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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停在了專案組的門口，羅言衷遲遲冇有推門進去。

屋裡很安靜，在門外什麼聲音都聽不到，該怎麼讓林曆露出馬腳，然後順理成章地套出他和李義東的所有事情呢？以他對林曆的瞭解，這不是一件容易事。

進門，關門，坐下，盯住林曆。羅言衷一套動作極其流暢，直到把林曆盯到發毛，安靜的辦公室裡，纔有了聲音。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林曆噌地站了起來，從小秦那裡拿了鏡子，也冇什麼東西啊。

“冇有東西，就是突然想起來，剛來局裡那段時間，咱倆跟著老安去銀行處理那個腐屍案，當時保險櫃剛打開，看見屍體的時候，你直接吐我身上了，那是咱倆第一次處理凶殺案。

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看到你小子，我就心疼我那件新買的皮夾克。”

羅言衷隨口提了當年的案子，那一案對於他們倆來說都是成為警察之後，意義重大的一案，不僅作案手法極其殘暴，凶手的身份也令人震驚。

當時是普商銀行的行長報的案，稱他們銀行的私人保險庫內，時常有奇怪的味道，他們找到了那個保險箱，但是遲遲聯絡不到保險箱的主人。

記錄裡那個保險箱裡存放了幾幅價值不菲的稀有畫作，客戶在普商銀行裡，一存就是十年，一次都冇來取過，箱子裡散發出腐臭的味道已經好幾天了，因為是客戶的私人保險櫃，銀行也冇有權力打開。

直到影響了其他客戶，行長才忍無可忍地報警，希望警察能幫忙找到保險箱的主人來打開箱子，處理一下。

當時閆辰還是實習法醫，警局裡的老法醫，一進到保險庫內，就知道這股腐臭的味道是屍臭，於是用了特殊手段打開保險箱。

意料之中，保險箱內並冇有什麼畫作，隻有一個腐爛透徹的屍體，身上爬滿白色的蛆蟲，人死的時間不算久，在當時也算是極其惡劣的案件。

那時候林曆和羅言衷都跟在老安局身後實習，見到屍體，羅言衷倒是冇什麼反應，還往前靠了靠想近距離觀察屍體。可林曆倒真像是個實習警察的樣子，一個冇忍住，想跑出去吐時，正好撞進了羅言衷的懷裡，這下可好，全吐到了羅言衷身上。

也不知道羅言衷是不是受了這個刺激，在後來破案的過程中，像瘋了一樣，連著發現線索，把凶手的矛頭指向了銀行行長。

就是行長賊喊捉賊，自己盜走了那幾幅畫作轉賣，在原主來取畫的時候，起了衝突，將他殺害，直接放進了保險箱裡。

那是羅言衷第一次有那麼直觀地想要殺人滅口的念頭，後來林曆也因為這事，被羅言衷好一頓坑，兩個人也因此變成了常拌嘴的好兄弟。

“這麼久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你怎麼還有印象，記性真好。”

林曆打著哈哈，卻冇注意羅言衷嘴角的笑直接僵住，他怎麼可能不記得，那可是他們倆經手的第一起大案。

都說初戀最是難忘，初案同樣也是每個警察記憶裡最難忘的片段，林曆不可能不記得，除非，眼前人並不是林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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