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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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各方勢力湧動,陸知許卻完全不受影響,她像火車似的在街上逛吃逛吃,別提多愜意了。

此時晉國公府內,瀰漫著一股極其詭異的氣氛,坐在廳裡的明明是一家人,卻個個心懷鬼胎,一副仇人模樣。

羅謹憶看著自己的嫡長子,眼神裡閃過明顯的不悅,甚至還有淡淡的恨意。

「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把婚事提到日程了。知音那孩子也不小了,你要耽誤人家到什麼時候?」

羅熾緩緩揚起嘴角,彷彿在嘲笑羅謹憶那卑劣的心思,「我與陸家的親事,不是作廢了嗎?陸知音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攀著我。」

「你這是什麼話?」羅謹憶吹鬍子瞪眼地看著他,「這親事是當年你母親和陸家親自定下的,何時作廢的?」

「即便冇有作廢,我的定親對象也不是陸知音。」羅熾想到這裡,眉毛突然微微挑了一下,他心裡有個瘋狂的念頭不停地滋長,一發不可收拾。

「那你想娶誰,娶那個下落不明,很可能被燒死的陸家大小姐?」羅謹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那是淩家的後人,即使還活著,也是罪人之後,按律當誅。」

「她那時纔多大?不足一歲,連名字都還冇取,大姐兒大姐兒地叫著。哼,真是好本事啊,連個奶娃娃都不放過。」羅熾陰陽怪氣地諷刺著。

淩家倒台以後,淩含霜也死了,隻是眾人遍尋陸家大小姐,卻始終冇有找到她。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以前羅熾一直覺得,他的正牌未婚妻很有可能遭了毒手,現在嘛,他不這麼想了。

有時候緣分這個東西,真的是天定,就算磨難重重,到最後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反了你了。」羅謹憶的唾沫都要噴到羅熾身上去了,「我不管,你年底必需成親。」

「如果我不同意呢?」

「這個家還是老子說了算!」

老綠茶薑若雲連聲安撫,「哎呀,國公爺,您有什麼話好好說。世子是個孝順孩子,定然不會忤逆您的。」

儘管羅熾早就習慣了她的茶言茶語,可是聽見她這樣噁心巴拉地內涵自己,還是有些生氣。

孝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忤逆,這些年自己做的還少嗎?

「我不會娶陸知音,你要是非結這門親事,大可自己把她娶了。哦,不對,你有妻子了呢,想要新人,隻能是納妾。」羅熾冷笑一聲,「反正你做這種事情已經很熟練了。」

「孽子。」羅謹憶被氣得全身哆嗦起來,他是老子,被兒子這樣奚落,臉色會好看纔怪。

薑氏又不是傻白甜,她當然聽得出來,羅熾的話就是在陰陽她,在罵她。

「老爺,你冷靜一點,別忘了正事。」薑氏臉色不虞,但是她這一輩子什麼風浪都見識過,也很快穩住了情緒。

羅謹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重新坐了回去,冷聲命令道:「你成親以後,趕緊抓緊時間讓我抱孫子。至於你手裡的麒麟軍,就交出來吧,我自有打算。」

羅熾幾乎要笑出聲來,他麵帶微笑,眼神冰冷,看向羅謹憶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仇人。

「我說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來了,原來是打麒麟軍的主意。」羅熾輕哼一聲,無比輕蔑地看了薑氏一眼,「又是你的主意吧,想給你那個廢物兒子掙功勞,也不看他有冇有那命。」

薑氏再怎麼茶,也是一位母親,聽到自己的兒子被叫成廢物,臉上的表情可就有些維持不住了。

「你說的什麼話?那是你親弟弟,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你是爵位繼承人,把麒麟軍給通兒怎麼了?」

聽聽,這叫人說的話嗎?偏心都偏到胳肢窩了。

羅熾早已習慣,不動聲色地道:「麒麟軍是我師傅傳給我的,軍中將士隻認我一人為主。即使是當今聖上,也不敢打這支軍隊的主意,你居然敢?」

想起羅熾那個神通廣大的師傅,羅謹憶的臉色頓時僵住了,他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薑氏從來冇有見過羅熾的師傅,關於那人如何厲害的傳聞,也隻是道聽途說。她一直覺得,世界上不可能有那樣厲害完美的人,真若如此,豈不是神仙?

「世子,親疏有別啊!」薑氏泫然欲泣,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你已經有世子之位了,將來整座國公府都是你的。通兒他自幼頑劣,冇有依仗,將來日子要怎麼過?你把麒麟軍給他,日後他也有保命的本事啊。」

薑氏是變相告訴羅謹憶,你大兒子承爵以後,會對小兒子下手,到時候丟了性命,你可別後悔。

這女人明晃晃地挑撥,羅謹憶根本看不出來,「你母親說得對,你交出帥印,其他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羅謹憶這個爵位是世襲而來,他父親,也就是老國公爺,六十多歲的時候還在四處征戰。

晉國公是世襲罔替的爵位,他上麵還有兩個哥哥,全都戰死在了沙場上。先帝體恤他們一家滿門忠烈,纔給了他們無上的榮耀。

也正因為如此,像羅謹憶這種才學,功夫都很一般的人,才能順利繼承爵位,要不是老國公爺隻剩下這麼一個兒子,爵位哪裡輪得到他。

「麒麟軍認的不是帥印,認的是我這個人。它是我師傅一生的心血,是大夏國的基石。」羅熾說到這裡,有些殘忍地笑了笑,「就他,配嗎?」

薑氏怒火攻心,差點撕碎手裡的帕子。可是她知道羅謹憶的為人,在他心裡,女人就該依附男人而活,隻能示弱,若是強勢的女人,一如他的原配王氏那般,隻會失去他的心。

「國公爺,您還在這兒呢,世子就說這樣的話,以後……我們娘倆可怎麼活啊。」

「孽子。」羅謹憶也知道事情不會順利,但是羅熾今天的態度特別強硬,甚至有種不惜撕破臉的感覺。

換作以往,他定然不會如此,最多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了,反正這全府上下也冇有人能攔住他。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在羅謹憶的耳邊輕輕說了兩句。

羅謹憶瞬間瞪大了眼睛,怒視羅熾,「混帳東西,你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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