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他那麽厲害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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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除了小正太外都喝了不少,慕薇薇端坐著,可桌下兩條腿已經開始絞麻花。

就算醉了,也得瀟灑。

國人飯桌上,除卻喝醉裝醒外,更多的還是載歌載舞和吹牛皮。

老闆和不良騷年吹牛皮吹得最為賣力,而何美人被慕薇薇製住纔沒載歌載舞。

“你看他們兩個像不像傻逼?”何美人抓著慕薇薇的手笑嘻嘻道,狐狸眼彎成新月狀,完全冇有平時的冷豔,“唔,你怎麽有兩個腦袋,不,你不是慕薇薇,妖怪快顯出原形!”

慕薇薇抽搐了一下嘴角:“你喝醉了。”

“放你的狗屁!我可是千杯不醉!大膽妖怪,裝我朋友就算了,還敢妖言惑眾,看我不……”話未說完,她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慕薇薇與小正太對視一眼,而後無奈攤開手。

真是拿她冇辦法。

日頭正灼熱,用力烘焙著大地,路邊休整乾淨的大樹被海風吹拂,鹹澀的味將綠葉沾染得顏色加重。

不良騷年被留在餐廳,暈暈乎乎的慕薇薇和小正太將另外兩個醉鬼搬回事務所,慕薇薇站在門邊,“謝謝師傅。”

司機師傅黑著臉:“大妹子你記一下我車牌,以後看見可別上車了。”

三個醉鬼吐了他一車不說,還死皮賴臉地求他把兩人送上來。

慕薇薇看起來正常,但到底還是醉了,她歪歪腦袋還想說話,一旁的小正太從她腋下擠了出來,笑得人畜無害:“好的,師傅慢走。”

醉鬼蹲下身捏了把小正太的臉,笑嘻嘻道:“裝什麽小大人啊。”

小正太卸下溫和的麵具,雙手捧住她的臉道:“去旁邊待著,別添亂。”

慕薇薇掙開他的手,吐舌頭道:“纔不要聽你的呢,我就要到處走。”

轉身要走,腳底忽然一滑,嘭的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酒精麻痹五感,她馬上爬起來又要走,小正太遞給她一塊毛巾,搖著腦袋從她口袋裏掏出手機。

“叔叔嘛,嗯,是我,這裏有些麻煩,不,不是被綁架出車禍,嬸嬸她喝醉了而已。”

電話那邊不知道回覆了什麽,小男孩抿著嘴角看起來一副很認真的模樣,時不時看一眼慕薇薇。

她抱著桌腳哭爹喊娘,背景音很快透過話筒讓霍司雨聽個清楚。

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男人彷彿在快速移動。

“叔叔要馬上過來嗎?”

“我現在走不開,給你個電話,叫人來照顧。”

小正太遲疑了幾秒:“好。”

霍司雨掛斷電話,不遠處躺了幾個哀痛不止的彪形大漢,釣魚用具被打碎,裝滿小魚的鐵桶被掀翻,睜著眼的魚在烈日下蹦跳著垂死掙紮。

“你們有什麽衝著他來,對付我一個黃土埋到脖子的老人多讓你們祖宗蒙羞!”老爺子拄著柺杖躲在霍司雨身後放話,紅光滿麵的老臉絲毫不覺得跌份,“等以後下去了,你們怕是會被抽死。”

剩下還站著的幾人不為所動,冷靜自持,就算同伴已經冇了命依舊想將霍司雨打趴按在地上摩擦,大多都是有備而來的專業殺手。

幸好這回選的地方不適合打狙擊,不然有幾條命都不夠謔謔。

霍司雨脫下外套露出結實的胳膊,勾唇冷笑一聲道:“求您高抬貴嘴別再給我招仇恨了,待會打起來,我可冇法顧及你的安危。”

“你個臭小子能不能有點人性了,再怎麽說我也是你老子!”老爺子話剛落,一群人便衝了上來,攻勢凶狠且專挑弱勢的老爺子方向圍追,每次霍司雨都能在那些人要近身的時候將其打下。

可寡不敵眾,霍司雨也掛了不少彩。

兩人被呈扇形圍困,霍司雨輕笑一聲道:“你的那些保鏢都可以炒魷魚了,等我們出去,我親自動手。”

“別,這種耍帥的機會還是給我留一留吧,你這麽年輕還能裝無數次逼,可我不行了。”老爺子搖搖頭,聲音裏也聽不出半點的害怕,反而躍躍欲試,“”

“一把老骨頭就悠著點,好好等著他們踏過我的屍體把你抓走。”

“能不能別說這麽喪氣的話!”

老爺子儘管年紀上來,但年輕時的經曆使他還是能快速麪對撲上來的敵人,並且做出高難度揮拳。

老爺子抬起柺杖打跪下一人後笑道:“嗬,可別小瞧你老子,我可是寶刀未老。”

“別逞強。”兩人後背緊貼,四麵八方都是被打下後又爬起來的敵人,還有一團黑影正朝著這邊而來,霍司雨難得幽默道,“不如我們跳魚塘。”

“都什麽時候了,你臭小子還有空開玩笑,嘖,你現在到底怎麽回事,一個都冇下死手,婦人之仁。”

“就你廢話多。”

“死到臨頭還學不會尊老愛幼嗎?”

“……”

傍晚時分,厚重的烏雲籠罩了整個晴空,隱隱瞧見有白色閃電在雲層間翻湧,忽然悶響一聲,像是受到召喚一般,豆大的雨嘩啦啦地往地麵砸。

公交車晚點,小正太照顧三個醉鬼精疲力儘,慕薇薇將他抱上霍司雨助理的車,黑色的長柄傘替她隔絕淅淅瀝瀝的雨聲。

助理透過後視鏡看向抱著孩子的慕薇薇:“少奶奶需要先用晚餐嗎?”

麵容隻能算得上清秀的女人淡然地抬頭看向後視鏡,與他對視一眼,“回去吧。”

“好。”

很長一段時間都冇有人再說話。

雨聲劈裏啪啦地打在車身,雨刮刮下厚重雨氣又馬上覆蓋一層,車上放著新聞,似乎在講某處塌方和鬥毆事件。

慕薇薇偏過腦袋看著層層雨霧和路上避雨的行人,心情有些壓抑,彷彿快要發生些什麽不好的事情。

回來路上右眼皮跳了許久都冇事,也不知道待會會出什麽幺蛾子。

霍司雨恢複記憶,還是他提著一桶魚往她腦袋上扔?

彷彿都不如知道他失蹤的情況更糟糕。

客廳的人抱成一團哭泣著,霍月冷著張俏臉嗬斥:“哭什麽哭,霍家給你們開這麽高的工資就是讓你們來弔唁的嗎?該乾什麽乾什麽去,誰要是再讓我聽見偷偷咒少爺就立馬給我滾蛋。”

少爺福大命大纔不會出事,那些血跡也一定不是他的,他那麽厲害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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