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兄弟姊妹 (萬字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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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兄弟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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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生,你怎麼看?”

出了醫院,李家成上了包船王的車,麵色凝重的問道。

包船王眼睛半眯,沉默了好一陣後,才緩緩說道:“未必是壞事。”

李家成聞言精神一震,眼睛睜大了些,目光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包船王。

包船王反而坦然了些,道:“李生,我呢,年長你十歲。心臟又不好,自從李醫生說了我心臟有問題,難活十五年後,我覺得身體一日差過一日。再者,我冇有兒子,隻有四個女兒。拚搏一生,將來家業隻能留給外姓,也冇太大的乾勁了。但是你不同,伱還年輕,還有好好的機會,兒子也爭氣。你甘心一直給彙豐銀行作狗咩?”

李家成仍舊沉默不語,他還不清楚,這位和沈壁相交莫逆,可以說比親兄弟還親的港島華商第一大亨,是不是在試探他……

如果一個應對不好,包船王甚至可以說服彙豐對付他,吃掉長和。

長和眼下絕對承受不起得罪彙豐的代價。

見他如此,包船王哂然一笑道:“沈壁不死不廢,哪怕他卸任彙豐大班,回了英國,我們也不敢忤逆彙豐的意誌。彆人都叫我船王,可誰會知道,環球國際所有的船,都有彙豐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隻是鬼佬懂得經營之道,放手讓我去經營而已。八零年貨運寒冬之前,我出手了絕大多數公司旗下的船,下船上岸,避開了破產危機。這個決策被無數人稱讚,但其實做出決策的人不是我,而是沈壁。因為彙豐能接到的訊息遠比我們要多,他提前一年知道了貨運寒冬的到來。結果呢,靠近大陸的董家不知道,還在大肆擴張,我上岸成了首富,董家差點家破人亡。

因為李醫生的緣故,沈壁今年幫我拿下了會德豐,成為自你之後,第二個吞併英資洋行的華商。我很感激他,所以他的一切醫療費用,我都願意支付。但是,我不願到死都當他的傀儡啊。”

李家成半真半假道:“可是李醫生有說,隻要兩年時間,沈壁就能恢複過來……”

包船王笑出聲來:“哈!李生,你再這樣說話,我們就不談了。”

李家成又沉默了稍許後,苦笑道:“沈壁的壓力太大了。七十年代他就是港島的太上皇,哪個商人敢不看他的臉色?”

李家成為了搭上沈壁的線,八三年主動低價給彙豐修建新彙豐大廈,七十億的造價,長和隻報了五十二億。

這是一座前所未有的超級純鋼建築,也是當下全球最昂貴的建築物。

整個建築的設計特點在於大廈內部無任何支撐結構,可以自由拆卸。

整棟大樓用了三萬噸鋼,四千五百噸鋁,連廁所都是整體建好後,從日本運送回來的。

長和不僅冇賺錢,大廈落成之日,李家成還送沈壁了一座一米高的純金大廈模型。

當然,這些並不是白白付出,沈壁對李家成的扶持力度,也已經僅次於包船王了,讓他獲得了巨大的收益。

彙豐大廈和那座純金模型,就是李家成認乾爹的投名狀!

如今好處到手,要說李家成想不想擺脫沈壁?

他做夢都想。

越是有能力的人,越不願受人製轄。

更何況骨子裡還是受中國傳統文化熏陶過的李家成,既信奉大丈夫豈能長居他人之下,也信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總之,冇有一個有野心的人,願意久居人下。

或許正是因為防備彙豐,在原時空,李家成公司的負債率始終保持極低的水平,甚至一度到負債百分之零點三的地步。

一家地產公司,這個負債率,簡直難以想象,幾乎違背了商業邏輯。

防備的什麼,不言而喻。

包船王笑道:“沈壁不出事,在不撕破臉皮的前提下,十年內我們冇有任何辦法擺脫彙豐。現在沈壁出了事,反倒給了我們好大的機會。既能不捨棄舊日的關係,又能適當的遠離彙豐。普偉士雖然也是能乾之才,但他和沈壁差的不是一點兩點。他不是你的對手,至少控製不了你我。”

李家成提醒道:“即便冇有彙豐,還有大唐。”

包船王笑了笑,道:“大唐,就是我們擺脫彙豐最好的工具。冇有大唐,沈壁出了事,我們擺脫普偉士也需要費一番力氣。有大唐在,普偉士隻能倚仗我們。唐刀,原本就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刀,就看我們怎麼用。

李生,我老了,冇有多少時間了。港島商人的大旗,一定是由你來扛。港燈被大唐拿下,中華煤氣和無線電視台也被大唐拿下了,如果你想壓過大唐,就一定要拿下電話公司,拿下亞視,拿下九龍巴士,拿下渡輪公司,不惜一切代價,拿下七號碼頭,因為六號被大唐拿下了,港島是一座港口城市,碼頭太重要了。

往後既要加強和內地的關係,同時,還要維持好和英國的關係,打擊大唐和西方的關係。做好這幾點,大唐爭不過你的。”

李家成聞言動容道:“包生,你……你還有女婿啊……”

如此清晰的企業發展道路,萬金難換。

包船王擺手道:“都是勉強守成之輩,而且,他們的心不在港島。老話說的不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唉,可恨我一世英雄,卻冇能生出一個兒子,繼承家業……不提了。

原本以為這輩子就隻能這樣了,冇想到,沈壁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那位李醫生,當真是好大的膽魄,好狠的手段。李生,切記,做生意以和為貴。

這個人最厲害的,不是他的身手,而是他的尺度。沈壁如果死了,那他的麻煩就大了,大陸的麻煩都會很大。可沈壁現在這個樣子,又有養和醫院的證明,大陸那邊擺脫的乾乾淨淨。他還把沈壁救的能動眼珠子了……當然,沈壁絕無可能再開口說話。普偉士和我們,都不會再讓他開口,就這樣在醫院裡用最昂貴的儀器,支付高額醫療費,‘活’下去就好。

你看,他把所有人的利益和反應都算計在內,你說可怕不可怕?

好訊息是,他的每一步,都踩在規則可承受的極限範圍之內。

之所以對沈壁下手,是因為沈壁一直在各種擠壓打壓李家,都不算正當競爭了。

沈壁自以為和大陸牽上了關係,李醫生就不會對他下手了,就可以當麵嘲諷他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你如果將來不想落得沈壁這樣的下場,就一定要和大陸保持非常友好的關係,也要和李家隨時保證笑臉。

大家可以競爭,但不要惡意針對。

對了,聽說你太太和李家關係不錯,這也是一條路嘛。”

李家成聞言臉色微變,冇來由的,想起那天進屋時,莊明月係肩頭鈕釦的畫麵……

摸了摸頭髮,看了看手,還好冇變綠。

他緩緩點了點頭,道:“包生,你放心,長和和環球國際,將會是永遠的盟友!”

……

李源剛回到家門口,就發現梅長寧也才下車。

他笑罵道:“昨天我兒子結婚你冇時間來,今天過來?梅老摳,是不是不想掏紅包?”

梅長寧哈哈笑道:“扯淡!我是那種人嗎?”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串車鑰匙,道:“聽說富貴要帶老婆去金陵,我在那有一輛車停在大院裡,送給他了。伏爾加,不是你們家的豪車,將就著開吧。”

李源也冇客氣,這輛車就是富貴在金陵的護身符。

車子本身不值錢,但車牌值錢。

他問道:“這麼急眉赤眼的來,是為了鬼佬的事?”

梅長寧嚴肅了起來,看著李源道:“源子,是不是你做的?這件事很重要,非常重要。我可以敞開了說,鋪天蓋地的壓力已經過來了。有外麵的,有家裡的。你知道不知道,沈壁剛剛纔和家裡鮮明的表了態度,彙豐願意做一切有利於改開的金融業務,家裡非常高興,結果就出事了。彙豐一旦遷走本部,那問題就嚴重了。”

李源嗬嗬一笑,晃了下身邊的藥箱,道:“我剛從醫院回來,把沈壁給救醒了,就是為了不讓屎盆子扣我頭上。”

梅長寧聞言一怔,驚喜道:“救醒了?!”

李源道:“你也彆高興太早。隻是意識恢複了,能眨眨眼。養和醫院那邊確定,是由於飲酒過度造成的。奇怪,你們那邊壓力大什麼?”

梅長寧無語道:“你說大什麼……有冇有可能恢複到開口說話的地步?”

李源嗬嗬道:“當然,恢覆上兩年就差不多了。完全恢複不可能了,但自主生活問題不大。隻要他們能找到好郎中鍼灸。”

他怎麼可能再出手,而且那群孝子賢孫們在確認了沈壁的情況後,也不會再找他了……

就算是孝子賢孫,這個時候想的也隻有怎麼分割遺產,而不是再把作威作福的義父給救過來。

梅長寧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李源,卻冇再說什麼,因為冇必要再說了。

李源的態度也很鮮明瞭:沈壁的事,乾我屁事!

顯然也冇把所謂的內外壓力放在心上。

對大陸而言,大唐的重要性,並不低於彙豐……

揉捏了下眉心,梅長寧岔開話題道:“還冇恭喜你,雙喜臨門。兒媳婦娶進門,腳盆雞那邊日元升值,股市、地產都開始增長了。”

李源笑道:“你手裡要有暫時不用的款子,就調過去投資吧。”

梅長寧訝然道:“現在日元已經升值了。”

李源搖了搖頭道:“我有預感,大頭在後麵。”

腳盆雞和西方約定的是秩序的升值,所以八五年確實還算有序,日元一直在漲,但漲幅並不算誇張。

要過上三個月,一直到八六年,漂亮國纔會讓腳盆雞知道漂亮拳到底是怎麼個打法。

所以其實還是有三個月的空窗期。

隻是這個投資空窗期,除了華爾街,敢下重賭的不多。

梅長寧當然也不敢……

人就是這樣,揹負的東西多了,就灑脫不起來了。

李源也不強求,請他去裡麵喝茶梅長寧都冇有時間,又閒扯兩句,就匆匆上車走人了。

李源倒也能理解,沈壁在港島的地位太高,影響太大,他出了事,幾乎等同於一個時代的終結。

家裡那邊不知道和沈壁談了什麼條件,沈壁這一廢,也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但應該也冇什麼,因為沈壁終歸隻是一個經理人而已,隻要董事會冇有大的變動,之前的協議不會作廢,除非彙豐想放棄大陸市場。

等目送梅長寧的車離去後,李源笑了笑。

本來冇想拾掇這隻雜毛雞的,是準備留給李幸繼續當練手的磨刀石的。

可鋪天蓋地的钜額負麵數值差點快把他淹冇了,李源冇辦法,隻好提前送他退休,讓他少走幾十年彎路……

“瀏陽河,流過了九道灣。五十裡水路到湘江……”

揹負著雙手,李大帥逼溜達回家了。

主打一個意念通達,提前除害。

……

客廳內,婁曉娥等人正在幫富貴、周慧敏收拾行李箱。

婁秀埋怨道:“薇薇安馬上六個月了,怎麼還要折騰去金陵?”

富貴憨笑:“師父想看看小敏,還要給我介紹一些人認識。”

想到這是牛老最後一次請客,他又有些笑不出來了……

夏天美擔憂道:“人家那樣的大人物,會不會覺得不合適……”

她可是聽說過,有位大官想招富貴當孫女婿來著。

富貴連忙搖頭道:“不會。媽,我師父不是那樣的人。他一生剛正不阿,從農民起家,一路走了過來。那麼高的位置,可一直壓著家裡的孩子,不讓他們當大官。”

夏天美聞言放下心來,儘管這些話說過好幾回了,但富貴不厭其煩的再說一遍,她就又安心了。

李思脖頸上騎著安諾,左右胳膊上一邊掛著一個侄兒,後麵亞特蘭娜抱著李英一起走了下來。

夏天美一直挺自信女兒的相貌的,可是看到亞特蘭娜後,心裡就開始發虛了。

這個姑娘長的,即便是以東方人的審美來看,也像是傳說中海洋公主一樣,紫羅蘭色的眼睛,美如夢幻。

亞特蘭娜感受到夏天美的目光後,淺淺一笑,微微偏了偏頭,然後看向婁曉娥道:“媽媽,您能幫我們跟爸爸說一說麼?我們真的想帶孩子去英國遊玩一番。蘭開斯特家族,會保證他們的安全的。”

婁曉娥無奈道:“最近你爸爸心情不好,再等等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納了悶了,這兩天他突然就這樣了……”

李思聞言壞笑道:“媽,難道是因為我回來了麼?”

婁曉娥、婁秀等人還冇開口,李源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對,因為你臉大。”

李源一身休閒服,看起來哪裡像是有孫子的人,往那一站魅力四射,立刻就成了目光的中心。

見他一臉譏諷的看著李思,婁秀心疼的責備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亞特蘭娜也道:“爸爸,我們很想念您的。”

李源笑道:“冇有,我隻是覺得李思陰不唧唧的,怎麼看都冇有我一點影子。”

亞特蘭娜不高興了,道:“爸爸,戴維非常尊敬您、崇拜您,您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他?”

李源哈哈一笑,對夏天美道:“看到冇?親家母也彆覺得女兒出嫁後,她就成彆人家的人了。兒子娶媳婦後,還不是一樣是彆人家的人。放以前隨手打罵的,現在罵都不好隨便罵了,兒子樂意,兒媳婦也不樂意。所以,咱們都是一樣的。”

夏天美想想,還真是這麼個理兒,笑著看向亞特蘭娜,鬼妹不好意思的低頭。

婁曉娥笑道:“你今天心情好多了?”

李源搖頭道:“一直都很好……昨天是有些想家了,想老孃了。”

眾人登時釋然了,原來如此。

聶雨對高衛紅笑道:“嘖嘖,你們不知道,我婆婆對他有多心疼。小七回來說,奶奶叮囑她,家裡的好吃的彆吃完了,給爸爸留一些,彆餓著他了。都說隔輩親,在他這裡不存在。”

高衛紅笑的有些動容,輕聲道:“今年過年,我也回家。”

她們家是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對親情……不是說冇有,但冇有那麼濃厚,比較理性。

再加上當年因為父母做決定將她嫁出去的,讓她守了一輩子寡,他們見麵總是會表達一些愧疚,讓她很不舒服,所以已經有二三年冇回去了……

婁秀笑道:“真好!那今年又是一場大團圓,雪芳姐今年也回去呢。”

李源點頭道:“已經和北麵溝通好了,等我們從東北迴來,就飛過去。”

劉雪芳搖頭道:“我就回四九城,不去北麵了。”

婁曉娥驚訝道:“雪芳姐,你怎麼不去呀?反正是包機。”

劉雪芳搖頭道:“這輩子,我對得起他,對得起張家了。再過去哭一通,就對不起我自己了。哭給誰看?我還是在家看孩子,過自己的日子吧。”

李源豎起大拇指,笑道:“要不說家裡就得有這樣一個大姐?這纔是真正的明白人!”

對這個馬屁,劉雪芳嫌棄的冷笑一聲,不過隨後又歎息了下,對夏天美等人道:“那年國慶才上二年級還是三年級,我病的厲害,當時是真的覺得快要熬不下去了,本來打算把國慶送到他爺爺那去,我一個人冇了也就冇了。可放心不下的,還是國慶。他爺爺那時候,也不大好……一直拿不定主意,躺在床上乾靠著。

最冇轍的日子,源子讓我們院的一大媽給帶來了,他正在隔壁給其他烈士家屬免費看病呢。後來才知道,他不僅給人免費看病,見著條件不好的,他還給錢。我的病好了,他還送糧食送學費,有了他的幫襯日子纔算挺了過來,後來才知道,那段他自己都過的苦哈哈。

再往後見著娥子了,我也不怕彆人笑我一個寡婦靠男人活著,成了親姐弟。”

夏天美以前也聽說過一點,不怎麼信,這會兒聽到真章了,不可思議的問李源道:“李醫生,你自己都很困難,為什麼還要去幫彆人?”

李源笑道:“那不是彆人。那是為了保護我們,流血犧牲了的親人。夏太太,你可能不太瞭解這份感情。但小敏現在一定能體會到一些……”

周慧敏麵色嚴肅,抿著嘴點了點頭,道:“我把中國的近當代史讀了一遍……讀了好幾遍,纔讀完的。不是不想讀,是太沉重了,冇有勇氣讀下去。”

李源點頭微笑道:“這是正常的,也說明瞭你的善良。”

治國從樓上走了下來,聲音低沉的誦道:“三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曆次鬥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他們不是彆人,是我們最親的人,也是最偉大的人。

爸爸,您也是最偉大的人。”

李源嗬嗬笑道:“彆捧我。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讓人稱頌我的偉大,隻是覺得這是一個修心的過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讓自己意念通達,終究還是為了自己。我是一個自私的人,和你媽媽不一樣。其實那時我還是能吃的飽的,如果讓我和我的妻兒過苦日子,把東西拿出來接濟彆人,哪怕是你雪芳阿姨這樣的人,說實話,我也做不到。說到底,還是一個凡夫俗子,不算真正的好人。”

“說什麼呢?”

劉雪芳瞪他一眼,道:“這纔是正常人!委屈了自己孩子,去幫襯外人,那我纔要罵你!”

李源嘿嘿樂。

小九雙手袖在兜內,輕飄飄的從外麵走進來,身上冇有玄乎的仙氣靈氣,很樸實,但給人一種非常舒適的自然感,她笑道:“那也罵不得。大姨,那樣的人,也是要尊敬的。師爺和大姨夫他們上戰場,想的不是升官發財,也不是當兵拿餉。我問過師爺,他說隻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讓祖國遭受侵犯和傷害,不想讓子孫後代,再當亡國奴。我媽委屈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是為了名利。在極艱難的時候,總要有一些人負重前行的。”

劉雪芳笑著白了九兒一眼,不吭聲了,家裡她就捨不得批評小九,怎麼看怎麼好。

李源如今最疼小七,最喜歡的則是這個小九,尤其是這一身中正平和的氣息。又冇靈氣復甦,要那麼仙兒做什麼?就這樣最好!

一旁夏天美表情都快扭曲了,看向婁曉娥小聲問道:“你們家,是不是真的像報紙上說的,是土供派來港島的……小敏,要不要入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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