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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裡熱水是現成的,空間裡的火鍋底料倒進去,兩斤五花肉,切成薄片加進去,一個蘿蔔,半顆大白菜。
一個簡易版的冒菜就做好了。
這個季節缺少蔬菜,空間裡有的錢春華也不好拿出來,更捨不得拿出來給不相乾的人吃,哪怕是老鄉也不行。
當色香味俱全的一盆冒菜端上桌子以後,早已等候多時的兩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女掌櫃,彆煮麪條了,有米飯嗎?”絡腮鬍問道,看著下飯的菜,絡腮鬍覺得饑腸轆轆,能吃下五大碗米飯。
“有有有。”錢春華迴應道,空間裡啥都有。
“先來一盆。”
錢春華端上米飯後,兩人開始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不錯,這個冒菜有點辣。”錢春華翻了翻白眼,還有點辣?自己為了加重辣味,還加了一把小米辣。
“真看不出來,這荒郊野外的,廚娘還有如此手藝。”
錢春華再次翻了個白眼,這算荒郊野外?看不見後麵這麼大一個村子嗎?
“哎,出來一個多月了,還冇完成任務。”瘦小男子唉聲歎氣。
“小王爺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躲到哪裡去了,線索到這就斷了。”絡腮鬍也是滿麵愁容。
“再找不到小王爺,我們都不能回家過年了。”
“這兵荒馬亂的,怎麼找啊。”
“不知道馬大哥他們那邊找到冇。”
“哎,不想那麼多了,出來十幾隊人馬,可能他們找到了吧。”
“快吃快吃,真他媽的好吃。”兩人停止了談話,繼續乾飯。
不過他們話中的內容引起了錢春華的注意,小王爺不見了?不知道是哪個小王爺?
這兩人說的是四川話,難道是益州王那邊的小王爺?
很可惜,兩人冇有繼續下去,錢春華隻好忍著好(八)奇(卦)之心,做好自己的服務工作。
兩人終於吃得差不多了,錢春華笑吟吟地端上兩杯茶水,藉著送水的機會去套話了。
“兩位客官,請喝點茶水。”
“好,放桌上吧。”
錢春華放下了茶水,卻並未離開,搭話道,“兩位客官是外地的吧,聽口音像益州府的。”
聞聽此言,兩人引起了警惕,立馬坐直了身子,反問道,“你啷個曉得?”
錢春華笑著用四川話回答道,“我從小在益州府長大,聽見你們的鄉音倍感親切。”
“這麼一回事哦,嚇我一跳。”瘦小男子放鬆了身體,好奇地問道,“你是益州府的?”
錢春華笑著點點頭,繼續瞎編,“我老家在灌縣,嫁到永寧府了。”
錢春華依稀記得,都江堰在古代就是叫灌縣,隨口這麼一編,冇想到益州府還真有個灌縣。
絡腮鬍也來了興趣,“你老家灌縣的?我奶奶老家也是灌縣的。”
“那還真是老鄉了。”瘦小男人笑著說道。
錢春華提著水壺,給他們添上熱水,笑著道,“是的哦,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哈哈,哈哈,你這女掌櫃還蠻好耍的。”兩位益州府的人逐漸放鬆了警惕。
錢春華添完水以後,也不離開,順勢就在桌旁坐了下來。
“兩位大哥,益州那邊如今怎樣了?我打算過完年回家去探望下父母。”錢春華為了打探訊息,也是隨口胡謅。
瘦小男子連連搖頭,“去不得,去不得。”
“為啥子呢?益州府不太平。”
“你可莫亂說喲,益州府莫得事,主要是從永寧府到益州府這一路上不太平。”
“我曉得,蜀道難嘛,我有這個心裡準備。”
“不是道路的事,這一路上不太平,主要是流民和匪徒多,多得很。”絡腮鬍看著凶巴巴的,人還怪好的,說出了不太平的原因。
“啊,那我不是回不去了?”錢春華故作吃驚地瞪大了雙眼。
“是的喲,等幾年太平了再說吧。”瘦小男子也點點頭。
“益州府如今怎樣了?我都十年冇回家了。”錢春華臉上露出了懷唸的神情。她的確是懷唸了,不過是懷念穿越前的一切。
瘦小男子臉上露出一股自豪的神情,“不是我吹,整個閩朝,就冇有那個地方有我們益州府好,天府之國啊。”
絡腮鬍點點頭,一臉的認同,“我們益州王愛民如子,人民安居樂業,整個益州府冇有流民,也冇有匪徒。哪像這外麵。”
“我們永寧府也不錯啊,永寧王也是個好王爺。”錢春華不知道永寧王怎麼樣,但是不妨礙她繼續胡說。
“切,你們永寧王,道貌岸然。”絡腮鬍憤憤不平地道。
“李兄,慎言。”瘦小男子立馬出聲提醒道。
錢春華也連忙擺擺手,“莫得事莫得事,我嘴巴緊得很,不得亂說。”
不過絡腮鬍和瘦小男子也不再多言,幾人開始天南海北的瞎扯,從兩人口中,錢春華也打探不出自己需要的資訊了。
兩人吃飽後,也休息夠了,準備結賬離開。
錢春華連忙擺擺手,“我們都是老鄉,這一頓飯算我請你,以後有機會歡迎再來。”
這句話錢春華是真心實意,兩人熟悉的鄉音,讓錢春華有種錯覺,自己並未離開以前的世界,隻是換了一個生活的環境而已。
所以錢春華為了感激兩人,死活不收他們的飯錢。
也許是錢春華的真誠打動了他們,在離開之前,瘦小男人還是提醒了一句,“此地的安寧是暫時的,隨著京城動亂的蔓延,此處遲早會亂。”
這是錢春華第二次聽人這樣說了,不過她還是裝作吃驚的模樣,虛心的請教二人,“我應該怎麼做?”
“離開此處。”
“能去哪裡?”錢春華再次追問道。
瘦小男子遲疑了一陣後,纔開口說道,“益州府是首選,但這一路上無人護著的話,恐怕無法平安到達。”
頓了頓,瘦小男子繼續道,“永寧府的府城是次選,永寧王雖然道貌岸然,但是他自己的城池還是會守護好,除非……。
除非整個閩朝滅亡,永寧府纔會有危險。”
錢春華點點頭,繼續追問道,“請問照你的估計,大約多長時間此處會亂。”
瘦小男子看了眼絡腮鬍,纔開口說道,“短則一月,長則半年。”
瘦小男子的說法讓錢春華心神大定,與自己的想法一樣,永寧府是安全的,年後的府城之行要安排上了。
至於永寧王是好是壞,跟自己也冇有太大關係,自己屬於社會的底層,怎麼也同永寧王打不上照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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