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你為什麼要害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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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周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關於戀愛關係這一說法,此前我們詢問過受害人,受害人是承認的,但是奇怪的是,嫌疑人否認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進去問。”

女警說出這話的時候,神色也是很複雜。

隻是在警察局時間久了,什麼人冇見過啊,也就見怪不怪了。

探訪時間不多,周方進了拘留室看到鬱南城,心裡麵一肚子氣,偏偏麵上還得故作鎮定,

“鬱總,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處理,律師那邊我已經聯絡了,正在趕來的路上。”

“嗯,”鬱南城點了一下頭,臉色陰沉著。

“您跟盛小姐吵架歸吵架,何必慪氣呢?您說您乾嗎在警察麵前否認……”

周方的話還冇說完,鬱南城懾人的眼神便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當下閉上嘴,神色一僵。

你老闆永遠是你老闆,背後吐槽都陰風陣陣,何況這兒當著麵。

周方感覺自己後背都被冷汗沾濕了。

鬱南城卻隻是看了他一眼,冷聲吩咐道,

“讓律師閉上嘴,不要傳到爺爺耳朵裡,拘留的事情,直接去找高湛,他會有辦法的。”

周方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點頭如搗蒜,“我這就去辦。”

“等會兒。”

“您還有什麼吩咐?”

“去查那個叫顧澤的男人,他回國以後的都做了什麼。”

周方愣了一下,

“是,”

說來說去,老闆這還不是放不下盛小姐麼?

金陵似乎到了多事之秋,同一個夜晚人心同樣的躁動不安。

盛家彆墅內。

保姆聽到門鈴聲,披著一副不耐煩的去開門,剛一開門便被一股撲麵而來的酒氣熏得捂住了鼻子。

“大小姐……”

保姆這也是見怪不怪了,喊了兩嗓子把值班的傭人都喊了起來,搭把手將喝的不省人事的盛安瑤抬到了沙發上。

送盛安瑤回來的是酒吧的酒保,這已經是這個禮拜的第三次了,跟之前一樣,保姆給了酒保二百打發走了,

“明天要是大小姐還去的話,千萬彆再讓她喝成這樣了,要是出什麼事怎麼辦?我們大小姐可是再過不久就要結婚的人了。”

酒保連連點頭,“放心,就算是喝多了,我也保證把盛大小姐安全送回來。”

有錢不賺,那不是傻子麼?

剛把酒保打發走,客廳裡傳來‘嘔‘的一聲,伴隨著保姆們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何等慘況。

“就知道瞎叫喚,還不幫著處理,去放熱水,你去煮解酒湯,你去倉庫拿新的地毯……”

這邊正折騰著,樓上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瑤瑤!你怎麼回事?怎麼又喝成這樣回來?”

於素心蹬蹬蹬下了樓,看到客廳沙發上嘔吐物的樣子,也是嫌惡的皺起了眉頭,更加不悅了,“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像話嗎?要是讓你婆家知道了還得了,你還想不想結婚了?”

盛安瑤醉的厲害,卻聽清了母親責罵自己的話,踉蹌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又是哭又是笑道,

“我不結婚,你去結婚好了,你可以給我找個後爸,我不介意!”

“啪”的一道清脆的耳光聲在客廳裡響起。

於素心的手還揚在半空中,微微的發抖,“我看你是瘋了,這種瘋話都說得出來。”

盛安瑤捂著臉,醉意消了大半,卻更加的咬牙切齒,

“你打吧,最好是把我也打死,這樣我就不用做間接地殺人犯,我就不用晚上睡不著,一閉眼就是我爸的臉。”

客廳裡麵一片死寂。

傭人們麵麵相覷。

於素心嚇得白了臉,瞪了保姆一眼,“看什麼看,大小姐喝多了撒酒瘋這麼好看嗎?今天的事情要是有一個字讓外人知道,你們全都給我收拾東西滾出去。”

說完便拽著盛安瑤,踉踉蹌蹌將她拽上了樓。

盛安然被摔在床上,長髮淩亂的黏在臉上,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躺著就不動了。

“你是瘋了嗎?”於素心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在說什麼?你非要把你媽送進監獄你才安心是不是?”

“不是我要把您送進監獄,是你,媽,是你把我送進了地獄。”

盛安瑤從床上撐著坐起來,哭訴道,“我爸把財產全都留給我們了,你看到了嗎?可是你卻懷疑他,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懷疑,你就給他下毒,你害死了他。”

“你閉嘴!”

於素心攥緊了拳頭,“這些本來就該是我們的,他肯立遺囑都給我們算是他有良心,可是要是留著他,夜長夢多,你怎麼知道他會不會改主意。”

“根本不是!”

盛安瑤捂著臉,聲音悶到了極致,“是你貪心,是你想要所有的東西,所以你殺人了,你殺了我爸。”

於素心閉上眼,眼角有淚水滑落,是毫無疑問的悔恨。

如果早就知道盛青山對他們母女是可以做到這樣的,她又何必做這種齷齪的事情?可是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瑤瑤,你聽媽媽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木已成舟,你不該也不能總想著它了,你爸是生病去世,和我們一點關係都冇有。”

她坐到床邊,將盛安瑤摟進懷裡,“明天就是你繼任集團總裁的日子,你應該高興,這是媽媽期待了這麼多年的事情,終於可以實現了,不是嗎?”

盛安瑤無助的搖頭,哭的不能自已。

自從知道父親的遺囑裡麵將絕大部分的財產都留給了自己喝母親之後,對於母親做的事情,她就再也不能視若無睹。

每到夜晚,一閉上眼她的眼前總是父親慈愛的樣子,而後變得猙獰宛如地獄惡鬼一樣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的好女兒,爸爸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害死爸爸呢?”

“不是的,不是的,跟我無關,爸!”

一夜噩夢,盛安瑤醒來的時候一身的冷汗,床頭的電子掛曆上顯示時間和日期,她怔怔的看了一會兒,想起今天是自己繼任的日子,股權公示,董事會投票選舉執行總裁。

“瑤瑤,起床了冇,快點。”

門外傳來母親催促的聲音,母親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喜悅竟讓她的胃裡有種翻江倒海的噁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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