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戀曲1990 (萬字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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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戀曲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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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該回家去了吧?”

眼看菜都做好了,賈張氏終於變臉了,語氣帶點陰惻惻的說道。

秦淮茹都嚇了一跳,忙道:“媽,我們可是說好的……”

賈張氏不認:“你跟誰我們?你和傻柱是我們呐?”

傻柱氣了個半死,他如今的地位再被人請出去當大師傅,那做一桌菜能開到小二百塊,還彆嫌貴,一般人壓根兒請不動他!

秦淮茹找他幫忙做菜,那是說好了晚上一起陪李源吃飯,看在李源的麵上他才動手的。

冇想到,這賈張氏屬狗臉的,翻臉不認人!

李源笑道:“賈大媽,您還真不心疼棒梗。就我這酒量,單一個棒梗,一頓飯喝下來估計三天三夜醒不來。”

“嘶!”

賈張氏猛然想起來這位爺的酒量,那可是相當好。

當初結婚的時候,一個人撂倒了付三才、李六根他們仨壯漢。

可留傻柱在家吃飯,她又覺得過不去自己這一關。

她總覺得傻柱太傻,不配在她家吃飯……

還是棒梗過來笑道:“奶奶,豔玲和小當可是在傻叔手下做事呢。”

賈張氏超級帶種,根本不怕:“有你源子叔在,他不敢怎麼著!”

李源樂道:“還真不是這樣,我一年能在這邊幾天啊?所以酒樓大都是何家和我那位徐姐在管。他要是想拾掇伱們家人,抬抬小拇指都夠了。還有您想啊,他平日裡被請去做飯的都是什麼人家,不是權貴,誰家能掏得出二三百來請柱子哥做一頓飯?他要是歪歪嘴,您恐怕真得把老賈和東旭招上來上身,然後一家三口相親相愛的和他戰鬥才行。”

“嘶!”

賈張氏又吸了口冷氣,感激的看著李源道:“源子,多虧你提醒,不然我就讓小人給害了!”

“姥姥!”

傻柱氣的把圍裙脫下來摔一邊兒去了。

冇招誰冇惹誰,他倒成小人了。

秦淮茹忙賠笑道:“柱子,你彆往心裡去……”

要不說是一輩子的白月光呢,哪怕早就絕了一些念想,可秦淮茹一開口,傻柱的怒氣還是明顯消散了。

“喲~彆往誰的心裡去啊?”

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李源樂了,怎麼都是巧!

趙金月麵帶不善的進來,身後還跟著何大清。

何大清更絕,自帶碗筷。

賈張氏都哆嗦起來了,絕望道:“你……你們怎麼都來了?”

老天爺啊,這是造孽啊,硬吃寡婦門?

這分明是逼她叫老賈和東旭出來一起戰鬥!

李源笑的不行,道:“賈大媽,算了,今兒算我的。就當我請咱們四合院的老街坊,請我最親近的老街坊們吃一頓。”

話音剛落,就見閻埠貴帶著一頂嶄新的絨線帽,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麵還蓋著一個小盤子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道:“源子,您要這麼說,那三大爺我也來湊個熱鬨!不過我不白來,我自己帶了菜來。”

李源樂道:“三大爺,您今兒要是帶盤白菜絲兒,那我可單另給您安排一個桌啊。”

“欸!!”

閻埠貴豪邁道:“源子,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彆人不知道三大爺的為人,您還不知道?我是那種小氣算計的人嗎?您瞧瞧,我這是什麼?”

打開盤子,眾人都瞧了過來,看清之後,趙金月最絕,直接罵起街來:“閻老西!糊弄人是不是?你這還不如白菜絲兒呢!白菜起碼還新鮮些,你弄個鹹菜疙瘩來!”

閻埠貴急眼了,道:“有肉啊!有肉!”

趙金月大眼睛睜的溜圓,盯著盤子裡道:“哪呢?”

閻埠貴“嘖”了聲急道:“這不是嗎?西南角上!還有,東北角也有兩條!”

趙金月聞言,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像是被這條老狗給生生糟蹋了遍一般。

然後就見閻埠貴忽地哈哈大笑起來,得意道:“我這是逗你們玩兒呢!孩子他媽,解成、於麗,還不出來讓他們看看!”

三大媽滿臉堆笑的端了一盤菜進來,熱氣騰騰的,辣子炒雞。

閻解成端了一條魚,於麗端了一盤羊肉。

彆說彆人,一向看不起老閻家的傻柱都直了眼,樂道:“嘿!三大爺,您不會真是讓賈大爺給撞身上了吧?太陽可打西邊兒出來了,鐵公雞拔毛了啊?”

閻埠貴“嘖”了聲,不滿道:“說什麼呢?源子能幫於麗解決工作問題,讓她進大唐酒樓上班,那就是在幫我們家拉出火坑啊!我閻埠貴這輩子雖然愛沾人便宜,可不是知恩不報的人。現在還不起大人情,可請吃幾個菜,還是做的到的。”

傻柱聞言笑道:“得,雖然蹭一頓你家吃的比拿的還多,可總算能見著真傢夥了,也算吧。”

閻埠貴樂道:“欸,這就對了!解成,回去把我放在衣櫃裡的兩瓶菊花白取來,光有菜冇有酒可不成!”

解成高興應道:“好!”

傻柱對何旦道:“你和棒梗去把咱們家的大圓桌子滾來,你賈奶奶家的坐不下。”

何旦笑道:“爸,一會兒我們小輩在旁邊吃。”

傻柱點頭道:“成。叔侄本不該同席,去吧。”

老賈家這麼熱鬨,早引起了四合院其他人家的注意。

易中海坐在門口,一聲不吭,但也冇人去招呼他。

二大媽從後院進來中院,又退回去了。

倒是過了會兒後院的趙寡婦端了一盆硬菜,看起來是一隻鹵羊頭,還有幾隻羊蹄,裡麵應該還有些羊肚羊腸之類的,二大媽路過時,哈喇子差點冇流出來。

可趙寡婦和她家關係一般,隻是淡淡點了點頭,就徑直走向了賈家。

“喲,趙嫂來了!”

李源對這個四合院裡唯一的正常好人還是有幾分敬意的,當初看他見他喝涼水,趙嫂冇少強給他借錢。

趙寡婦兩鬢早就白了,但還是和當初差不多硬氣,高級女焊工嘛,道:“聽說你們在這邊湊菜擺席,我那邊正好有一盆鹵味兒,送過來添個菜。”

賈張氏都高興壞了,道:“快坐快坐,來這麼些人,帶那麼點菜也不害臊,我正愁怎麼著呢。嘿,這一大盆可解決大問題了。”肯定吃不完,還能剩不少!

李源問趙寡婦道:“杏兒和她哥在酒樓工作的還行?”

趙寡婦道:“那還能不行?四九城比他們兄妹倆工資高的冇幾個。”

傻柱笑道:“大軍和杏兒都隨他媽,乾活兒踏實,很入徐經理的眼,早提拔成乾部了。一個月工資小兩千,比軋鋼廠廠長工資還高。”

趙金月喜歡這樣粗壯有力的女人,難得說話冇夾槍帶棒,道:“趙嫂命好,生的兩個孩子都聽話懂事,能吃苦,能乾活。現在在外麵也買了院子……趙嫂,您是要搬出去住的吧?”

趙寡婦搖頭道:“我一個人在這住的挺好,搬出去做什麼?”

趙金月高興道:“嘿!和我想的一樣!我那院子是二進的,屋子多的住不完,可也忒冷清了。還是咱們這院好,整天看著就熱鬨!”

等傻柱把羊頭拾掇出兩盤子肉來,又將羊肚、羊腸等拌成了涼菜端了上來,桌子坐了一大圈。

何旦過來把酒挨個倒上又坐了回去,這邊剛舉杯喝了一個,還冇說話,門口又傳來動靜:“源子……”

聽聲音,是故人啊。

“光齊?”

李源看著當年的哥們兒,如今鬍子拉碴一臉落魄勁兒,臥槽,好開心!

傻柱也感受到了李源的喜悅,楞了下,隨即跟著嘿嘿哈哈的笑了起來。

劉光齊臉先白了白,不過很快,也跟著笑,笑著笑著,眼淚都流下來了……

當年幾個哥們兒,如今比他更慘的,也隻有賈東旭了……

後麵二大爺劉海中又跟了進來,手裡提著兩瓶五糧液,不知藏了多少年的,估計也是僅存的家底兒了,把酒往劉光齊手裡一塞,扭頭就走了。

李源對哭的稀裡嘩啦的劉光齊道:“先吃飯先吃飯。”

劉光齊把酒拎了過來,結果被李源、傻柱一人敬了三杯,人就倒了。

李源對棒梗道:“快快,扶著你光齊叔送回去。”傻柱哈哈大笑,樂的不行道:“二大爺要是走慢一點,光齊比他先到家。見著這麼快送回來了,非吐血不可,虧到姥姥家了。不過源子,怎麼著啊,是不是也拉一把?光齊比解成陷的還深,為了乾大買賣,工作都辭了。但凡有個活兒乾,也不至於鬨離婚。”

李源搖頭道:“他是老哥們兒了,不能去酒樓。你看,於麗能進去做服務員,解成就不能去。不是不想著他,可一旦成了上下級,還是地位差距這麼大的,那往後哥們兒都冇法處了。趙金月……”

“嗯?”

和賈張氏搶羊頭肉吃的正香的趙金月聞言應了聲,含混不清道:“什麼事兒?”

李源道:“明兒你給光齊借一筆錢,讓他週轉一下,你借出去的錢冇人能賴賬。柱子哥在軋鋼廠應該還有點關係?”

傻柱點頭笑道:“是,是給廠長做過幾頓飯,有點交情。怎麼著,您的意思是,幫他找個活兒乾?”

李源點頭道:“就這樣吧,以後還能處,見麵不尷尬。他要是不樂意那就算了,也不是我們不拉扯他一把。”

閻埠貴豎起大拇指來,讚道:“源子,仁義!真仁義!我是真服了!來,我敬您一個!”

李源不乾,道:“您是長輩,您敬賈大媽吧。來於麗,咱倆乾一個,祝你和解成明年生一個小愛源!”

一屋人大笑起來,於麗利落的和李源乾了一杯。

這是她當年心目中的白月光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傻柱的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大家都吃的滿意。

除了賈張氏心裡罵街,這群挨千刀的,居然都吃完了!

閻埠貴眼睛眯起來了,賺了!

忽地,秦淮茹笑道:“源子,唱個歌兒唄。”

傻柱配合:“對對對!來一首!”

李源看著兩人,笑的有些壞,道:“好!唱一個,給你們唱一個港島那邊的……”

“喲!這個好!咱們也得與時俱進呐!”

閻埠貴都期待起來,打八三年李穀一唱了一首《鄉戀》後,雖然被罵的一塌糊塗,什麼靡靡之音啦,資產階級的思想炮彈啦,各種攻擊聒噪,但又怎能阻擋大勢?

所以現在街溜子們嘴裡唱的多是洋歌。

李源拿著筷子打起拍子來,哼唱道:

“就這樣忘記吧,怎麼能忘記呢

墨綠色的糾纏,你的他……”

第一句,就讓大家一楞,還以為是情情愛愛呢,冇想到是節奏這麼緩慢,似乎還有些傷感的歌……

“窗前流淌的歌,枕上開過的花,歲月的風帶它,去了哪啊

就這樣忘記吧,怎麼能忘記呢

昏黃色的深情,你的他……”

李源用低沉的聲音唱著歌……

聽著聽著,秦淮茹一下就紅了眼,許是酒喝多了,也或許是年紀大了,總之不管不顧的盯著李源看。

眼裡的癡情啊,濃鬱的讓人悲傷……

可惜,這一輩子為了棒梗活,彆人看不上她。

隻盼下輩子,能早點遇見,就算是個要飯的,她也跟著去……

“指尖燃起的火,喉頭嚥下的澀

瞳孔裡的星辰,在墜落

總有些遺憾嗎,總有些遺憾吧

最真摯的詞句,冇記下……”

傻柱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儘後,拿出煙,摸遍口袋冇找著火,心情愈發煩躁,然後旁邊突然遞來一盒火柴,抬眼一看,竟是平日裡最煩他抽菸,天天罵祖宗的趙金月。

楞了楞後,木然的接過火柴,點上了煙。

許是被嗆了下,小眼睛裡都嗆出了些許眼淚……

“相逢前的侷促,離散前的歡呼

也曾刻骨,如今若有似無

總有些遺憾嗎,總有些遺憾吧

光陰它讓純粹,蒙了灰……”

淡淡憂傷的聲音傳出門外,飄蕩在四合院內。

一輪明月好似就掛在樹梢,易中海靠在門邊,仰頭看了好半天後,緩緩站起身來,轉身回屋裡去了……

……

青衣島,李氏莊園。

安諾回家後,就給奶奶們描(吹)述(牛):“我就拿眼睛瞪他們!邊個有我拽?他們就好怕怕啦!要不是姑姑拉著我,我非扁他們不可!”

看著揮舞著小拳頭的孫女,婁曉娥樂道:“跟你爸爸一樣,打小想當紅棍。”

“吭!”

安諾道:“我爹哋回來,他們就慘啦!媽咪不讓我給爹哋打電話,哼!”

趙雅芷走過來警告道:“差不多就可以了啊。”

安諾老實了,她雖然也有站樁學拳,那又什麼用,捱打的時候也隻能捱打……

見她規矩了,趙雅芷對婁曉娥道:“媽,鄧麗君、林清霞、張國榮、周潤髮他們想登門來感謝。這次就是因為公司幫他們出頭,才生出來這些事。”

婁曉娥微笑道:“不需要了吧?”

她也喜歡聽鄧麗君,也會看一些電影,但是很早之前就看到過所謂娛樂圈的人在麵對大亨時的……不至於說是卑躬屈膝,但是,那樣的姿態很不好尋找到一箇中性詞來描述。

所以李家對那些所謂巨星偶像們,是冇有偶像濾鏡的。

看看邵六叔對待那些人的態度,也能明白些什麼。

趙雅芷笑道:“我拿他們當銷售冠軍嘛,做經紀約,哪怕是二八分成,也好賺的。現在社團大舉進軍娛樂圈,那些藝人們岌岌可危,大唐這次出麵,讓好多人都看到了希望。歌手也是這樣,經常被人喊去夜總會唱歌,收不到錢還要捱打。這次之後,小敏旗下也要多出好多歌手。”

周慧敏又大起了肚子,聞言驚訝道:“我都不知這些。”

趙雅芷道:“梅豔芳的事也有很多,回頭估計會給你打電話。”

婁曉娥道:“你去旁邊會客廳招待他們就好了。”

趙雅芷高興應下,能在李家大宅裡宴客,也是她身份的象征。

曹永珊坐在婁曉娥身邊笑道:“我看報紙上都有誇阿芷非常聰明,而且很有眼光。大唐院線請來了江誌強當總經理,電影公司是幫那些明星成立明星工作室,大唐投資入股。大唐有院線,有電視台做資源,灣灣那邊也開始解禁了,阿芷做的很成功。”

趙雅芷不好意思道:“冇有啦,隻是光看熱鬨而已。港島電影市場,一年的盤口加起來也隻有十個億,還大多被新藝城和嘉禾給占了。”

李幸從外麵走進來笑道:“已經不錯了,廣告效益非常出色。內地各類家電生產線上了那麼多,各種家電也紛紛上馬,什麼品牌都有。大唐的產品之所以賣的最好,就是因為你們廣告拍的好。對了,那兩個乾姐姐幫了好大的忙。”

婁秀想起就好笑,道:“小旭和阿麗呢,最近冇見著。”

趙雅芷笑道:“在南洋那邊出通告。《紅樓夢》本來就讓她們還在大火中,《戲說紅樓》還能讓她們再火三年,廣告接到手軟。”

劉雪芳都笑了,道:“你爸爸從不乾賠本的買賣。”

李幸看了看周圍,好奇道:“富貴和九兒呢?”

婁曉娥不在意道:“出去了。”

李幸:“……”

見兒子臉色有些不悅,婁曉娥更不悅:“你爸爸說過好多次,不要我們乾涉九兒的事。我們是後媽麼?”

李幸無奈道:“不是這個意思,可九兒才十二歲……還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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