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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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替天行道!

江湖是什麼,李源不知道。

其實大部分港九爛仔也不知道。

大部分人入字頭,不是為了打打殺殺,恰恰相反,是為了躲避打打殺殺。

最早時,苦力加入“東”字會,小販及油蔴地艇戶加入“全”字號,船塢工人及打字匠加入“聯”字號。

後來葛肇煌開堂洪發山,向家成立義安社,再加上老牌的和記,三家鼎立。

各行各業,特彆是底層生意人,都願意交一份錢,保平安。

所以有些堂口號稱門下幫眾二十萬,其實真正能打的,有一萬就了不起了。

這一萬人裡,見過血的,又隻有一小部分。

但是,核心圈子的一撥打仔,一定是夠狠、夠毒、也夠血腥的。

是真正手上有過人命,敢下死手的。

他們販賣藥粉、兜售高利貸、逼良為娼、綁架勒索,世間惡事,冇有他們不敢乾的。

也隻有這樣的打仔,纔會被堂口大佬帶在身邊,算是一種身份和榮耀。

李源從未想過去混江湖,學武也不是為了廝殺。

即便港島的每個角落裡都散發著江湖味,但是,那些所謂的風光無限的江湖大佬們,從未有過一天,成為真正的上等人。

他們拚死拚活爭搶的福地是碼頭,為了手下爛仔們有苦力活可乾。

血灑長街爭奪的地盤是酒樓,為了小弟們可以通過泊車賺錢。

對了,還有片場,紅棍們可以通過當龍虎武師掙一份養家餬口的銀紙。

說白了,是在真正的有錢人大水喉手底下爭口湯喝的狗而已,從未上得了檯麵。

李源又怎麼可能放著好好的人不做,想著去當狗呢?

李石朋家族、何東家族、許愛周家族、羅文錦家族,這四大家族纔是四十年代到六十年代港島的頭牌人物。

此時,李黃瓜還隻是初露頭角的小字輩。

即使如此,也遠非那些堂口所謂的龍頭敢招惹的。

李源不願當狗,不願打打殺殺,但他更不願被瘋狗招惹。

他如今還冇有那麼大的權勢,一個電話打進港府,就讓那些社團爛仔們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隻能自己動手清理垃圾。

他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但對那些該殺的瘋狗,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蒲你阿母啊!”

眼見魚丸坤在自家堂口被人當豬狗一樣虐殺,本就渾身戾氣的眾多紅棍、四九仔們都要氣瘋了。

就算葛肇煌複生,也不敢單槍匹馬闖進老福動手殺人。

一群人暴怒的衝了上來。

殺魚丸坤是為了出氣,所以連出四圈,打的他在清晰的痛苦中死去。

對其他人就不必這麼殘忍了……

雙手虛握,一杆長達四米的大槍憑空出現,槍出如龍,殺向人群。

福義興的爛仔們被這突然出來的長槍嚇了一跳:什麼鬼?

可惜,這麼一滯,就徹底失去衝到跟前,貼近搏殺的機會。

李源腳踏八卦遊龍步,雙手托槍,一步一槍,或挑,或崩,或劈,或壓,或點,或洗,或攪,或抽,一槍殺一人!

若有人從二樓看下來,就能看到人槍合一,似一條長龍一般,肆意虐殺著一群手提西瓜刀的爛仔們。

這些打仔們不是冇有功夫,港島武館遍地,想混出名頭,紮職紅棍的,哪一個冇有功夫在身?

但是,相比於暗勁已經練遍全身,距離傳說中的化境高手也隻一步之遙的李源,他們還差的太多。

幾無一合之敵,大槍槍尖招招點在脖頸、心口,紮之必死。

有的甚至直接紮進眼眶,自腦後穿出,下場可怖之極。

不過,越往裡殺,李源的身法反倒越簡單,八卦步最後甚至變成了紮馬一般,上下起伏,如同奔馬。

手中槍式雖仍舊直紮硬捅,淩厲向前,但若有功夫大家在前,就能看出,相比於之前的大開大合,李源眼下明顯在積蓄力量,等待著什麼……

“畜生!!”

一道爆喝自樓上傳來,一身影手持雙刀狂奔而來。

福義興作為港島最老的字號,能在油麻地這等肥的流油的地方占據一塊堂口,始終不被拔出,又怎麼可能冇有一點底蘊?

憑聽勁本事,李源就看出來人至少已經邁進暗勁大門,這已經極難得了。

就算在大陸,這樣的人也稱得上高手了。

也不枉他小心一場……

眼見來人身形如電暴烈殺來,李源的勢和力也積蓄到了頂點,他怒喝一聲:“哈!!”

擰腰半旋,手臂和大槍合一,如猛龍出海般,直紮長空!

隻聽“噗”的一聲,大槍將來敵生生串了起來,挑在半空!

回馬槍!!

論剛猛爆裂,此槍應屬當世第一!

福義興第一雙花紅棍,放在整個港島江湖,都威名赫赫的雙刀王陳慶文,被生生挑死在槍尖。

此時,福義興堂口一樓,已經冇有一個活人了。

李源側耳聽了聽二樓的動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收起長槍,看了眼旁邊的立柱,未走樓梯,幾步助跑,腳尖在立柱上猛點幾下,人已上了半空,勁力將儘時,手抓住了欄杆翻身上樓。

這一係列動作如行雲流水,又快如閃電。

等他翻身上樓那一刻,就見六七個身體肥胖的中老年男人,一個個滿頭大汗的埋伏在樓梯口,手裡或拿砍刀,或拿手槍。

手中大槍再出,一個縱身殺了過去……

三分鐘後,福義興的坐館龍頭、軍師和二路員帥們悉數倒地身亡。

李源甚至都冇問,哪個是大哥成……

隨後掃了一眼,裡麵桌麵上牌九散落的到處都是,還有一些大牛、紅杉魚等紙鈔,關公像下,放著幾隻皮箱。

李源過去打開看了下,全是鈔票。

今天應該是老福的各路堂**數的日子,這些加起來估計有二三百萬之多。

當然,這些錢不是大哥成的淨收入。

為了爭奪地盤以及守護地盤,堂口時不時的都要和其他社團開戰。

每回開戰,都少不了給馬仔發些刀口錢,傷病錢,燒埋錢,進了局子的要撈人,殺了人的坐牢的,都要付一筆錢。

各堂**數的錢,平均下來每月估計還要再發下去六七成。

但即使如此,在一輛轎車才一萬多港幣的港島,坐館龍頭依舊是最暴利的職業之一。

將這些交數錢收好後,李源看了眼轉角的樓梯,又一步步走上了三樓。

上了三樓,雖然關著燈,可他依舊能看得清,一個女人雙手舉著一把槍,瑟瑟發抖的對著樓梯口,想來李源上樓的腳步聲,帶給她的恐懼幾乎讓她崩潰。

“砰!”

一條大草魚飛了過去,還帶著剛出水的水草腥味,將那個穿著吊帶的女人砸倒在地,連槍也摔落在地。

“不要過來啊!”

“你不要過來啊!”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伱啊……”

這女人又哭又叫,幾乎嚇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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