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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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院子裡鎮著的那個東西?

是什麼?

居然還用上了鎮字。

陸知許突然想起陸家有個院子十分蕭條,整間屋子都被人用木條釘死了,說是一座牢籠也不為過。

看來裡麵有秘密。

陸遷和順德郡主已經話不投機了,一個摔門而去,一個人憤恨地捶著床鋪,偶爾在自己身上抓幾下。

順德郡主不是傻子,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女婿羅通好像也被診斷得了臟病。當年自己特別生氣,還把女兒連夜接回了家,後來羅通突然好了,說是誤診,隻是過敏。

怎麼可能這麼巧,她這兒也誤診了?

順德郡主冇有做過對不起陸遷的事,所以她知道自己很可能是被人陷害了,甚至自己很有可能是中毒了。

順德郡主不敢大意,趕緊把女兒叫過來,把自己的情況和她說了。

陸知音聽得心驚肉跳,「娘,您的意思是,羅通和您一樣,都是被人害了?」

「臟病哪兒那麼容易治好啊!你想想,前前後後才幾天的功夫,他就好了。」

陸知音掐指一算,可不是嘛。

「你去悄悄打聽打聽,看他是吃什麼藥治好的,到底怎麼回事。」

「行,娘放心。」

陸知音在羅家也佈置了眼線,她既是嫁過去了,總要有自己的人手。

很快,羅家那邊就傳來了確切的訊息,好像不是哪個大夫開的藥起作用了,而是過了一定的時間,羅通自己好了。

這下子,順德郡主就更加確定,一定是有人在害她,也害了羅通。

她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陸知許身上,隻是陸知許是怎麼樣神不知,鬼不覺對她下手的呢?

這個問題,順德郡主隻怕想破頭也想不到答案。

陸鼎之的喪事已經辦完,陸遷正在頭疼丁憂一事。按規矩,他得辭官回家持喪三年,為陸鼎之守孝,除非聖上下旨奪情,否則的話,他這個官是做不成了。

他是郡馬,嚴格來說不應該當官,自古以來在皇家當上門女婿的人,就少有實權。

可他和順德郡主都是二婚頭子,當初他倆那點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娶順德時,已經功成名就了,朝堂上的人就算想將他除名,也不可能做得太過,一點忌諱都冇有。

有成王女婿這個身份的加持,才勉強保住了官職,一路坐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可是現在他要持喪三年,他走後,必然要有人頂過來,三年以後他再回來,難道還能官復原職不成?

哎~

以往他做事毫無顧忌,仗著順德郡主和成王的餘威,冇少假公濟私,得罪了不少人。

隻怕對頭會落井下石,趁著這個機會玩死他。

陸遷不想坐以待斃,自然隻能拉下臉找順德郡主商量後續的事情。

夫妻二人之前鬨得那麼難看,可到最後還是坐到了一起,冇辦法,兩人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他們還有孩子,就算鬨得再難看,日子還得過下去。

陸知許藏在暗處,將二人的算計聽了個真切。

不得不說,順德郡主還是很厲害的,分析問題很到位,對陸遷的瞭解可能比陸遷自己還要多。

他倆想出來的辦法,就是打親情牌,順德郡主進宮,求皇後幫忙,讓聖上下旨奪情,保住陸遷的官位。

這個方案並不難實施,聖上對順德郡主非常疼愛,連皇後都是愛屋及烏,多半是很容易的。

隻不過,陸知許絕不可能讓這對狗男女如意就是了。

有時候,聖上的決定也是可以更改的,人說的話不好使,老天說的話聖上總會聽吧!

君王有幾個不迷信的?隻要天有異象,那就是天罰!

當天晚上,月黑風高夜,陸知許摸到了那個被禁錮的小院,站在了被釘死的屋子外麵。

她的精神力有限,瞬移技能也不是大白菜,能不用就不用吧!等她的精神力什麼時候多到用不完的時候,她就可以隨心所欲用瞬移了。

上次她夜探陸府時,就對這間屋子十分好奇,陸家是高門大戶,處處都打理得十分精緻和氣派,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奇怪又詭異的院落呢!

陸知許開啟透視異能,朝著屋裡看過去,厚厚的木板在透視的作用下,纖毫畢現,透過蜂窩狀的纖維,陸知許很快就看到了屋內的情況。

黃色的符紙貼得到處都是,窗戶上,房頂上,一串一串地掛著,上麵全是用硃砂繪製的符文。

屋子的正中央,擺了一口棺材,漆黑的棺槨透著一股子死寂之氣。棺材上也貼滿了黃色的符紙,上麵全是硃砂畫的各式亂七八糟的符。

陸知許向棺內看去,卻猛然發現,棺木本身並不是黑色,上麵的黑色是後塗上去的,而塗料大概率是血跡,血跡乾涸以後,日久天長,就變得黑黢黢的,打眼一看,就像是一口黑色的棺材。

血跡?

人血還是什麼……

陸知許調整心神,立刻凝神向棺內看了過去。

棺槨之內,也被貼滿了符紙,一具已經骨化的屍體,靜靜地躺在棺槨之內。

陸知許的心猛然縮了一下,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占據了她的心臟,屍體上的衣物儲存得還算完整,可以看出來是女死者穿的壽衣。

她瞬間想起淩飛羽說的那些話。

淩家人的屍身好歹都有了安身之處,即便是一副薄棺,好歹入土為安了。

淩含霜的屍體卻下落不明。

當年淩家事出突然,大夥來不及周旋就被抄家流放了。

淩含霜的死,陸家一直三緘其口,外麵傳什麼的都有。

有人說她是被毒死的,也有人說她是自戕上吊而亡,還有人說她知道家裡出了事,跑出府去投了河。

冇有一個靠譜的。

但淩含霜冇進陸家祖墳,陸家祠堂之中,連她的牌位也冇有。

冇有人知道她在哪兒,淩飛羽打探多年,卻一無所獲。

甚至陸知許在劉氏,殷麗娘和陸鼎之的記憶中,都冇有看到關於淩含霜身死的線索。

她也曾有過幻想,或許她娘已經離開陸府,逃出生天,隱居了呢?

可是現在,她看著眼前這口棺材,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陸遷,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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