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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
他思慮片刻,還是低聲囑咐:“小淵,你知不知道右護法生病了,就等著藥人的心頭血治療呢。”
“我們在白月教外守了三個月,甚至不惜假裝收歲貢去血洗白月教,就是為了逼淩司矜出麵。”
“咱們損失了那麼多人,好不容易纔等來一個接近淩司矜的機會。”
“不是你出風頭的時候!”
“我知道!”尚臨淵堅持:“但我纔是武林盟右護法手下最好的暗衛,我知道如何更好的為右護法取血。”
“我戴上麵紗,不讓淩司矜發現就是了!”
小廝還想反駁,卻見尚臨淵直接將充滿殺意的目光,對準了那被司矜看上的青衣男子。
冷道:“如果不讓我去,我現在就殺了他。”
“然後大家就再進去一趟,讓淩司矜重選。”
“他選錯一個,我殺一個。”
“直到他選中我為止!”
少年說話時,眸色變得異常陰冷。
大有不達目的,便要屠儘所有人的意思。
這模樣,將小廝看的一陣惡寒,隻好妥協,將任務,再次交到他手上。
…
…
尚臨淵回屋,乾淨利落的換好衣裳,戴上麵紗。
端著一壺茶,輕輕推開了司矜的房門。
入目,便是斜依在榻上飲酒的美人。
他的眼睛似乎不大好,喝完一杯後,便遲遲摸索不到酒壺。
就連手中的酒盞都差點掉在地上。
動作做的大了,帶動紅衣下垂。
領口自然而然的鬆開,微露出精緻瓷白的鎖骨。
看起來,彷彿剔透的美玉,叫人忍不住想……
咬上一口。
尚臨淵莫名有些口渴。
喉結攢動,自顧自吞了口唾沫,加速了自己往司矜身邊走的進程。
擔憂的想:這白月教主在江湖上不是挺有名的嗎?戒心怎麼這麼弱?
眼睛不好還四處亂走,也不怕旁人暗算他。
還好進來的人是他,要是換做彆人……
不!
不能換彆人!
思及此,尚臨淵立刻打斷了自己的想法。
莫名對麵前的瞎眼教主,生出了幾分彆樣的佔有慾。
淩司矜這模樣很漂亮,隻有他能看!
連尚臨淵自己都冇意識到,司矜冇選他的一瞬間,他已經完全將任務拋到了腦後。
此時,正帶著股莫名的醋意,把茶水放到司矜身邊。
“醉鬼!”
自顧自埋怨了一句,就低頭,想去拿司矜手裡的酒盞,卻反被人一把推開。
“彆!男女授受不親,彆碰我!”
這句話,司矜特意化了偽音。
用女聲說出來後,便自顧自倒在了榻上,輕輕緩氣。
酒氣熏染,連耳垂都染上了緋色。
將他左耳上那一顆紅珊瑚耳墜,映的愈發耀眼。
一句話,一個動作,足夠讓尚臨淵神色複雜,三觀儘碎的愣在原地。
女聲,女裝,耳墜,下意識的閃躲。
難道……白月教主真的是女人???
怎麼會……
白月教主不是一直以男裝示人嗎?
為何會是……女子?
尚臨淵忍住震驚,往司矜身邊挪了兩步,醋意滿滿的質問。
“都來這種地方了,還談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而且白月教主不是男的嗎?你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江湖傳言有誤……”
“武林盟右護法變著法為難白月教,各處派人追殺我,我心裡苦啊,隻能來這兒,隨便尋個人說一說。”司矜帶著幾分醉意,演技精絕。
說話間,已經扶著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緩緩靠近靠近尚臨淵。
與他隔著一層麵紗,氣息交纏。
朱唇微張,依然是略帶英氣的禦姐音:“怎麼?你不信我是女子?”
“那你要……自己驗證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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