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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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關於順德郡主的傳聞在京中散播開了。

有人說順德郡主被山匪扮成的妖僧抓走了,失了名節,也有人說順德郡主是受了陷害,根本冇有這回事。

還有人不知道從哪兒聽說的,說是順德郡主生了急病,在寺裡出了醜,褻瀆了菩薩。

不管傳聞是真是假,但郡主確實是被人從山上抬下來的,很多人親眼所見。

一瞬間,順德郡主四個字瞬間衝上京城熱搜榜TOP1,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這件事,他們都想知道順德郡主到底在大普陀寺發生了什麼事。

宮裡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那些原本就對順德郡主有很大意見的妃嬪們,甚至把風都吹到了皇後的耳邊去。

皇後是個寬容大度的人,對小輩一向寬容,因為皇上的關係,愛屋及烏,對順德郡主也十分包容。她不但訓斥了傳閒話的嬪妃,還賞賜了不少好東西給順德郡主,算是安撫,也算是給好事者提個醒。

原本憋著一肚子氣的順德郡主多少受到了安撫,但是這件事根本冇完,她還冇有查到是誰在素齋中動了手腳。

「郡主,依老奴之見,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劉嬤嬤苦口婆心地勸她,「當天香客眾多,動手的人隻怕早就趁亂跑了,再提這事兒,損害的隻能是您的麵子。」

順德如何能不知道這個道理,「我隻是不甘心。」她從小金枝玉葉般長大,比真公主也不差什麼,現在居然讓人傳出那樣不堪的閒話來,又……

想起那天的場景,她就反胃,養了好多天,腸胃時好時壞,身子還是冇有恢復好。

那藥好生厲害,根本不是簡單的泄藥。

太醫說,幸虧吃的不多,否則恐怕要傷了根本。即使這樣,也得將養個半年,才能把腸胃徹底養好。

更何況,經此一事,音兒的情緒就更糟了,她現在每天疑神疑鬼,看誰都像是來害她的,精神彷彿都出了問題。

再這樣下去,人就廢了。

「派去找青山道長的人可回來了?」

「回郡主,並冇有訊息。」

順德郡主惱怒不已,「一群廢物。」

「郡主息怒,青山道長那樣的人物,時常雲遊四海,不在道觀之中,想必也是難找,並非是下麵的人不儘心。」劉嬤嬤拿了艾灸,仔細放在順德的腹部,一點也不敢馬虎。

順德心不在焉地道:「都說這位青山道長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醫術超凡,有改頭換麵之能。倘若他真能治好音兒的臉,我就是奉他如上賓又如何?說不定,還能弄個國師給他噹噹。」

「郡主慎言。」劉嬤嬤十分不讚同,「您雖是金枝玉葉,可有些事情還是太過於敏感了。」

後宮尚不能乾政,一個郡主,就敢應允國師之位,簡直是不要命了。

順德微微一笑,「怕什麼,此處又冇有別人,再說……早晚的事。」

劉嬤嬤越發心驚膽戰,一個字不敢多說,「郡主。」

「好好好,你呀,就是太過於謹慎了。」

「恐隔牆有耳,不得不防。」

順德就道:「行了,我累了,安置吧!」

劉嬤嬤將艾灸取下,伺候順德郡主躺下,放下床帳,吹了燈,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她出了門,還站在廊下叮囑了守夜的小丫頭幾句,然後纔回了自己的屋子。

隱藏在黑暗中的陸知許,一頭霧水。

順德說的早晚的事,是什麼事?為何劉嬤嬤那般驚恐,眼神裡流露出來的神情,彷彿是她闖了什麼潑天大禍一樣。

要不,讀取順德郡主的記憶?

不好。

陸知許搖了搖頭,被讀取記憶之人,十有**會瘋傻,到最後隻怕也活不成了。

她要挖掘當年真相,要報仇,順德是很重要的一環,現在讓她死了,便宜她了。

不是她,那就是劉氏吧!

陸知許在空間裡等了好一會兒,直到夜深人靜,所有人都進入夢鄉之時,她才從空間裡走了出來,直奔劉嬤嬤的住處。

此人是順德郡主的左膀右臂,是順德最信賴的人,她一定知道不少秘密。

如果順德郡主是主謀,她便是幫凶,絕對不能放過她。

陸知許輕輕地站在窗戶旁邊聽了一會兒,冇有發現異樣,才推門進了屋。

她動作極輕,腳下冇有發出一點聲音,如同一片羽毛一般進了劉嬤嬤的屋子。

屋子不大,但是收拾得很乾淨。

以劉嬤嬤的身份自然不必親自做這些雜事,她屋裡,甚至還有守夜的小丫頭,可見順德郡主對她的看重。

陸知許輕手輕腳地走到小丫頭旁,一針紮下去,還在睡夢中的小丫頭即刻暈了過去,如此一來,就算是打雷也吵不醒她了。

陸知許又來到了劉嬤嬤的身邊,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她直接用帕子狠狠地捂住劉嬤嬤的嘴。

劉嬤嬤猛然驚醒,剛要喊,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屋外的小丫頭一點反應也冇有,估計也遭了毒手。

那個賊人身子陷入黑影之中,她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身形樣貌。就在劉嬤嬤驚恐萬分時,那人的另一隻手突然放在了她的頭頂上。

瞬間,劉嬤嬤便覺得自己的思緒變得混沌起來,身子也不受控製,人彷彿失去了生機一樣,在瀕死的邊緣徘徊。

這一定是邪術。

這個念頭一出,劉嬤嬤的大腦便徹底失去了意識,她這一生的經歷,也像是走馬燈似的,在陸知許的眼前播放了起來。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陸知許放下了手,她的臉色不太好,雙眉緊皺,如同被雷劈了一樣,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低頭看著昏死在床上的劉嬤嬤,從空間中取出一根長針,紮入劉嬤嬤頭頂的死穴之中。

不過一個呼吸之間,劉嬤嬤便失去了生命體征,冇了呼吸。

陸知許將手貼在劉嬤嬤的頸動脈上,確定她死透了,才返身去了外室,將小丫頭頭上的銀針收走,然後離開了劉嬤嬤的屋子。

空間之內,陸知許輕輕地撫摸著淩含霜留給她的兩隻箱子,久久無言。

她真的冇有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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