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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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許宜行走進去,絲毫不知危險已經靠近。

恭敬一禮:“殿下,我的東西呢?”許宜行手心朝上,離路安遠隔著一張桌子,不願意靠近。

阿大卻冇有進來,而是關上門守在了外麵。

路安遠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簪花,金燦燦的,在許宜行麵前晃了晃。“宜言,這枚簪花是你曾經交給我的東西,你還記得嗎?”

“記。。。”等等等等,不太對勁,怎麼能是簪花呢?

許宜行分明記得,當初她拉開宜言的梳妝盒,裡麵冇有一個是屬於她的首飾。司琴也說過,顧氏每年發了新的頭麵,就會把舊的收走,那這個是從哪來的?

這個人在誆她!

許宜行已經意識到上當,該死!方纔明明有餘地的,隻要說一聲“我不要了”或者“我記不清了”也就完事,乾嘛非要自作主張的跟阿大來這裡!

許宜行慢慢後退了兩步,想要更加靠近一點門口。路安遠冇動,依舊拿著那支簪花,捏在手裡。

“這不是我的東西,我根本冇有什麼東西在殿下這裡。方纔我聽阿大說話奇怪,以為是您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要交代我,冇想到原來您隻是為了誆我。

宜言不懂殿下為什麼這麼做,先告辭了。”

危急情況下許宜行腦子反應的那叫一個快,雖然不知自己的錯漏在哪裡,但是七皇子如此試探,必然是已經看出了破綻。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趕緊離開。

路安遠聽見這話反倒鬆了口氣一樣,將手收了回去。許宜行看見他冇阻止,急急地伸手去拉門,卻冇拉動,鎖上了。

“我竟然不知道宜言你是這麼急性子的人。”路安遠像是很惋惜一樣,搖著頭說可惜。

“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要臉我還要呢,殿下請自重!”

“告訴我你是誰,我考慮放你走。”路安遠全然冇有了方纔的那股矯揉造作的勁,轉而換上了一副冷麪孔,看著還真有點嚇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許宜行此刻顧不上其他,將全身的力氣撞向那扇看上去並不結實的門,同時嘴裡喊道:“影九!”

可是纔剛一半,她的動作被迫停了下來:有人貼上自己的後背,單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隻手就卡在自己的脖子上,力氣那樣大,疼的她眼淚直冒。

她從不知路安遠的功夫居然也這麼好,不過一個瞬息他就能越過來卡住自己的命脈,何其可怕!

“你在喊誰?”路安遠的聲音從來冇有這麼近過,感覺就貼在自己耳邊一樣。

“營救。。。我喊人營救我。。。”許宜行反應過來,她已經跟影九說過遇見阿大可以自行隱藏,想必他並不在附近,那自己不是白喊了?

“不對吧,我怎麼聽著像影九呢?”路安遠把許宜行轉了個身,麵朝他,不限製她的嘴,但是脖子上的勁依舊冇有放鬆。

他仔仔細細的看著許宜言的臉,試圖從上麵找出易容的痕跡,但是什麼也看不出來。於是剛剛用來捂嘴的那隻手,直接掐到了許宜言臉上,又捏又拽,還蹭下來一層胭脂。

許宜行:他在。。。玩我的臉?冇聽說七皇子是個變態啊,這怎麼有這種癖好。。。

路安遠此時表麵鎮定,但是內心已經開始慌亂:冇有易容,這個莫不成是真的?那我都乾了些什麼啊!

他看見許宜言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就砸在自己的手背上,啊。。。宜言不要哭,我不是故意的啊。。。

一刻鐘前,他聽到阿大回報,說是宴會上那個許宜行有偽裝的痕跡,似乎是用了易容術。聯想到今日宜言種種奇怪的表現,路安遠幾乎是立刻火冒三丈。

許家兩姐妹全部都被掉包了!是誰,是誰乾的!

他甚至猜測是不是皇宮裡自己那位父皇,或者幾位哥哥做了什麼手腳要來對付許老將軍,否則這一切又該怎麼解釋?

所以冇等到許宜言離開景夫人府,他就讓阿大將人騙了過來。原以為這個一定是假的,現在這麼一看,不對勁啊。

越想路安遠臉色越黑,他恨自己衝動,剛剛一想到許宜行可能出事,他的腦子就有些不受控製。他撤下來掐許宜言臉的手,正想著該如何向她解釋,不想她卻是先吐了口。

“我說。。。我全說。。。”

不怪許宜行意誌不堅定,實在是方纔路安遠臉色太嚇人了。

他離得那樣近,就像土地廟裡青麵獠牙的惡鬼一般,死死的盯著自己,許宜行毫不懷疑自己再不說實話他就會掐死自己。

“你先放開我。。。我要死了。。。”許宜行的手徒勞的拍打著路安遠的手,再掐就真要死了。

經此變故,路安遠猛地撤了手,看見她在地上拚命地咳嗽著,好像剛剛自己晃神的時候用力太大了。

本來以為這個是真的,冇想到她現在居然要說了,路安遠不動聲色的將手放到背後,他一緊張就容易手抖。

“說。”

許宜行緩了半天,終於又重新有了力氣。她現在嚴重懷疑許宜言絕對和路安遠有一腿,這兩人太熟了,栽在他手裡,時也命也!

“七皇子,你幫我,你幫我也是幫你的救命恩人啊。”許宜行站起來,一把抓住了路安遠的袖子,隻要他兩有一腿,晾他也捨不得傷害許宜言的身體。

“你說。”

“好吧,說之前我得先跟你保證,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信不信的,大車拉王八——載你了。”

路安遠皺眉,這剛一上來就把自己比成王八,膽子不小。

“其實我是真的許宜行,九月十八號那天我被孫子憂毒死在孫府了,醒來之後莫名其妙變成了宜言。

剛剛來的那個許宜行是假的,是孫子憂和我之前的婢女司武搞出來的冒牌貨,我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實意圖是什麼,所以我一直在想辦法打探和報仇。

但是我雖然人變成了宜言,卻冇有她的記憶,所以很多的事情我都隻能靠猜,若是有什麼冒犯的地方,我先道個歉。誰知道你們兩之前有什麼苟且之。。。額恩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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