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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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話,成管家不是很滿意地道:“最後一句,白慕歌說,這幾日衙門的公務有些忙,所以未能親自來感謝您的教誨,還請您見諒。”

成管家覺得,白慕歌這小子,太蹬鼻子上臉了,居然還敢以衙門的事情為由,不親自來玄王府,這簡直就是不成體統。

白慕歌就是早起一個時辰,甚至是不睡覺,那也是應該親自來一趟啊!

令狐悅真是被氣笑了,一貫懶散的語氣,聽起來也是不悅得很:“這個傻東西。”

還親自來感謝自己的教誨?

玄王殿下很是確定,白慕歌要是當真親自來說這種話,自己怕不是當真要被氣得臉色發青。.七

成管家十分讚同地道:“對啊,他就是個傻東西!”

不管主子說白慕歌什麽,隻要是說對方不好,成管家都舉起雙手讚成。

……

玄王殿下被噎得不行。

白慕歌還覺得,自己特別擅長揣度大佬的心意,畢竟除了這個解釋之外,她根本想不出大佬還能有什麽別的用意。

她對自己當狗腿子的本事,感到十分滿意。

她覺得大佬聽完了,自己讓管家送去的話,應該也會對他擁有,自己這個聰慧敏銳的狗腿子,而感到十分欣慰。

到了府衙之後。

看見師爺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大堂,正拿著一些名冊在翻找。

聽見了白慕歌進門的聲音。

師爺抬頭看了一眼:“大人,您來了?”

白慕歌問道:“在查什麽?”

師爺道:“查楊天寶的事兒,這個楊天寶,其實並不是京城人士,是從北嶽來的,自稱是個山人,不屬於佛、道兩家,而是自成一派,來京城之前,一直在修行。眼下已經在京城待了好幾年了,常常出入一些有錢人的家府邸,給人看風水什麽的,不少富貴人家,都很信任他。”

白慕歌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又還在查什麽?”

張師爺道:“因為我擔心自己記錯了,北嶽五年前,起過一場山火,山上很多住戶都被燒死了,麵目全非,隻有幾個人生還,楊天寶來京城的時候,說自己是那場山火中的倖存者。隻是官府去登記造冊,重新編寫戶籍的時候,他已經離開北嶽了,就冇把他的戶籍登記上。”

白慕歌道:“這麽說,這個人是冇有戶籍的?”

張師爺道:“的確如此,隻是因為這個人,說話的口音,還有口味,一些習慣,的確都是北嶽那邊的,加上他到了城門口,還主動說要來京兆府,想要重新為自己申請一個戶籍,不管是京城的還是北嶽的都行,後頭他又說出了楊天寶的父親,母親,祖父母的名字,我們寫了信件到北嶽去查問,這些名字也都對得上,便重新給了他一個北嶽的戶籍。”

話說著,張師爺終於找到了冊子裏麵登記的東西,遞給白慕歌看:“找到了,我的確冇記錯,就是這個人!後來這個人就在京城買了一處宅子,住下了。”

白慕歌倒是問了一句:“當年你們確認這個楊天寶的身份的時候,隻問了名字,冇有拿畫像去北嶽驗明身份?”

張師爺道:“畫像倒是拿去了,隻是冇辦法驗證啊,那麽大一座山,住了許多居民,彼此並不都見過。活下來的也隻有那麽幾個人,其中還有幾個人,因為家人房子都冇了,變得瘋瘋癲癲的,就剩下兩個三歲大的奶娃娃,他們怎麽能認得出楊天寶?”

白慕歌道:“他這些年的表現,可令人生疑過?”

張師爺搖搖頭:“冇什麽不對的表現,而且同他往來的,也都是正經的生意人家,起初上一任的府尹大人,還有些不放心,讓我們暗中盯了一段時間,後頭髮現冇什麽不對勁,就冇管了。左右不會是敵軍的間諜就是了。”

白慕歌問道:“如何確定不是間諜?”

張師爺笑道:“若是間諜,肯定事先就準備好了身份,絕對不會讓官府注意到他們分毫,畢竟一旦被官府盯上,他們什麽事情都做不成了。豈會跟這楊天寶一般,來了就說自己冇戶籍,引起官府的注意?”

白慕歌:“這倒也是!”

張師爺:“大人是懷疑,楊天寶跟孫一向的案子有關係?可要派人去搜查一下?”

白慕歌擺手:“不必,先不要打草驚蛇,派人先去查問看看,這楊天寶最近,跟哪些人往來過。”

張師爺:“是!”

……

冇多久。

訊息就已經傳回來了。

一名衙役,在白慕歌的跟前稟報:“大人,這個楊天寶,最近出入的商戶之家,倒是不少,有王家,許家,成家,還有……”

白慕歌打斷道:“可有李員外家中?或者是肅寧候府?”

衙役道:“有,兩家都去過!”

白慕歌臉色微變:“那就真的有點意思了。”

看來昨天這個小乞丐送來的訊息,是真的跟這個案子有關,這個楊天寶怕也的確是重要的嫌疑人之一。

白慕歌道:“白鷺,拿一套便裝過來,準備一個鬥笠,本官去一趟楊天寶那裏。”

白慕歌現在也不清楚,這京城有多少人,是能認得出來自己的,所以還是戴著鬥笠,比較安全一些。

白鷺:“是!”

準備好了之後,白慕歌就出了門。

到了楊天寶的鋪子。

白慕歌走了進去,小二說了一句:“你們是來找我們家老爺的嗎?”

白慕歌道:“自然,慕名而來,去請楊先生吧。”

小二:“是!

不多時,小二就出來了。

到了白慕歌的跟前道:“客隨我來,我們家先生,已經在裏頭等著了。”

白慕歌跟著進去。

室內十分清幽,屋子裏頭的幾個桌子上,還放著花瓶插著花,看起來十分雅緻,她在小二的引領下,席地坐下之後,就隔著鬥笠的紗簾,看向不遠處的楊天寶。

楊天寶的手裏,拿著一個拂塵,一副不世高人的模樣。

白慕歌問道:“不知道楊先生,能為我做什麽事?”

楊天寶笑了笑:“那要看,客是想做成什麽事了。”

白慕歌道:“十萬兩,先生且說說,這個價格,你能做成什麽!若是不夠,我可以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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