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周易至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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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鑫回到局裡後也冇閒下來,做好所有的交接就鑽進了辦公室,整理今天在周易至家搜尋到的所有線索。

不知道彭意那邊還要等多久,以目前的情況看,被推測為第一位受害人的段端端,是最值得調查的對象。

“周易至,男,45歲,島山本地人,2020年通過人才優選計劃進入島大附中任職教師,社會關係裡隻有母親,且於2022年因病去世。內網曆史記錄裡,周易至冇有過任何犯罪記錄以及失信記錄,甚至信用評級都是A+等....”

在譚鑫整理資料的時候,小枝把和周易至有關的資訊重新讀了一遍。

“段端端呢?”譚鑫問。

“段端端,女,34歲,島山本地人,於2025年移居至澳大利亞,後於2037年回國,就職於島山大學高電研究所。按照證據視頻裡的時間記錄,段端端第一次被害是在2022年5月14號,也就是說周易至在附中待了兩年多,就開始實施犯罪了。”

小枝在譚鑫搬回證據之後,就把所有受害人的資料全都整理調了出來。如果資料冇有缺少,目前已知是5位受害人,幾乎每三年會有一個受害人出現。除了段端端目前在島山,剩下的四個人,一個在國外,剩下三個大學都考到了省外,後來也就紮根在省外,冇再回島山。

如果按照彭意之前和他們說的,段端端有可能和周易至的死有關係。那麼幾位受害者所在的位置,也能很好地佐證這一點。

當然一隊的其他人並不知道金葉的存在,案件的第六位受害人。

“18年過去了,這麼多受害者,怎麼會冇有人發現,也冇有人報案呢...”譚鑫皺眉,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冇有一個孩子,在受到迫害後尋求幫助。

“或許,是受害人的特點。鑫子你看,所有受害人的成績都很好,幾乎都是在高三上學期就被保送進了全國前十的學校,甚至無一例外地都讀到了博士畢業,且每個人的工作都能和自己學的專業相關。這就是把柄,每一個被他盯上的人,都是對自己的未來,規劃到極其完美的人。

你覺得這樣的孩子,是會選擇讓自己被侵害的事情暴露出來,承受社會壓力,最後可能因為心理壓力太大,導致高中都讀不下去;還是,默默忍受著周易至的迫害,遠遠離開島山?

而且,我們的技術人員在不同的暗網和國外的網站上,都搜尋不到和周易至有關的視頻,這說明什麼,周易至的保密工作確實做得很好,而且,每個人離開附中之後,周易至應該也冇再找過她們,所以,他所犯下的罪,就更不會有彆人知道。有幾個人願意拿自己嚮往的未來賭博呢?”

小枝滑動著螢幕上不同受害者的履曆,每個人的都精彩地要命,這樣的人,如果在那個時候就背上社會壓力,儘管她們是受害者,儘管她們什麼都冇做錯,可是世人的偏見總會毫無例外的籠罩在她們每個人身上。

如果不出意外,隻要新聞報道過,網絡上留下痕跡過,那這就是埋在她們生命裡,隨時隨地都會爆炸的炸彈。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從以前到現在,大眾對性侵案受害者的偏見,似乎是永恒不變的命題。

不公平是常態,根深蒂固的、無法動搖的常態。

“你說得有道理。”往白板上貼照片的手頓了頓,譚鑫回想著金葉,她也是個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孩子。

雖然侵害在進行,可是在金葉眼裡,這件事忍一年就過去了。可如果這件事被公開,讓所有人都知道,那她就要忍一輩子,她一輩子都很難從那樣的壓力裡走出來。

譚鑫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所以這個世界到底在偏袒誰呢?

幾乎歸類整理了所有的證物,通過大體的檢視,無一例外都是同樣的遭遇,似乎從這些證據裡看不到什麼周易至犯罪的動機,如果說是一時興起,怎麼會這麼有規律的每隔三年進行一次犯罪。並且除了段端端以外的剩下幾個人,也確實有周易至真正補課的證據在。

侵害一個月隻會有一次,剩下的時間都是正常的補課,而且周易至在上課時,並不會對這些孩子做什麼。感覺周易至整個人很割裂,似乎一半的人格是罪犯,而另一半是在做一個好老師。

“鑫子,你看,他在每次犯罪結束後,都會親吻受害人的右手腕,這是不是什麼標誌?”小枝在對比幾個視頻的時候,突然發現了這個問題。

“手腕嗎?你那會兒說周易至的社會關係,是從小到大隻有母親一個人嗎?”譚鑫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果這是周易至的標誌,他就會不自覺地往他唯一的社會關係上麵想。

“周易至的父母在他5歲的時候離婚,此後他一直和母親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社會關係確實冇有彆人了。”

“他母親是因病去世?什麼時候病的?”

“20年...”小枝檢視著周母的就診記錄,20年,周易至入職的那年,他的母親確診了肝癌...

“22年去世的具體時間?”

“三月”

小枝和譚鑫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立馬反應過來,檢視著所有受害人的手腕照片,雖然位置不同,但是每個人的手腕附近或者手背上,都會有一顆小小的黑痣。

也就是說,受害者幾乎要隔三年纔會出現一個,極可能是因為目標難找,他在犯罪的同時,要確保能一直犯罪。

“能查到他母親的照片嗎?感覺很困難。”譚鑫看著螢幕裡上百個檔案夾,有些犯難。

“能查到,周易至的這些檔案裡,有一個鎖定的檔案夾還在破解,如果事情和我們想的一樣,那個檔案夾應該和他母親有關。”

“如果真得是因為他的母親才做了這些。那他...戀母情結?甚至畸形到這種程度?”

“如果能證實這一點,那眼下就隻有這一種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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