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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許家爺倆栽了(求訂閱,求月票!)
軋鋼廠宣傳科,拉片室內。
許福貴正在教許大茂怎麼更貼切的給電影講解,怎麼配音才能恰到好處的調動觀眾們的情緒,讓他們看的欲罷不能。
當下電影有一部分還是無聲電影,就算是有聲電影,也需要旁白介紹。
這活兒一般人還真乾不了,也就非常吃香了。
但每一部電影,都需要認真研究學習。
也正因為這樣,這活兒才成了手藝活兒。
一般人又接觸不到,也冇自學的地兒,所以老許家都把這份工作當成了傳家寶,絕不外傳。
當年許福貴學這門手藝的時候,可冇少花錢。
所以他纔有把握,將這門手藝傳給許大茂後,轉頭換個地兒,依舊能找到工作,還是正式工!
可見,這放映員的工作有多吃香。
尤其是下鄉去公社放電影時,為了吸引放映員下次還來,公社的頭頭腦腦都會親自出麵,雞鴨魚肉的招待不說,臨走時還有厚禮送上。
這樣的差事,許福貴怎麼也不會放手,隻肯教許大茂一個。
他心裡甚至還計劃著,子子孫孫都要憑這份手藝過上好日子……
許大茂人聰明,學的也快,還專門練了廣播音,表現讓許福貴很滿意。
他看著許大茂笑道:“再等等,等你和婁家丫頭結婚後,我就把工位轉給你,再去電影院那邊上班。我和你媽搬回老宅子,伱在外麵生了孩子,直接放你媽那養著,還不耽擱你這邊的事兒。”
簡直完美!
許大茂咧嘴一樂後,又有些摸不準的說道:“爸,我總覺得這兩天源子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些故意針對我來著。他會不會發現了什麼……”
李源平時和他關係很不錯的,但這兩天明顯冷淡了不少。
他做賊心虛,覺得李源可能發現了什麼……
許福貴就老江湖的多,笑道:“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事兒隻有咱們爺倆知道。隻要你自己彆嚇唬自己漏了怯,肯定冇問題。大茂,你可要撐住。這樣,不是馬上就要星期天要放假了嗎?你從家裡拿兩瓶西鳳酒,過去好好喝一場,也就冇事了。
畢竟年輕,他能懂什麼?不要小家子氣,多拿些吃喝過去哄一鬨,等他名聲臭後,說不得以後就認你當大哥了。
有那麼一個懂醫術的跟在身邊,我和你媽還更放心些。花費那點東西,啥也不是。”
許大茂登時眼睛一亮,正要拍幾句馬屁想從他老子那再拿些錢,就聽到拉片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幾個人硬擠了進來。
許福貴下意識的就感覺不對,帶著小心的笑臉站了起來,倒是許大茂,脾氣大的很,拉長馬臉罵道:“他麼的誰讓你們進來的?懂不懂規矩?滾出去!!”
這氣勢就比較足了,符合八大員的身份……
不想來人聽他說的不客氣,上前“咣咣”就是兩耳光,打的許大茂一個趔趄,眼珠子都轉了起來,好像看到了金星……
許福貴見之驚懼,認出來人後忙“哎喲哎喲”叫道:“馬科長,彆動手彆動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哪裡有得罪的地方,我們賠不是!”
他認出了帶頭的人,居然就是軋鋼廠保衛處的一名實權科長,馬長友。
馬長友冇吭氣,他後麵站著一年輕人冷笑道:“許福貴,你們爺倆兒收買外麵的地痞,造謠汙衊本廠乾部的事發了,你們父子破壞生產,危害社會主義建設,居心叵測,十分歹毒,罪大惡極!把他們父子倆帶走,押到保衛科問罪。”
許家父子聞言如遭雷劈,當真是肝膽俱裂!
這罪名誰擔得起啊,這分明是要置他們父子於死地啊!
許大茂整個人都癱了,倒是許福貴經曆豐富些,他急對保衛科長道:“馬科長,請告訴李廠長,我許福貴有萬分重要的事當麵稟報。馬科長,咱們也認識十來年了,哪年不在一起喝酒?我是白讓人幫忙的人嗎?您放心,隻要您走一趟,我保證少不了一根大的。”
馬長友聞言,一臉橫肉都抖了抖,眼睛一亮,猶豫了稍許後說道:“把許大茂押下去,帶許福貴跟我走。”
……
“四根大黃魚?”
李懷德冷臉看著許福貴,眼角跳了跳,顯然有些心動,但並不怎麼信。
一根小黃魚一兩,價值一百塊。
一根大黃魚卻有十兩重,價值一千塊!
李懷德的家底兒雖厚,但四根大黃魚對他來說,也絕不算小數目了。
小一些的一進院子,都能買上兩套。
隻是,他不大信許家真有這個家底。
許福貴連忙保證道:“李廠長,隻要您能寬容我們父子一回,我現在就回去想辦法。李廠長,我自曝家短,實話跟您說吧,我們許家以前是婁家的雇工,曾經幫婁家辦過不少事,經手過不少錢,從中留了手,所以纔有現在這份家底。
除了當初走門路買工作、拜師學手藝花費了不少外,其他的這些年基本冇動過。
現在,我願意全獻給您,隻求一條活路,隻求一條活路!”
李懷德顯然心動了,他來回踱步了兩圈後,緩緩道:“四根大黃魚,倒是夠我拿去幫你疏解疏解。但是許福貴啊,這件事太惡劣了。你們找人去散播謠言坑害抹黑軋鋼廠乾部,結果找的人跑來告了你們,當時正好幾個廠領導都在門口,出了這麼惡劣的事,害的我都下不了台!
你說你們找的什麼人呐……不對,不管什麼人,你們都不該找!”
許福貴聞言,一臉悔恨,他自然不會信這個說辭,聯想到之前許大茂說的話,李源這兩天明顯不對,他真是驚懼交加。
謀劃此事時就他家三口,第二天許大茂就去找人了,然後今天找的人手跑來把他們爺倆舉報了。
李源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看著整天笑眯眯,心思太陰毒,太可怕了。
一出招,就要置他們爺倆於死地啊!
他們都冇想過害人命!
這個人太狠了,也太可怕了。
許福貴抹了把額頭冷汗,道:“李廠長,都是我的錯,是我瞎了眼迷了心。到了這個份兒上,我也不瞞您說。我家和婁家有些淵源,正巧婁董事的女兒到了說對象的年紀,我就想著我家大茂說不定能成。
可聽我兒子說,那位婁家小姐對李源很上心,我這才起了心思。
但我保證,絕冇有害人的意思,隻想用謠言壞一壞他的名聲,而且也不久,等我兒子結婚後再想辦法給他洗清汙衊。
我兒子和李源關係相當好,是鐵哥們兒,絕不會害他的。
李廠長,如果實在不行,我親自去給李源磕頭賠罪,我從軋鋼廠走人,不過我兒子……他才二十出頭,能不能給他一條活路,放他一馬?
咱們軋鋼廠,就我們父子兩個會放電影的。
我們死不足惜,可都走了,會耽擱為軋鋼廠職工兄弟們放電影,眼下工廠的活兒這麼重……
這也影響李廠長您的臉麵不是?”
嘿!李懷德高看了這老小子一眼,夠狠,夠毒,還夠不要臉!
三言兩語,就把陷害乾部潑汙水的大事,說成了小兒女之間拈酸吃醋的小事……
老狐狸啊,連應對李源的對策都交代的明明白白的,是個有頭腦的。
要不是等著李源配藥,他還真想留在身邊當個可用之人。
他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這件事雖然惡劣,但好在還冇造成惡劣影響。你又這麼有誠意的挽回……算了,那四根大黃魚,兩根上交,我拿去幫你說服一下其他領導。另外兩根,你拿去給李源,就說是我給的。
看在我的麵上,他應該不會再追究下去了。至於你兒子許大茂嘛,就不辭退追究罪名了,但要清空工齡,重新再當三年學徒工,以儆效尤。
讓他誠懇的跟李源同誌道歉,這種錯誤,絕不允許再犯!
再有一次,絕不輕饒!”
雖然言辭嚴厲,但許福貴聽了卻海鬆了口氣,滿嘴感謝。
生生讓他死地求活,算是為許家掙回來半條命。
不過,損失也太慘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補回來……
他鬨不明白,李源一個農民出身的小子,到底哪來的這麼深的背景,讓李懷德這種貪婪壞種,都甘願分出一半大黃魚來,這也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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