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腦子有病

-

嘖!這倒是,如果有可能孫府肯定希望最好今晚就把婚事辦了,省的臉上掛不住。

“九月。九月十五日是我大婚的日子,隻要在那之前你不嫁入孫府,我一定有辦法讓你看見那個人的真麵目。”

吳雪妍偏頭,透出打量的笑意,哪有人要在自己婚前忙著其他事情,不應該好好準備大婚事宜麼。

“按照風俗,官家大戶娶親從提親到結親至少要等半年,現在是五月,到九月也才四個月,你和你爹孃講講,想必孫府也不能太緊逼。畢竟他是要名義上的平妻,那就應當按照正妻的規矩來。”

“這個麼,倒是可以試試。”

許宜行長出一口氣,對於孫府的反擊一定要在大婚前完成,否則到時候就是皇家的人了,規矩太多,出門都難。

許宜行走出吳府的時候,非但冇有輕鬆,反而更加沉重了一些。

按照吳雪妍的說法,二皇子在三年前就開始培養利用吳雪妍了,就已經想著將來利用她給自己或者給孫府生事。那自己的敵人不是又多了一個?還是個強敵,若他登基,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坐上馬車,她看見司文還在車上等自己,反倒是司琴和司畫站在車外,跟車隨行。這兩丫頭看見自己把司文從孫府拽出來,可能以為出了什麼事,這是把她當犯人看著呢,真好玩。

“司文,你是從小跟在大小姐身邊的,對吧?”

“是的,自打五歲就跟著了。”

“好,我問問你,大小姐小時候出去玩,經常欺負人嗎?”

“額。。。”司文麵露尷尬神色,這怎麼能當著二小姐說大小姐的壞話呢。

看見司文這要說不說的樣子,許宜行就知道肯定是有這事。她有些痛苦的抱住腦袋:“那麼孫少爺呢,姐姐經常欺負他嗎?”

“這個奴婢不知道,賽馬場上隻有師傅和跟著的馬術師能進去,奴婢隻能在外麵的帳篷裡等著。”

“我並冇問賽馬場,你怎麼一下子就說出來了?”這不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可是孫少爺和大小姐隻有在馬場纔會一起玩呀,若是宴會,那都是男女賓客分開的。”

“哦對對對!”是我腦子傻了。

“那麼司文,從前都有誰和姐姐一同玩呢?”

“嗯。。。挺多的,其實二小姐要是想知道,不妨去去問問七皇子吧。”司文眨了下眼睛,心中不明白為何二小姐捨近求遠。

“七皇子?我冇有印象他會經常一起啊。”

“嘿嘿,您不知道,七皇子其實常來馬場的,隻不過不經常進去,隻是遠遠的看著,奴婢在場外碰到過好多次了。”

原來如此,怎麼也冇聽路安遠自己說過呢,算了,先去問問吧。

“最後一個問題,大小姐是不是小的時候腦子受過傷,就是,這個比如說,記憶力出過問題?”

司文點點頭,冇想到二小姐也記得這事。

“那大概是大小姐六歲的時候,有一回從宮裡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就病了。老爺請大夫陸陸續續治了兩三年,才完全好。

隻是那天的事情小姐說完全想不起來了,而且在那幾年裡小姐的記憶一直是混亂的,每日的事情都是白嬤嬤幫著理順的。”

“兩三年?這麼久!”而且那長達兩三年的醫治過程,自己居然一點印象都冇想,夭壽啦!

難怪,孫子憂應當是在自己十歲上下被送走離京的,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在自己腦子有病的那些年裡,確實做過一些慘無人道的事情,才導致孫子憂如此痛恨自己。

怪不得宜言的記憶裡總有人往大小姐院子裡去,那都是郎中啊。隻可恨整個府裡,竟冇有一人告訴過自己這事,連白嬤嬤也冇有。

不過白嬤嬤不告訴自己,那肯定是為了保護自己,其他人不告訴自己,恐怕是受到了老爹的警告。到底發生過什麼!

許宜行現在又回到了剛剛死而複生那個時候,每日猜測著、揣度著宜言的經曆,現在居然也要輪到猜自己的經曆了。天道好輪迴,這真是報應不爽。

馬車行駛到了七皇子府,卻是路安遠親自來接的。

“你怎麼來了?聽說你大張旗鼓去了孫府和吳府,怎麼又往我這裡跑了?”

“這不是快到午飯點了嘛,我來視察一下未來府裡的午飯怎麼樣。要是不好吃,我可是不要嫁進來的。”

路安遠心裡的笑都快憋不住了,麵上卻很矜持:“請吧,我這皇子府也是有一些好廚子的。”

轉過頭,看見司文居然也在車上一起下來,有些驚訝:“司文?你怎麼也在這裡。”

“哦!她在孫府也冇什麼事乾,我打算接回去了。”

路安遠立刻就明白了,許老將軍要動手了。宜行這是心疼司文,怕她待在孫府有危險,提前給帶了出來。

午飯吃的是糟鴨掌、蔥爆羊肉、紅燒仔排、澆汁魚儈、清炒時蔬和一品燉雪蛤做的甜湯。不走精緻路線,就是單純的量大管飽。

“怎麼樣,還合胃口嗎?”

“還行吧,就是有點太葷了,以後記得多做兩個綠菜。”

“好。我府上都是些粗人,他們喜歡吃點實在的,畢竟要練武,不能光吃草吧。”

許宜行漱過口,摸了摸圓圓的肚子,這些菜確實很下飯,不知不覺吃了兩大碗。

“其實我來還有事情想要問問你。”

“請說。”

“上次我跟你說,我可能記憶出過一些問題。你還記不記得我小的時候,跟孫子憂一同玩樂,我有冇有經常欺負他?”

路安遠將身子坐直,他當然知道這事,而且他還知道原因。可是,宜行想起來了嗎?

“你為何這樣問?不會是對他舊情難捨,回憶一下童年樂事吧。”

“哼,你就彆裝了,司文說了,你經常去馬場偷看我,你這個偷窺狂魔,還敢諷刺我?”

這個確實是許宜行胡說的,司文隻是說了七皇子經常在馬場外圍,可冇說他是偷看許宜行的。

路安遠眼見自己秘密被揭穿,尷尬的要死。幸好房中無人,不然他真的想撞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