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螳臂擋車的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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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官被偷襲,原本正要發作,卻捕捉到了一些很了不起的東西。

“路?”他轉過身,腦中瘋狂回想著京中路姓貴人,這。。。莫不是哪位王爺爵爺家的小公子吧?那可不是闖下大禍了!

邊上的小兵撿起了令牌,遞到校官手裡,並且十分慶倖幸好今天自己冇有直接對上這幫人,不然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那校官藉著燈籠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令牌,正是他們城防司的通令牌,雖然是舊的,磨損的比較厲害,但是如假包換。

壞了!今日還真的踢到鐵板上了!

校官擺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這位路公子,方纔多有得罪。。。隻是不知道,這個令牌您是哪裡得來的?”

路子明看見他慫了,心裡底氣更足,拿著馬鞭在校官麵前空抽了一下啊,冇什麼實際傷害,就是羞辱。

“與,你,無,關!這門今日,本少爺出是不能出?”

校官看見他這趾高氣揚的樣子,心內的叫苦不迭,今日真是倒黴,本以為幾個醉酒的二世祖嚇唬走也就是了,怎麼偏生姓路?而且看他後麵實打實跟著一群人,莫不是那群人中還有貴人?

“是,是,打開城門!”校官將令牌遞迴,高聲示意,打開了城門。

路子明對著後麵的人一揮手,大家大搖大擺的出了城門。

“嘿!許兄,你這個令牌還真管用!哪裡弄來的?能不能給我也整一個?”郭公子雖然不敢直接在京城叫板,可是眼見著令牌居然如此有用,十分的羨慕。

“這個呀,哈哈哈,是我撿的。”那當然不能實話實說,反正無論幾人怎麼問,許宜聞都說是撿的,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

“怎麼樣,你的刀歸我了吧?”

這一眾人就站在城外,黑燈瞎火的,也冇個去處。不過馮公子還是很肉疼,早知道就不比了,誰不知道許家二小姐馬上要嫁給皇子了,能弄來什麼令牌也不是稀奇事。

路少爺作為馮公子最忠誠的小跟班,當然不能看著他如此輸掉,趕緊打圓場:

“許兄,咱們賭的可是叫開京中八門,你這才一個,算不得贏!”

三人同時看向路子明,表情各異。

許宜聞:你有病吧,我就一個令牌,難不成同時給八個守城官看?那估計明天我的屍體也能分成八截入葬了。

馮公子:你這個傻缺要乾啥?還嫌事情不夠大是不,能叫開一個不就等於能叫開八個嗎,傻缺!

郭公子:啊?不愧是京城人,玩這麼大啊!

馮公子心內知道他是想給自己保一保麵子,所以還是艱難開口了:“算了吧子明,已經很晚了。願賭服輸,這把刀歸許兄了!”

說完很痛快的將刀取下,心裡滴著血一樣遞給許宜聞。

許宜聞收下刀,開開心心揮了兩下,今天這個事雖然辦成了,但是鬨得還不夠大啊。算了,保命要緊,還是趕緊回去迎接老爹的毒打吧。

“唉!好吧,不過天都這麼晚了,咱們待著在城外也不像樣子啊,等我去叫開城門,咱們好回家。”

哈哈哈哈哈!許宜聞內心大笑起來,這個路子明分明就是耍威風冇過癮,現在又想回去,這回可好了,出了事最大的罪責可不在自己了。

馮公子想阻止,可是路子明一揚馬鞭,又衝回了門下,都來不及說他兩句。

校官一直站在城上觀察著這群人,眼見他們嘰嘰咕咕說了一堆,現在居然又回來了?

頂著一個頭兩個大,還是硬著頭皮下了城,將門打開一條小縫,側身出來。

“路公子,不知還有何吩咐?”

“本少爺今日突然不想出去了,將城門打開,我們要進城。”說完還將手裡的令牌使勁晃了晃,一臉壞笑。

校官欲言又止,幾次張嘴,但是還是將話嚥進肚子裡,憋著一股氣大喊:“打開城門!”

於是這堆人又回到了城內,打馬揚鞭,各自回家。誰知馬還冇有跑起來,路子明忽然在自己身上到處亂摸,不知在找什麼。

“幾位兄台,對不住,我東西好像掉在城外了。許兄,可不可以將令牌再借我用一下,我很快回來!”

許宜聞內心想著這人真是個棒槌,卻不動聲色的將令牌又給了他。馮公子這回是真的生氣了,這個路子明,真的把城防司當成他家仆人了,再一再二,何來再三?等會真要出事了。

“子明,是什麼東西?不如明日開城門後我讓家丁幫你找吧!”

“是我孃的遺物,很重要!”路子明眼裡流露出焦急,還偷偷往後看了一眼,確認城門又一次關上了,才又一次回到城下。

“喂,少爺東西丟城外了,開開門,讓我出去。”

校官臉皮跳了三跳,明知眼前的人在耍自己,可是冇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姓路。

正要再開,忽然一隻火箭從城上射下,正中路子明馬前。馬兒受驚,狠狠地顛了一下,差點給他翻下來。

“哪個王八蛋敢偷襲老子!你有冇有教養!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無論你是誰,擅闖城門者死!”城樓上飄下一句話,一名白衣小將手持大弓,手裡正搭著第二支火箭,瞄準著路子明。

許宜聞抬頭,其他幾人或許不認識這人,但是他認識。這是城防司吳家的大兒子,也就是吳雪妍的大哥吳鬆勁,子承父業,也在城防司曆練。隻是冇想到今晚會碰上。

“吳大公子!高高手!我們不是有意的!”許宜聞遠遠地喊著,卻冇有近前,他也怕吳鬆勁給自己一箭射死了。

既然吳鬆勁在此,那麼通令牌的事情肯定就瞞不住了,見好就收,可不要真的變成擅闖城門造反了。

吳鬆勁聽見有人喊,鬆了箭,走下城門來,卻冇有正眼看這幾人,而是直接質問那名校官:

“為何給這幾人開門,已經是宵禁時分了你不知道嗎?”

“回大人,他們有咱們的通令牌。”

吳鬆勁皺了下眉頭,從路子明手裡搶過令牌,打量了一下。

“磨損的這麼厲害,樣式也是舊的,一看就是已經淘汰過的令牌。竟不知你們是從哪裡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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