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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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暖荊從不相信她是為了她,但秦雨棘卻相當執拗地纏上了她。

白暖荊從冇如此直觀地感受過秦雨棘的“愛意”。

體育課結束,她默默買了她最愛喝的青檸綠茶;大掃除時,明明應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卻替她乾了她那份值日……

她不知道秦雨棘對她的好感從何而來,明明自己從冇給過她好臉。

但不可否認,她的確是一個完美的同桌。

白暖荊不經意地瞟過同桌的作業本,看到她張揚不羈的字體。

明明不像個好學生,但行為上卻處處在當好學生,好同桌。

但是……

一股惡意湧上心頭,白暖荊彆開目光。

但是她不相信她所做出自真心。

秦雨棘端著碗牛肉麪,獨自坐在食堂角落。

白暖荊不上晚自習,已經回家去了。

幾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向她靠近,確定她身邊冇人後衝過去將她圍起。

秦雨棘夾了塊牛肉:“坐。”

四個男生規規矩矩地圍著她坐下,左手邊的迫不及待地開口:“老大!怎麼樣?”

“她不信任我。”

另一個男生小心地問:“那咱還追嗎?”

秦雨棘慢條斯理地擦嘴:“追啊,我喜歡她。”

四個男生會意,掏出準備好的習題冊。

白暖荊看人很準,秦雨棘確實不愛學習,如今能進入文科九班全靠晚間加課補習。

但白暖荊不知道的是,秦雨棘確確實實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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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閆老師抱著一遝表格進班。

“這是本學期的社團報名錶,林暢幼發一下。”

“好的!”她麻利起身,分好組傳了下去。

秦雨棘拿起表格仔細端詳,然後認真地指著一排小字對白暖荊道:“我要去攝影。”

“去唄,感情您要做什麼還要給我通報一聲兒?”白暖荊眼角上挑,聲音戲謔:“我是您誰啊?情人兒?”

秦雨棘認真道:“你是我同桌,我想和你一起。”

“呦~”她笑:“同桌是什麼親密關係嗎?”

“我會幫你帶飯,平時除了課間我們可以一直坐在一起,”秦雨棘直勾勾地盯著她:“你要拒絕我嗎?”

白暖荊終於切實體會到了什麼叫拿人手短,無奈地揮了揮手:

“行行行,陪你。”

秦雨棘眼睛亮晶晶的,在兩人的報名錶上勾中攝影社。

社團非常冷門,當然還有一部分高二班主任管控的因素。

能像閆老師這樣放任她們自主選擇社團的老師很少。

隻是看著活動室內共五人,秦雨棘愣了一下。

白暖荊抱臂點評:“人少好啊,人少清靜。”

“咳咳,各位同學聽我說,我是社長。”台上青春洋溢的女孩笑著說:“我相信大家能夠在百忙之中加入我的社團,一定是因為對攝影感興趣……”

長篇大論後,社長的PPT上終於出現了重點——校園攝影大賽。

“本期的主題很簡單,暖秋。下週交作品,希望大家能取得好成績!”

秦雨棘跟著鼓掌,發現白暖荊不知何時已經抱臂睡著了。

暖秋……

她盯著同桌的側顏,靈感瞬間湧現——

所謂暖秋,就是有白暖荊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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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週末陽光仍毒,秦雨棘一襲黑衣,頭頂的帽簷都能遮住她半張臉。

白家院前的鐵門一觸即開,她輕輕關好門,踏著石板小路端莊地站在房屋門口。

很快地,就看到白父笑盈盈的麵孔。

秦雨棘微微側身:“白叔叔好。”

“是小雨啊,請進。”

白家是雙層彆墅,裝修風格淡雅,據說是那位早逝的夫人親自督工建成。

後來白建國再娶,纔有了白暖荊。也不知是不是這位白富翁克妻,生下白暖荊後不久,她的母親也因病離世。

直到秦家因拆遷成了暴發戶,兩家人這才住到了同一片區。

加上秦父和白建國有著童年摯友這層關係,秦雨棘才得以見到那位傳聞中不受寵的大小姐——白暖荊。

白建國不像那些刻板印象的企業家大腹便便,他在秦雨棘印象裡一直是陽光和善的。

冇等白建國叫,白暖荊已經穿著一身素雅的白裙緩緩下樓。

兩個人的目光一觸即逝。

秦雨棘揚起一抹禮貌的微笑:“叔叔,學校有個攝影任務,我想邀請白暖荊一起完成。”

“這樣啊,那你們去吧。”白建國大手一揮,忽然嚴肅地看向站在樓梯旁的白暖荊:“天黑之前必須到家。”

白暖荊垂下眼簾,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我知道的,父親。”

秦雨棘曾不止一次地感覺兩人相處模式很怪,她抿了抿嘴,跟著白暖荊上樓。

“我想拍你。”秦雨棘直截了當。

“隨便你嘍。”白暖荊懶懶地回覆,隨後直接甩上了房間門。

秦雨棘站在門口等。

門開,一條飄逸的紅色髮帶與萬縷黑絲交織,龍鳳呈祥的白底外搭隨著她的步子乘滿風,長到腳踝的馬麵裙隨著她的步子轉動。

“愣這兒乾嗎?”白暖荊抬起扇子抵住秦雨棘的下巴,一雙黑瞳像是要看進她的心底,曖昧不清:“挽住我。”

秦雨棘目光落在她柔軟的唇瓣,立馬彆開目光,挽住她的胳膊。

她勾引我。秦雨棘如是想著,步伐都有些亂。

白暖荊不經意間掃過她緋紅的麵頰,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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