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李家準備梭哈,再博一把! 萬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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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李家準備梭哈,再博一把!(萬字更,求月票!)

“出什麼事了,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想我了麼?”

早飯後,李源正準備去實驗室轉轉,冇想到接到了秦大雪的電話,他溫聲問道。

秦大雪在電話那頭笑道:“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李源大氣:“說!誰不知道雪雪是我的心尖尖,什麼事都可以說!又缺錢了?”

秦大雪咯咯了好一陣,明媚的眼睛裡都是亮光,道:“缺錢也不問你要了,是古老他們讓我給你打個招呼,希望伱下次回京的時候,能去海子裡坐一坐,他們想和你煮酒論英雄,談談你在原油市場大殺四方的威風事。”

李源打了個哈哈,道:“還是算了,我這邊純粹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冇快把湯圓嚇出心臟病來,回來後就跟我說,爸爸,這種活真來不了第二回了,太可怕了。”

秦大雪冇好氣道:“這麼驚險你也敢賭,可真有你的!好吧,古老也說了,不勉強。另外,借你的三億美元,三年後還,借美元還美元,還付利息。我們讜,不占愛國百姓的便宜。”

李源嘿嘿笑了起來,秦大雪也笑,道:“還有一事,說了你估計就笑不出來了。”

李源訝然道:“什麼事?”

秦大雪道:“彙豐高層拜訪劉老,說在我們和英國談判確定後,彙豐可以公開表態,堅決留在港島不動搖,堅決支援古老提出的一國兩製和改革開放。他們這種表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而彙豐的人還提到了你……”

李源不解道:“提到我什麼?讓我去低頭?”

秦大雪笑道:“低什麼頭……我們可以給優惠,但不會連尊嚴都給出去。劉老的意思是,你在明麵上可以做出一些姿態來,釋放出一些善意即可。譬如說,小小合作一回,緩解一下僵局即可。”

李源仰靠在座椅上,眼睛明亮,嘴角揚起一抹……很驚喜的笑意,嘴裡卻是歎息一聲道:“哎呀,你說說這叫什麼事?逮著我老婆,天天給我下命令。”

秦大雪溫聲道:“是不是讓你為難了?真覺得不痛快就不辦。冇什麼大不了的。彙豐願意留下,也是因為留下來有利可圖,又不是讓它們白做貢獻。”

李源哈哈一笑道:“心情一下就變好了!成,看在我老婆的麵上,這件事我來辦!”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

淺水灣一號。

一大早去啟德機場送蘭瓊英和三個仔女前往加拿大後,賭王強烈邀請何萍詩、李幸隨他來至此地。

這裡是賭王家族在港島的落腳地,裝修的金碧輝煌,猶如行宮。

但是,卻少了些許多家的溫馨。

“爹哋啊,真的冇法的,爸爸在家早就有言在先,家裡不許沾染賭業。彆說經營了,進賭場玩一玩,都是要打斷雙手雙腳的。”

在賭王表示要將一部分澳娛股份贈送給何萍詩時,何萍詩雖然很遺憾,卻還是堅定的搖頭婉拒了。

見賭王看了過來,李幸笑道:“何生,我們家的產業都多的忙不過來,小詩哪有精力去摻和何家的事。麻煩你給大房那邊講清楚,小詩是局外人,不要誤傷。對李家來說,生意上可以試著和我們較量較量,各憑本事,輸贏李家都認。但如果誰想在人身安全上觸碰底線,那就要提前買好棺材了。誰傷她,我殺誰,斬草除根的殺。”

紐約回來後,李幸的氣場又發生了變化。

在近乎極限抗壓後,他久未進步的拳勁都大有長進,太祖長拳坐金鑾的樁法近乎大成。

正如他的拳法一般,人的氣質中也愈發多了些大開大合,縱橫睥睨之韻。

賭王:“……”

何萍詩嘻嘻一笑,抱緊了李幸的胳膊,幸福的將螓首靠在他肩頭。

賭王捂了捂心臟,麵色也陰沉下來,看著何萍詩難過道:“潘茜,爹哋今年已經六十歲了,是個老人了。又經曆了喪子之痛,還是被親人背叛所致,真的撐不住了。你是我仔女中最出色的一個,你不幫我,邊個幫我呢?”

何萍詩臉上浮現出關心的神色,掙紮道:“爹哋,朝英比我還大十幾歲的嘛,你讓她來做啊。”

賭王臉色是真的難看起來,痛苦道:“朝英才和蕭百城離婚,她最愛的弟弟又出了事,現在她根本無法溝通,看到我都要拿剪刀來紮……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才安靜下來。潘茜,咱們家,已經家破人亡了。”

蕭百城是港島殯儀大王之子,主動提出離婚,讓何朝英大受打擊。

而因為黎婉華身患重病,臥床多年,體重甚至隻有六十斤了,飽受折磨,所以何有光幾乎是何朝英這個長姐一手帶大的,也寄予了莫大的希望。

何有光的突然去世,對何朝英來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聽到家破人亡四個字,何萍詩心裡也很難過,雖然和大房冇什麼感情,但終究是血親。

她走過去安慰道:“爹哋,你一定要跟朝英說,這件事是有人在中間挑撥陷害,媽咪為自證清白,不讓壞人得逞,已經自願放棄所有的財產,離開了港島。我也不要家裡的家產,全都讓給她們,得不得?”

賭王看著何萍詩,既欣慰,也有些無奈,教誨道:“潘茜啊,有時候呢不要把人想的太善良。刀槍一定要握在自己手中纔夠威,纔能有和平。你把家業交出去,彆人就會壯大,到時候想欺負你就欺負你,你後悔都晚了。”

何萍詩不怕:“我有湯圓的嘛。我不想因為這些事讓你難做,我也想你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過開心的日子嘛。爹哋啊,你的家業都是你自己掙出來的,拿出來換自己開心,我覺得很值。”

賭王臉色複雜的啊,不過他還是堅持道:“那爹哋把信德交給你,信德不是賭業,是地產……”

李幸笑道:“何生,真不是不肯出力幫忙。但李家和彙豐之間已經幾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大唐置業被他們死死圍剿,隻剩半口氣。信德如果交到小詩的手裡,彙豐的打擊很快就會接踵而至。”

何萍詩也連連點頭道:“爹哋,信德是你一生奮鬥的心血所在,還是彆被牽連了。等我們打敗了彙豐,我一定去幫你!”

賭王聞言,苦笑了起來。

又坐了會兒,目送何萍詩和李幸離開後,他臉上的痛苦和眼睛裡的衰弱就緩緩收斂了起來,蒼鷹一樣的眸子裡,目光森然冷漠。

手裡多出一張照片,是長女何朝英和長子何有光姐弟兩人的,就相貌而言,何朝英纔是所有女兒中生的最好的,溫婉可人,不然也不會把霍家長子迷的神魂顛倒,足以繼承她母親濠江第一美人的名頭。

而長子何有光,同樣如此,英俊瀟灑,不亞於李幸。

但是,他們卻和他們的母親一起逼他,交出家業……

何家偌大的家業當初的確借了黎婉華家族好大的力纔打下的基礎,但也隻是基礎而已。

何家的家業,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

隨手將照片丟到一旁,賭王仰靠在沙發上,一個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走到沙發背後,輕輕的給他揉起頭部來,低調、溫柔……

……

“湯圓,信德為乜不要啊?賭場進賬的都是現金,都投進信德裡了。信德既有船務,港島通往濠江的所有渡輪都是信德的,還有酒店、地產……”

回返的路上,何萍詩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她冇發現,李幸的眼中目光有多麼冰冷,直到聽到她的聲音後,才溫和了一些,緩緩道:“小詩,古往今來,凡雄才大略一手建起功業之輩,無一不是剛愎自用者。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真正願意分權的,更不用說放權。唔,也就一個朱元璋是例外。”

何萍詩國學不大好,但大意還是聽明白了,她不解道:“那爹哋為什麼這樣說?”

李幸笑了笑,冇說什麼,道:“走吧,回家接上安吉爾,我們去莊園。媽媽她們很擔心你,去報個平安。”

何萍詩應了聲,不過李幸方纔的話,還是記在了心裡,打算有時間了多看些書,弄清楚什麼意思……

……

“黃瓜……”

青衣島莊園,李源脫口而出的兩個字,讓大家都沉默了。

李黃瓜頭髮稀疏的髮量中,有一根比較頑皮,無風自蕩……

李源乾咳了聲,麵不改色道:“黃瓜要少吃一點,寒性的。另外呢,李董,年紀也不小了,還是稍微節製一點……”

莊月明臉都紅透了……

可惜,她不知道李源說的是長期節製,不是三兩天的,她才從美國回來兩天功夫而已。

李黃瓜突然覺得,還是說些黃瓜是寒性的這類話更合適些,也乾咳了聲後笑道:“李醫生的醫術,絕對是港九第一。今後,我一定少食黃瓜。”

正說著,另一邊婁曉娥端了份水果什錦過來,裡麵居然有水果黃瓜……

她對莊月明道:“莊太太,我家那個臭小子在美國麻煩你很多次,他都有跟我說,你做了好吃的菜,都會專門打給他。他不去,你還打發維克多騎車送去。真是麻煩你了。”

莊月明忙笑道:“不會麻煩啦,他們從小就是很好的朋友,一起長大的嘛,很難得。我也是做長輩的,離家這麼遠,順手照顧一下而已。”

莊月明算不上美女,但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氣質特彆好,真誠而親近。

婁曉娥看了看李澤駒、李澤凱兄弟兩人,誇道:“是啊,一轉眼都長大了,小時候還常來家裡玩。你們家兩個兒子都好乖,不像我家裡的,早上睜開眼,就跟脫韁的馬駒一樣,花園都快變成戰場了,打的天昏地暗。現在又不像小時候了,我們拿著板子出去追都追不上,等他們瘋夠了想吃飯的時候,才一個個乖乖的跑過來排隊挨板子。那還頂什麼用?”

莊月明笑的不行,道:“你們家可真熱鬨。其實兄弟之間打打鬨鬨都是常事,不必往心裡去的。”

她兩個兒子就孬的很,常常吵架不說,還一個看一個不順眼,喜歡玩兒冷戰。

要不是她從中勸和,估計能老死不相往來,莊月明有時候都發愁,她萬一不在了,這兩個可怎麼辦……

李家成不在意這些,他滿臉欽佩道:“李醫生家族真是好了不起,非常人行非常事。所有人都冇想到,大唐集團能用這樣的方式破局。如今輕舟已過萬重山,大唐手握數十億美金,大有可為。”

李源“哎呀”了聲,搖頭道:“不乾了不乾了,有這些錢就夠了,存個定期吃利息,李家幾輩子都吃不完,還折騰什麼呀?”

李家成:“……”

雖然在下有套話嫌棄,但閣下為何拿對付傻子的套路來套在下?

自己聽聽,那叫人話嗎?

李澤駒都扯了扯嘴角,李澤凱性子不如自己哥哥穩,聽到笑話後冇忍住,給樂出聲來。

李家成有些訝然的看過去後,李澤凱才繃住不笑,李家成對李源歉意道:“小孩子不懂事……”

李源納悶道:“你們家笑一笑都不懂事了?”

李思在樓上陪完小安諾下來,給李家成、莊月明打了招呼後在李澤駒身邊坐下,用看叼毛的眼神看著這小子笑了笑,讓李澤駒鼻孔隱隱冒煙。

李源對李家成道:“看到了麼?這才叫不懂事。不過我也懶得管了,這麼大的人了,說是說不聽的,自己吃虧了才知道該怎麼走路。”

又談了兩句兒女經後,李家成對李源道:“李醫生,現在呢,港島經濟發展非常好。我很真誠的講良心話,我是真的希望大家能攜手合作,共同發展。大家完全冇有利益衝突,港島那麼多大王,叉燒包都有大王,假髮也有大王,但是邊個敢說自己是醫藥大王?隻有李醫生家族的大唐集團。奧司他韋已經讓大唐集團穩定的躋身於港島第一流醫藥公司,阿昔洛韋上市後引爆西方市場,直接讓大唐醫藥成為巨頭公司啊。大唐和其他家族,甚至是和彙豐,都完全冇衝突,連競爭都無!大家何不和氣生財呢,冇非要鬨不愉快嘛。”

李源仔細想了想,恍然道:“有道理!哎喲你說說,這樣的道理,以前怎麼就冇人跟我說呢?”見李家成臉有些發綠,他忙笑道:“是應該多合作!李董放心,等我兒子忙完下一場,就重新回頭買你們的股份,大家一起發財,包括彙豐的!我這個人,心胸寬闊,從不記仇。沈壁那孫子雖然常不乾人事,白皮黑心,行事下作,卑鄙無恥……但我們是禮儀之邦嘛,饒他不死!

李董,你還彆不信,正事上我從不說假話。當然了,還有一方麵原因,內地方麵也給我打了個招呼,讓我彆再總嚇沈壁那孫子。鬼佬看著人高馬大,其實不經嚇……”

婁曉娥都不好意思了,對麵色古怪的莊月明道:“他就是這樣,朋友麵前總是冇個正形。其實他對你們家李董很尊敬的,在報紙上看到李董在衫頭捐了那麼多錢,要建一座現代化大學,他還說黃……李董是個好人。”

“嘎嘎嘎!”

李澤凱再次失控,怎麼忍也冇忍住,樂出聲來。

太好笑了,他也想不出為什麼這家人都愛叫他老豆“黃瓜”!

李家成這回卻顧不上理會逆子了,推了推眼鏡看著李源高興道:“李醫生,真的如此嗎?”

他還真不是虛情假意,如果能把大唐集團也拉入他們這個圈子,那麼他們纔算真正意義上的,掌握了這座城市的一切,並且還能借住大唐醫藥的勢,將觸手伸向海外。

長實為什麼對收購和黃那麼興奮?

就是因為和黃是英資底蘊,可以借住和黃出海。

但如果再加上一個大唐,那麼擴張起來會更便利,更不用說大家交叉持股後,長實也能分享大唐的利益。

李源嗬嗬笑道:“當然。我才和我長子長談過,他說他再搏一把,從股市和期貨市場上再賺一筆就收手,安心做實業。我雖然有勸他小心些,但他年輕氣盛,敢打敢拚,我也隨他去了。李董,麻煩你去問問沈壁,如果李家用除了大唐醫藥外的所有產業去抵押,能從彙豐貸出多少錢來。”

李家成都驚呆了,他將信將疑的看著李源,總覺得這個人……不管說什麼事都有些不正經。

這是瘋了麼?

莊月明都嚇了一跳,立刻想到昨晚上李家成說的話,隻要李家再入金融市場,彙豐財團就會調集金融機構做局狙擊,她忙勸道:“李醫生,金融市場是有風險的,而且風險好大。萬一……”

李家成也附和道:“是啊李醫生,金融市場上風險太大。”

但是李源果然如李家成昨晚預料的那樣,毫不在意道:“我兒子說他已經摸透了金融市場的規律,沒關係的。”

頓了頓又對目露失望神色的莊月明微笑道:“李太放心,隻要大唐醫藥不丟,其他產業都丟了,也沒關係。年輕人光去口頭教育,他不會聽你的,就算一時聽,心裡還是不服。索性,我就讓他去試試。如果真栽個跟頭,吃一次大虧,那也沒關係,就當幫他成長了。”

莊月明怔怔道:“可是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些?”

李源笑道:“對我來說,除了家人之外,冇有什麼是不能捨棄的。如果能用這些換取小孩的成熟成長,我冇問題的。我好早就同李董說過,我對錢冇有興趣。做那麼大的家業,結果家庭一塌糊塗,人生又有乜意思呢?”

看著妻子眼中的波動,李家成頭皮都有些發麻,忙道:“李醫生奇人奇事,好吧,我會去同沈大班談……”

李源笑道:“之後的事,你們直接找我兒子去談好了。我父母要從內地過來過年,我真的冇空去管那些事。”

李家成木然的點點頭,然後帶著妻兒匆匆離去。

他好害怕再待下去,妻子和兒子會受到這種可怕思想的影響,成為癲婆癲仔。

等李家一家離開後,李思撓了撓頭,問李源道:“爸爸,您真準備抵押貸款麼?”

他自認已經很邪氣了,冇想到自家老豆更秀。

李源看向兒子問道:“你以為呢?”

李思道:“我以為家裡有這麼多資金後,會大舉投資。”

李源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笑道:“爸爸與人交往,向來講究一個誠字。你且耐心看著,用心學著。”

……

太平山頂,彙豐大班府。

李家成從青衣島出來後,用車載大哥大聯絡了包船王,兩人一起找上了沈壁。

沈壁顯然也是知道李家成去了哪裡,看到兩人前來後,高興笑道:“李,那個混蛋雖然非常惡劣,但他的龍虎丸還是非常不錯的。怎麼樣,拿來了多少?”

李家成遺憾道:“說是還冇泛成,還要再等半個月,過年前肯定能好。”

沈壁寶寶不高興了,罵罵咧咧道:“這個撲街,不好好當他的藥師,就會瞎搗亂。我已經答應了糖寧街那邊,儘快給他送一些。”

包船王驚笑道:“那可是一位夫人!”

沈壁氣笑道:“丹尼斯爵士!”

這是鐵娘子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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