院中,一位身著淡雅的長裙,髮髻上插著幾隻銀簪的母親正朝著她揮手,臉上洋溢著關愛的微笑。

白雪卉輕盈的向母親跑去。

“雪兒,怎麼起得如此早?往日你可是恨不得睡到日上三竿,等先生們快要來了才肯起床。”母親的聲音溫柔中帶著一絲驚訝。

白雪卉眨了眨眼睛,輕快地答道“母親,今天是集市,我想去逛一逛,學習琴棋書畫的日子每天都有,集市可不常有。”

她的聲音中帶著孩子般的天真和期待,讓人無法拒絕。

母親寵溺的看著她那閃爍著光芒的眸子,無奈地笑了。她理解女兒這個年紀的心理,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從小便無拘無束慣了。

“好,隨你去,不過記得早點回家,要不要挑幾個侍從陪著你?”

母親關懷的問道。

白雪卉挽住母親的手,嬌俏的的回答:“雪兒想自己一個人出去玩,鎮上的人都很照顧我的。”

“隨你,隨你。”

母女二人在侍從的跟隨下前往膳廳用餐,兩個人的笑聲和談話聲其樂融融的在空氣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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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廳內,各種用具被雕刻的栩栩如生,顯得整個膳廳格外莊重而典雅。圓桌周圍擺放著精美的瓷器,上麵盛著各式各樣的早點與茶水。

正坐上,一個身材魁梧,眼神深邃的男人正悠然地品味著茶香。

他的麵容雖然帶著經曆風霜的痕跡,但眉宇間流露出的威嚴和智慧,依然讓人肅然起敬。

他曾經是一個古老大國的王爺,跟隨太子征戰半生,然而太子爭奪皇位失敗,新皇帝是他的哥哥,念在過去的情份上給了他無數金銀叫他離開。

於是他不遠萬裡來到了這個異國的小鎮上,靠著這筆錢做起了生意,幫助小鎮建設道路水渠,開采礦產,樂善好施,娶妻生子,從此在這裡安定了下來。

如今他早已冇有了過去的雄心壯誌,一心隻想著過好自己的普通日子。

見母女二人一起走來,他威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席見白雪卉詢問了父親關於她獨自一人出去玩的意見。

看著女兒那滿懷希望的模樣,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疼愛,用關切的語言問道:“可需侍從跟隨左右保護?”

白雪卉再一次拒絕了攜帶侍從。

早飯後,白雪卉滿心歡喜地向父母深深鞠了一躬,道了一聲

"爹孃,我走了。"

父母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慈愛和不捨的複雜感情。

她們都不是一般人家出身,知道的自然比普通人家要多一些。

這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天真爛漫,彷彿俗世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喜愛漂亮的衣服,美味的食物,卻不會刻意的追求,她小時候養過的寵物死去她隻是將其埋了起來便不再提起。

兒時的玩伴搬走她更冇有一絲不捨,這些都可以用她隱藏了自己的情緒來解釋。

但是無法解釋的是這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從不曾落淚,從不曾憤怒,從不曾悲傷,甚至連她的笑容彷彿都隻是天性如此而已。

每次看著他們的女兒天真爛漫的彷彿一個仙子一般嬉笑。

都彷彿在提醒他們,這孩子不屬於他們,她終將回到屬於她自己的世界。

兩年之前在路上有一個神神叨叨的瘋老頭突然抓住白雪卉的手腕,口中唸叨著修仙,修仙,成神,成神。

於是他們把那個老頭請回了家,那老頭瘋瘋癲癲的看著白雪卉的手相,突然開始大笑起來。

他們為瘋老頭準備了上好的佳肴,那老頭狼吐虎嚥了一番後大顯神通,自手指中射出金光,在一塊青石板上刻下一首詩。隨後閤眼離世。

在厚葬了老頭後他們把詩抄在了紙上,毀掉了青石板,把那張紙放入荷包內要求白雪卉隨身攜帶。

從此以後夫妻二人決定在她十五歲那年將她送到傳說中的仙界與人界的界限空隱山,讓她拜入仙門。

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母親彷彿看到了她離開自己的那一天,不禁抹起了眼淚,父親摟住她溫柔的安慰著,也不禁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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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卉走出宅邸,她快步穿過石板路,走向城南的集市區,那裡的熱鬨氣息猶如一股歡快的洪流,吸引著她。

集市區的繁榮景象令人眼花繚亂,擁擠的人群中,叫賣聲、歡笑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

五彩斑斕的商品擺滿攤位,有色彩絢爛的繡品,有新鮮的蔬菜和水果,還有琳琅滿目的手工藝品。

白雪卉像一隻好奇的小貓,靈活地在人群中穿梭,她的目光在每個攤位前停留,那些新鮮的事物都彷彿是她的玩具,讓她忍不住駐足為之駐足。

她的小嘴不時發出驚歎,那清脆的聲音像銀鈴般悅耳,成為集市中的一道獨特風景。

集市上的小販們大多都認識她,知道她是城北的好人白家的大小姐,他們善意地笑著,當白雪卉來到攤位前時都會拿出一些商品送給她。

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中,白雪卉的目光被一堆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寶石吸引,那些寶石在陽光下猶如星辰般美麗。

她加快腳步,來到攤位前,發現攤位的主人竟是一位年齡相仿的小女孩,她有著明亮的眸子,臉頰上帶著健康的紅潤,她是徐家的小女兒,名叫徐婉兒。

“呀,這位小姐姐,歡迎你來看我的寶石。”婉兒的聲音清脆,帶著鄉間的純真,彷彿是山間清泉的迴音。

白雪卉微微一笑,說道“這些寶石好漂亮,它們都是你自己找到的嗎?”

婉兒點點頭,眼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對,都是我在礦地旁邊挑的,還有一些是在山裡、河邊玩耍的時候偶然撿到的。這些寶石雖然不貴重,但它們每一塊都有它們自己的故事。”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藍寶石,溫柔地摩挲著,寶石在她手中似乎變得更加生動起來。婉兒看著她,眼中滿是欣賞,“看,這塊藍寶石像不像夜空中的星星?我就是在月光下找到它的,這一定是星星掉下來被我撿到了!”

“真的麼?好厲害呀!”

白雪卉與徐婉兒繼續討論著這些寶石。

過了一會,在寶石堆中,白雪卉被一塊質地細膩、色澤深紅的寶石吸引。

她小心翼翼地將寶石捧在手心,激動的問婉兒:“婉兒,這塊寶石能發出光!,你是在哪裡找到它的?”

婉兒看著那塊紅寶石,臉上露出一絲困惑:“哦,那塊寶石?我是在森林的深處撿到的。它原本被泥土覆蓋,看起來並不起眼。我並冇有發現它發光,可能是你看錯了。”

白雪卉看著寶石,眼中的光芒與手中的寶石相輝映,她深深地被這塊寶石吸引,她向婉兒買下了這塊寶石。

白雪卉離開寶石攤位,繼續在集市上閒逛。不久,她來到了一家聞名遐邇的衣料店,這裡布料質地優良,刺繡精巧,是她早就看好的地方。

她之前帶來了上等的蠶絲薄紗,委托店家為她定製一襲白色羅紗裙,現在是時候取貨了。

掌櫃熱情地接待了白雪卉,她取出那件精心製作的白紗裙,那輕盈的質感彷彿可以隨風起舞。裙襬上精緻的銀絲繡花,如同月光下的露珠,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掌櫃的小心翼翼地將裙子展開,遞給白雪卉,那細膩的手工和精巧的設計,讓整個店鋪都為之增色

白雪卉眼中閃爍著期待,她接過裙子,輕柔地撫過那薄紗,她迫不及待地走向更衣室換上了裙子。

在鏡子前,白雪卉慢慢地穿上羅紗裙,她的肌膚如雪,與裙子的白色融為一體,清純動人。

裙子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那細膩的腰線和輕盈的裙襬,將她身材的每一處曲線都表現得恰到好處。

她的胸部曲線在薄紗下若隱若現,又帶著一種含蓄的誘惑;纖細的腰肢被恰如其分地束起,顯得更加苗條。

裙襬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飄動,如同白雲在空中漫步,飄逸又不失端莊

裙襬下,她的小腿線條優美,腳腕纖細如同玉鐲般精緻,腳踝上掛著一串金鈴,當她輕輕踏步,裙襬隨著她的動作擺動,鈴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發出清脆的鈴聲,如同春天的風鈴,讓人的心靈為之輕顫。

白雪卉滿意的在鏡子前緩緩轉了一圈,收好脫下來的另一件裙子,向掌櫃致謝後打賞了一點小費便離開了。

掌櫃看著手中的小費十分高興,她坐回了櫃檯的座椅上,腳下卻踩到了一些柔軟的東西。

掌櫃心頭一驚,從座椅上跳起,打雜的小廝們聞聲趕來,卻看見櫃檯下死了幾隻碩大的老鼠。

小廝們趕快收拾了老鼠們的屍體。

一個小廝說道:“這是鬨哪樣?我家昨天也死了一堆老鼠。”

“我家也是,我家也是。”

“還有我家。”

“何止是老鼠,螞蟻,茶婆子,我鄰居王老二家還死了養活了十年的狗哩!”

小廝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但是很快就被掌櫃的喊去乾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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