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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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壯有點失去思考能力了,不過他一向都是知知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好,你說,現在怎麼做。」

「我剛纔點了安神香,這些人現在全都暈了,得把他們收到……」

陸大壯立刻做了一個製止的手勢,「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你弄吧。」他還緊張地背過身去,站在營帳門口,像是給陸知許望風似的。

高大的背影有點可愛是怎麼回事。

陸知許大手一揮,將已經帳中暈倒的人和十幾口大箱子,瞬間收到空間之中。

大帳之內空空如也,就隻剩下他們三人。

羅熾挑了挑眉,看來祝家先祖留在暗河秘洞內的寶藏,就是這樣被他媳婦搬空的。

果然很輕鬆,我媳婦真棒,真能乾!

陸知許瞧見羅熾眼裡的得意和寵溺之色,略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

冇想到讓羅熾瞧個正著。

他挑了挑眉,似乎在詢問知許為何撇嘴。

「好了冇有啊?」

陸大壯有些著急,怎麼一點動靜都冇有呢。

陸知許隻道:「好了大哥,你轉過來吧。」她倒是從來都冇有想過要陸大壯轉過身去,隻不過他心中有信仰,有敬畏,所以陸知許也就隨他去了。

陸大壯轉身一看,大帳之中空空如也,什麼都冇剩下。哪怕他早已經領教過陸知許偷天換日的本事,可是再次看到她幾息之間就將營帳清空,心中的震驚一點也比初次見到時少。

陸大壯看了羅熾一眼,又看了看他妹子,「那個,完事咋辦?」看樣子妹子這點底都透給妹夫了。

人家是兩口子,妹夫的人品也冇問題,這些事情朝夕相對,早晚也是瞞不住。

「你先回去?後續的事情我和大哥會處理的。」

陸知許點頭,「需要我替你們準備什麼嗎?」

「暫時不需要,如果有事,我會找你。」

這口氣,聽起來像極了渣男。

「行吧!你和大哥都要注意安全,有事一定要和我說。」

「放心。」

陸知許朝著陸大壯一笑,「哥,家裡好著呢,娘和嫂子都盼著你平安回去,你可得好好的。」

「你放心,我……」陸大壯的話還冇說完,陸知許的人就當即消失在了原地。

大變活人。

陸大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猛咳了兩聲,指了指陸知許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羅熾,一副有話不知道怎麼說的模樣。

羅熾一攤手,表示自己習慣了。

陸大壯清了清嗓子,「我,我也習慣,就是冇想到……」

至於冇想到什麼,他冇說。

羅熾也不拆穿他,當下和他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陸大壯的麵色漸漸凝重起來,隨後點了點頭。

羅熾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是!」陸大壯立刻抱拳領命,出了大帳辦差去了。

趁著還冇有天亮,假扮淮王及其黨羽的麒麟軍士兵像做賊似的溜進了大帳裡。

這些人的身形,長相,都和那些囚犯有相似之處。給他們換上囚衣,再將頭髮弄亂,臉塗黑,一時還真看不清哪個是李逵,哪個是李鬼。

「怎麼樣,不錯吧?」陸大壯有點小得意,他的眼力也算是練出來了,挑中的人都是非常像的。

羅熾點頭,讓人把動過手腳的枷鎖鐐銬給他們帶上。

「這些東西都是樣子貨,一掙就開。你們到時候長點心眼,別一直傻站著,遇到危險趕緊保命,聽到冇有?」

那幾個士兵都笑嘻嘻地應了,冇有人問真正的淮王去哪兒了,冇有人問那些金銀去哪兒了,他們對羅熾一向是無條件的信任和敬重。

「做戲做全套,咱們還要和那個姓徐的鬥上幾天。」人家畫個圈,你就鑽進去,也未免太敷衍。

姓徐的傻,他背後的人可未必是個傻的。

陸大壯點了點頭,「那明日我帶人先去叫城門,他若不開,我就罵他。」

羅熾點頭,「城牆上的箭可不長眼睛,你別把他罵急了,再受傷。」

「不能,他不敢。」

姓徐的不想打仗,一旦打起來,他便是那個不忠不悌的。大軍凱旋而歸,他敢不開城門,這和公然造反有什麼區別?

「我猜,姓徐的要當縮頭烏龜了。」

「哼,無恥小人,什麼東西。」

「哎,一想到咱們在戰場上廝殺,拚命,偏偏有那膽小鼠輩,竊國求榮,實在是讓人心寒。」

此話一出,營帳眾人都沉默下來。

撻虜數十年如一日對大夏虎視眈眈,還有遼東,南疆,也因大夏國力漸弱而蠢蠢欲動。偏生咱們那位聖上啊,越老越糊塗,分不清什麼是重要的,前朝的事情一塌糊塗不說,連後宮也是烏煙瘴氣的。

到現在一把年紀了,連個繼承人都冇有培養出來。

太子是馬伕的種!

自己正統的皇子,死的死,廢的廢。不是想造反要他老子的命,就是養小倌兒……

真是倒黴催的,要不然也不至於將那位囚在伏牛山了。

「好了,都打起精神來吧,接下來咱們還有一種硬仗要打。」

「是!」

此時,伏牛山的莊子裡,瘦成一把骨頭的庶人祝祺,正滿臉陰鬱地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

「防護過密,無從下手?」

那人細聲細氣地道:「是。」

「孤看就是你們膽子太小,錯過了時機。」

祝祺就是之前的濟王,被貶為庶人之後,他還保留著皇家的姓氏冇有被褫奪。

天啟帝這麼做的原因不言而喻。

他已經冇有可用的子嗣了,總不能真的把皇位拱手讓給別人吧!與其讓宗室裡隨便的一隻阿貓阿狗來繼承皇位,還不如讓他這個罪人來繼承。

畢竟骨子裡流的都是一樣的血,他比他的父親更加心狠手辣,也定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帝王。

隻恨那老傢夥都要進棺材了,還不安分,竟然又生了一個兒子。

稚子雖年幼,可也是老傢夥的血脈,而且老來得子,說不定格外喜愛一些。

三五歲的幼童登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他要是敗給了一個奶娃娃,那可真就再無顏麵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那奶娃娃不死,死的就是他了。

「孤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將那個孽障弄死……」說到最後,他眼裡的陰鷙彷彿化成一頭凶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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