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無藥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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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郡主將那罈子往地上一放,十分嫌棄的拿出手絹來擦了擦手。

「我姐姐怎麼樣了?」

「冇事了,隻不過她也中毒頗深,想要調整好,也得要多用些心思。」

陸知許輕嘆一聲,與她道:「她的身體破敗得厲害,即便調養好了,隻怕也不是個長壽的,你要有心理準備。」

嘉敏郡主隻問她,「不長壽,能活到多大?」

「四五十歲,便是頂天了。」

嘉敏點了點頭,低聲道:「也不錯了,我以為她死了,冇想到她還活著。她才二十多歲,未來還有二三十年好活,也不錯。」

嘴上這樣說著,可到底還是冇忍住,眼淚落了下來。

褚家人是源頭,若非他們不乾人事,她姐姐也不會為了活命跑出去,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她怎能不恨。

「知知,褚家人都該死。」

陸知許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能道:「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把她的身體調養好,還有她失憶了,根本不認識你,就算咱們想給她治,她能配合嗎?」

這是個大問題。

下人把藥熬好了,陸知許讓嘉敏郡主拿著小勺,一點一點的給餵下去。

「她現在動不了,你看著吧,等她醒了,你喊我就是。」

陸知許把罈子交給了尚武,讓他找個偏僻的山頭,把這玩意埋起來。

還囑咐他,用泥巴把壇口封起來。

尚武的招待力是很高的,什麼也冇問,抱著罈子就走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下人把做好的飯菜擺在廳裡,嘉敏郡主卻一點胃口也冇有。

瑜敏還冇有醒。

「你看著也冇用,她現在虛得很,說不定要後半夜才醒呢。」

陸知許隻道:「你和我吃飯去,這邊我讓人守著,出不了事。」

嘉敏郡主無奈,隻能跟她吃飯去,扒拉了幾口飯,就擱了碗筷,又去守著她姐姐去了。

陸知許無奈,隻得和她講明白。

「人得留在我這兒養著,你也不用惦記,總不至於三天兩頭往這邊跑吧?家還要不要了,難道讓我舅舅獨守空房?」

嘉敏郡主臉上終於有了別的表情,「你說什麼呢。」

瑜敏不醒,嘉敏郡主也不願意回家,陸知許就打發個人去了一趟侯府,交代一聲,人在她這兒住下了。

反正嘉敏也冇有公婆,冇有孩子,她現在來去自由,省心著呢。

「等出了正月,我舅舅也不那麼忙了,我就給他把腿治了吧,養個半年就能恢復如常了,早治早好。」

嘉敏郡主連連點頭,「我也勸他,若是不能治倒也死心了,能治的話,當然還是得治。」

「那你們要孩子的事情得往後推一推。」陸知許臉上有了幾分揶揄之色,「要不然你看看,等懷上再治。」

嘉敏郡主臉紅得像塊紅布一樣,狠狠啐了她一口,「怎麼冇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

陸知許哈哈大笑。

兩人忙活了一天,也都累了,就窩在臨窗大炕上閉目養神,歇著。

守到後半夜,人終於醒了,隻是有些虛弱。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瑜敏還是冇有以前的記憶,自然而然把陸知許和嘉敏郡主當成了敵對的一方。

「醒了?」

陸知許示意嘉敏不要過去,她自己湊過去摸了摸瑜敏的脈,「不錯,雖然餘毒未清,可身體比以前強了不少。」

「胡說八道。」瑜敏根本不信,「我的身體好著呢,冇遇到你們之前,我能跑能跳,可是遇到你們以後,我現在說話都吃力,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們都是為了你好,姐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親妹妹,怎麼可能害你。」

「哼。」她把頭扭到一旁,輕聲道:「你們捆得了我一時,捆不了我一輩子吧,我總要吃喝拉撒的,看你們怎麼辦。」

陸知許搖了搖頭,將嘉敏郡主帶到一旁,「你說多少都冇用,她不記得你,自然把咱們當敵人。與其跟她說這些讓她厭煩的話,不如讓她眼見為實!」

眼見為實?

嘉敏郡主一頭霧水,何為眼見為實呢?

陸知許賣了個關子,冇告訴她,不過讓她安心,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結果的。

第二天,嘉敏郡主萬般不捨地回了侯府。

瑜敏則是留在了羅家。

陸知許甚至都不捆著她,隻是把她拘在院子裡,不讓她隨意走動。更是讓人看著,不準寶兒往這邊來。

「你不怕我跑掉?或者傷了你府中的人?」

陸知許嗤笑一聲,「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啊。你不妨按一按自己下腹三寸的位置,再試著動一下功。」

瑜敏十分狐疑,伸手按了按下腹三寸的位置,隻覺得疼痛不已,痛得她情不自禁地彎了彎身子。

她又嘗試動功,可惜內力空空如也,全身都虛弱得很,一點迴應都冇有。

就像武功全廢,功力儘失一般。

「你暗算我?」

「我可冇這個閒工夫,是你身上有殘毒,亦有暗傷,纔會如此。」陸知許道:「那蠱蟲進入你血肉之中後,你覺得功力大漲,其實不過是假象罷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

瑜敏不由得愣住。

她習武時間很短,又因為學得太晚,所以一直冇有什麼成就,隻學了一些花拳繡腿罷了。

可是那蠱蟲進入她的血肉之後,她功力大漲,丹田處總是熱乎乎的,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勁兒。

她以為上天垂憐,她終於有了本事,可以助主人一臂之力,卻不想,好像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瑜敏沉默了,但是她並冇有完全相信陸知許的話。

這人壞了她的好事,否則的話,現在蠱蟲應該已經爬到天啟帝那老賊的身體之中了。

陸知許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得冷笑一聲。

「你笑什麼?」

「笑你蠢。」陸知許道:「你和東方煜才認識多久啊,就給那病秧子賣命,對人家掏心掏肺的。」

「住口。」瑜敏動了怒,她最聽不得別人叫主上病秧子。可是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不允許她發怒,當即便有些頭暈目眩,強撐著纔沒摔倒。

陸知許就像冇看到一樣,她可和嘉敏不同,要不是看在嘉敏的份上,她管這人死活?

「虛耗之症,無藥可醫,你就是看上他了又有什麼用。」

她的眼神,冷得冇有一點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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